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來的敵軍道:那就不下陷阱了;領著他們轉山;我就不信他們這幾百人體力全都這麼好;等天一黑;咱們在來個痛快的。
又跑了一陣;敵軍中那帶兵的有些明白過來了;只見他們忽然停住;然後開始調頭回城;兄弟們一見都想去追;但被我止住了;沒那個必要;說到底也是他們人多;而且我們這些人也露了像;追上去也殺不了幾個;恐怕還會遇點險;不如回去。
想到這我對大家道:嚴防他們派人跟蹤;我們回去跟王虎會合。
先在林中繞了幾圈;當發現沒有人跟蹤後我們就向會合點奔去了;到地方時天以全黑了;李玉山和阿秀正在那裡等王虎;我傳令讓大家休息;自己找了個地方一躺;感覺渾身像散了架一樣;四肢百脈無一不疼;腦袋裡嗡嗡做響;全身像脫力了一樣難受;心裡卻似有一團火在燒;真難受啊;我粗暴的撕開衣襟露出胸膛;大口的喘著氣;陣陣夜風拂過;那灼熱的感覺稍減;這時李玉山走過來遞給我一個竹桶水壺道:喝幾口水吧;然後說說明天的事。
我接過竹桶仰頭灌了幾大口;又把剩下的水從頭上緩緩澆下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說完向地上一躺;不去理他了。
我不想動;不想說話;也不想思考;阿唯那渾身是血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腦海裡出現;我輾轉反側;這一夜好累;等到微微天明時;才朦朧睡去;再醒來時發現王虎領著人以經到了;我趕忙從地上爬起來;但卻一跤摔倒;然後感覺到身上奇冷無比;渾身都在打著顫;頭疼欲裂兩腿痠軟;嘴唇乾裂嗓子也說不出話來了;邊上一個兄弟忙把我扶起;忽然看著我的臉倒抽了口冷氣;然後摸了摸我的額頭沉聲道:壞了;小九病了。
我強撐著身體不倒;用嘶啞的嗓音道:我沒事;去把王虎和李玉山找來。
其實不用叫;他倆早就跑過來了;王虎跑過來後先看了看我;然後一把將我抱起道:把車推過來;多鋪幾層獸皮。
等車推來時;我像沒骨頭一樣癱在車上對王虎說道:來了多少人?糧帶了多少?。
王虎一邊手忙腳亂的往我身上蓋獸皮一邊道:來了680人;每人一揹筐糧;加上這三輛車運的;應該有5000多斤。
我點頭稱好;無力的對他道:將糧食藏3500斤;剩下的帶著上路;派50人護糧;你要多留心一下。
接著又對李玉山道:兵進城下30裡處;要慢些走;派老錢領100人開路;途中遇大股敵軍不要交戰;四散撤回;我們這些人也撤;待敵人回去再出發;要是小股;就不要放走一個;我略躺躺;到地方後叫我起來。
車子忽高忽低的走著;我隨著車體的搖晃又沉沉睡去了;這次什麼也沒想;睡的很沉;等醒來後就感覺舒服了不少;身體也不那麼冷了;嘴邊還殘留著一股苦澀的草藥味;我睜開眼看了看;車早就停了;兄弟們正在和一大群大姑娘紮營;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只要把大營扎穩;對方那1000多人跟本就拿我們沒辦法;又抬頭看了看天;快黑了;趕忙從車上下來想去幫忙;一個兄弟見了忙跑過來把我又摁回車上道:你別下來;天黑前這營一定能扎完;不用擔心。
我點了點頭;安心的躺在車上了;等大營完全扎牢時;天也黑下來了;沒有帳篷;但兄弟們卻粗手苯腳的在車上給我搭了個窩蓬;這窩篷真夠難看的;但我心裡卻著實的高興了一把;再難看這也叫帥帳;這可是我頭一次坐上自己的帥帳啊;抱著一大塊獸皮靠在篷壁上坐好;我把所有的兄弟都集中起來道:今晚大家多小心點;你們分成兩批守上下夜;這群當地人不懂打仗;真被夜襲了我怕他們應付不了;老錢;你領個兄弟去城付近找個高處檢視;一人半宿;如果見到城內出兵就馬上來報;箭不是都做出來了嗎?今晚如有偷營的就射;不要出戰。
其實今晚敵兵來夜襲的成份並不大;這營可不是那些連馬都沒見過的當地人能扎的出來的;除非那個領兵的嚴重缺心眼;不然見到這樣一座製做精良的大營是一定會先摸摸情況的;營中開始舉火做飯了;我沒下禁火令;因為不怕被他們發現;我就是想讓城裡的人都知道;有人把他們瞄上了;內無糧草外有重兵;看他們能鎮定多久。
一夜無事;第二天早上吃過了早飯;我感覺精神頭回來的差不多了;吩咐老錢領100人接著在離城前十里處紮營。
老錢聽完後一愣;對我說道:領100人?去十里處紮營?扎的下來嗎?敵軍衝出來殺我們時怎麼應付。
我嘿嘿一笑道:他們出來時你看準人數;然後轉頭就跑;我讓王虎率人埋伏在20裡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