否改變世界其實也難說得很。”回過頭又對麼麼說道：“麼麼，作為一個人類是不能見到別人有好東西就要的，不然的話……就是一個壞人，難道你要做壞人嗎？”

麼麼卻倔強地說道：“只要能給哥哥一個孩子，就算是做壞人麼麼也不在乎！”

“壞人怎麼能做？我的使命是把你培養成一個好女孩啊。不然哥哥不喜歡的！”

“我才不管，因為麼麼知道，哥哥之所以總是在考慮一件事，那就是，和麼麼結婚，沒有後代的話，人類會不會滅亡，雖然哥哥嘴上從來沒對麼麼說過，可是我心裡全清楚，有了這個魔盒和畫筆，麼麼就可以給哥哥造好多好多的人，這樣你也就不用擔心人類會因為和靈寵在一起而滅亡了。”

“可是煉化魔盒裡製造出來的人，真的就是人嗎？不還是在這個遊戲世界裡？”慕雲嚷道，他覺得麼麼不管出於什麼理由，想憑藉武力去霸佔他人的財產無論如何也是不對的。因為慕雲受到的是人類社會的文明教育，在傳統的教育裡，麼麼這種想法就和犯罪沒什麼兩樣。

可麼麼作為靈寵卻不管那些法律法規以及道德傳統，她只想和慕雲生活在一起，做慕雲的妻子，然後給他生兒育女，從一開始麼麼的使命裡就有這個東西，那是陶涼刻在所有靈寵的記憶當中的，這個記憶被啟用之後，靈寵們就會為此義無反顧，不管這個靈寵的性格如何，她都會有這個想法，並決心為此奮鬥。

“麼麼就是要給哥哥一個孩子，麼麼要做一個人類！這是哥哥一直希望的！”

“可是……就算是這樣，那孩子也不是你生的啊，是製造出來的，你明不明白！”

“麼麼不明白，有什麼區別！麼麼的程式裡就沒有生孩子這一項，難道我就不能有個孩子嗎？”麼麼也大聲喊道，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可是我不想和你要孩子！”慕雲勸服不了麼麼，只好這樣說道：“和一個靈寵有了後代，這件事太奇怪了！”

麼麼忽然沉默了，眼睛裡滿是淚水，她悲傷地看著慕雲，“原來是這樣，麼麼還是一隻靈寵。哥哥，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作人類。”

“你……”慕雲狠了狠心，“你本來就不是……你和我心裡都清楚。”

麼麼的眼淚奪眶而出，流過了臉頰，從下巴滴落下來，水晶一樣地反射著光，滴答……打溼了腳下紙做的地板。

“可是麼麼很努力地在成為一個人了。”

慕雲低著頭，強忍住淚水，“麼麼，你知不知道，我希望你成為一個有心的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私的人。我記得我們從瓊崖島第一次回到大陸的時候，我們騎著小白，看到洪水吞沒之後的大地，人類幾乎全部滅絕的時候，心裡非常沮喪，可你卻對此無動於衷，有說有笑。我就知道你還沒有資格成為人類。因為人是有人性的，而你沒有。”

“可是……麼麼很在乎你！”

慕雲搖搖頭，“僅僅在乎我是沒有用的，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我是你的主人，是你的一切，你在乎的不是我，而是自己，你怕失去我而已。”

“不是這樣的，麼麼！”麼麼大哭道：“麼麼是有人性的！海坨山那麼多靈寵慘死，麼麼很難過，我知道那是難過，聽到白璐的故事的時候，麼麼也很難過，難道這還不算是有人性嗎？”

“他們都是你的同類，那些也許全都是系統的設定，我不確定你有人性。麼麼……”慕雲抓住麼麼的肩膀，把她摟在懷裡，語重心長地說道：“當面臨抉擇的時候，如何壓抑自己的慾望，這才是最重要的。你需要的是真正的同情心，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同情心，而不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而單純地做出一系列的表情、動作，乃至哭泣。地穴人的故事我不希望在這裡重演！”

麼麼一把推開慕雲，又大哭道：“難道在你的眼裡，麼麼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完成系統的任務嗎？難道你體會不到麼麼的心嗎？難道我的淚水也是假的嗎？”她抓住慕雲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慕雲驚異地發現，那裡一起一伏地在不斷地跳躍著，如同人類心率的節奏。

“麼麼是人類了，哥哥為什麼不肯相信我？上次離開了哥哥之後，麼麼已經學會了悲傷，以前從來都不會的！麼麼的悲傷全都是因為哥哥，不是因為我自己。”

她哭得越來越厲害，淚水如同決堤的江河，止也止不住了。

滴落在地面上的淚水被紙張吸走，本來是一張虛假的紙，卻慢慢地有了顏色，變成了一塊真正的地板。（未完待續。）

360、感動上帝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