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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

我這老舅居然老臉一紅,然後賊笑著道:“咱家還有些雞鴨,不過都不養在院子裡,在咱家地窖裡藏著呢,不過嘴平時都綁著,不到餵食不鬆開,不然不是被窮要飯的偷去吃了,也要被縣大老爺拿去完了稅”。

我鄂然,心裡暗暗佩服這老頭有一套,嘴裡嘆著氣道:“老舅,飯俺就不吃了,上頭令下的太急,實在是耽隔不得,再說我手下也領來50多號人呢,哪能讓您老供飯吃,那外甥不成了自家炕頭上掄菜刀的混蛋了嗎?一會查完件數我就得走,等明晚回來時我請個假,咱爺倆在好好嘮嘮”。

這時查數的那倆兵說道:“大人,舊衣服34套,鍬鎬等26件”。

我橫了一眼那兵道:“啥34,26的。衣服40,鍬30,聽懂沒?聽懂了就上路“。

老頭見我要走忙在身後道:“怎麼說走就走啊,這麼多年也沒個音信,現在剛見了面也不多呆會,明晚你一定要來啊”。

我邊向門口走邊說道:“老舅放心,明晚我還要給您送錢來呢”。

出了大門走出挺遠了,那老頭還在門口站著呢,我回過身來扯著脖子吼道:“老舅,您快回去吧,明晚我還來”。

回到山上我把這30多套衣服先分發了一下,又和徐連升也換上了,然後吩咐大家接著休息,拎起兩把斧子遞給徐連升一把,又把自己這把別在腰帶上用衣服蓋住,點手叫過四個人在後面跟著,就向城裡出發了“。

路上徐連升問道:“你這一出一出的都把我弄蒙了,跟我交個底呀?你想怎麼辦?”。

我彎腰拔出棵草棍塞進嘴裡嚼著,仔細的整理了下心中的思路後說道:“我們這次的任務不太好完成,令下的有些晚了,我現在只能估計他們出逃的大概方向,還有就是他們的內應,我懷疑就是這城裡的縣太爺,可咱們手裡沒證具,這縣太爺好歹也還是個朝庭命官,硬來是不行的,我的想法是先化裝進城去抓個縣衙裡的人問一下,真有,那咱們就問明清況後再想怎麼下手,要是沒有,咱們穿成這樣也漏不了身份”。

徐連升聽完點頭道:“這話對,咱們要想動他按律是要先向上面請示的,不然就憑咱倆這身份官銜,去了也會被這縣太爺弄個滿地找牙夾著尾巴回來”。

我冷哼了聲環顧著身邊人說道:“這裡的縣太爺可不比旁人,乃是百年難得出一次的精明貪官,這幾年他在這裡把壞事都做絕了,地皮都颳去足有一丈深,這次只要坐實了他的罪,咱們這幫兄弟一筆小財也算發上了”。

身邊這幾人聽見我話全笑了,那徐連升道:“你這話我信,這一道上我就覺得那縣太爺真有些手段,這裡的乞丐多如牛毛,卻沒一個往外縣逃的,真他媽不是一般的高明,不知道你看著沒有?你那孃舅家先前可是掛著千頃牌的大戶,如今居然落到多一碗茶水都拿不出來的地步了,先前我以為是天災過了水,可這一道上見的那幾條河連只老母雞都淹不死,後來才品出是他媽實實在在的人禍,今天咱身邊沒外人,這幾個都是跟我在沙場裡打過幾次滾的兄弟,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實話,我的想頭是不管狼軍是不是這裡的縣太爺藏的,只要查出來這屎盆子就把他也捎上,別這樣瞅我,我也是莊稼地裡爬出來的,知道這裡的滋味,當年要不是……哎……不提那個了,反正我是這樣想的,大主意還是你拿吧“。

聽完他這話我心裡是又難受又高興,難受是看來誰都有過傷心的事,高興是可算遇見志同道合的了,我早就有這打算,就是沒敢跟他們說,現在有他這話手腳可真能放開了用了。

想到這裡我向他們說道:“大夥要是都有這打算那咱們就好好跟這縣大老爺親熱親熱,這位兄弟,你一會在城裡買兩塊炕蓆,要又大又結實的,買完後拿到咱們山上找個險要的地方挖兩個坑做陷阱,坑裡埋上半尺長的尖樁,再讓還穿著軍號衣的兄弟們藏到林子深處,告訴換過衣服的兄弟,我們在回去時按山賊首領的叫法叫我們。這位兄弟,你去守在府衙後面看中午他們衙裡做飯的炊煙起多長時間才滅,你們兩個在我倆身後不遠處跟著,沒見我的手勢不要過來”。

進城之後我先買了幾個玉米餅子,然後四外打量了一下,還是那個破敗樣,一群乞丐表情呆滯的聚在城門邊上,或坐或臥一絲聲音也沒有,我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這幾個餅子給誰?又不給誰?作孽呀,這世道居然讓你想做點善事都無法下手。

狠下心來挑了個看上去20多歲的小夥子走到他身邊,塞給他兩塊餅子道:”大哥,我跟你打聽點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