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拿你怎麼樣,惹急了老子一樣敢活剝了你的皮,你這就給李靖傳話,讓他馬上把糧草給我送來,不然的話,來人,把油鍋給我支起來,你若敢說個不字,老子今天就活烹了你。”
我雙眉皺起,不等唐儉發話就閃到了他的身前,唐儉哈哈大笑著將我輕推到一旁道:“好,大汗既然不惜全族餓死,那我姓唐的又怎麼會惜命呢,將那鍋下的火燒得旺些,等到油開我姓唐的就自己跳給你看。”
那頡利眼望著唐儉氣得額頭青筋直蹦,咬著牙狠狠道:“姓唐的,你可別逼我,來人,給我綁了他。”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十幾個突厥人拿著繩子衝了進來,我哪還等他們動手,當胸一腳踹翻一個後跨步就衝到了頡利的面前,那頡利見我衝到舉拳就打,我略一閃身,搶到他的一側後只一拳就重重的捶到了他的軟肋之上。
頡利受制後我抬頭一看,原來衝進來的那十幾個突厥人也早已被單良他們打倒在地,此時的帳外早有突厥人團團圍住,我見此情景用短刀往頡利的脖子上一頂道:“秦朗,讓他們給我們讓路,再把馬匹給我們準備好。”
哪知此時唐儉卻笑著道:“九郎,放開大汗。”
我乍聽之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見他又說了一句後才道:“這個時候怎能放了他?只要他一跑那外面的突厥人就要全衝進來了呀。”
唐儉笑著搖頭道:“放心,頡利大汗明白的很。剛才也只不過是和咱們開了個玩笑罷了,殺了我們,他的整個部落也就完了。”
頡利被我放開先冷哼了一聲,然後拔腿就向外走,唐儉在他背後笑道:“大汗你要快點給我回信兒呀,不然再過幾天,恐怕我也要跟著你捱餓嘍。”
帳外有突厥人道:“大汗,帳裡的那幾個蠻子要怎麼處置?”
耳邊只聽頡利怒喝道:“都給我滾,離這個帳子遠遠的,滾。”
說罷就卻步騰騰地去了。
我見突厥人都走後有些不解的道:“唐兄,剛才制住頡利後乾咳還要放他?押著他去長安不是更好嗎?”
唐儉嘆了口氣道:“沒那麼簡單啊,臨來前陛下曾叮囑過我,說這次一定要先守理,後動兵。不然就算抓了頡利又當如何?突厥人心中不服,終還是要鬧速描,這次給突厥人的糧草,本來陛下是讓立刻起運的,但我覺得不能給的太過順暢,所以就大著膽子壓了幾天,這幾天一過,就算頡利不肯去長安,我也要把糧草給他運過來啦。”
好迂腐的見解,這是誰給陛下出的主意?趁他病,取他命,沙場上哪來的那麼多婦人之仁?此時我真有點後悔聽了這唐儉的話了,唐儉見我皺眉不語又笑道:“現在不像從前了,此時我們大唐國力興盛,只靠武力是有些不夠的,西域各國大部分還都不服王化,我們要做的乃是恩威並施,哪能一味的蠻幹呢,來叫你的兄弟們都過來,這黃羊肉烤得下是時候,咱們可別浪費了它。”
他說的這些我這個當兵的還真沒去想過,但剛才那個難得的戰機。
卻是浪費的讓我心疼,此時也別無他法了,想到這我不由得嘆了口氣。
也坐到了架邊扯下一聲肉嚼了起來。
就在這天夜裡我們幾個正準備休息時,外面卻突然有個突厥人進來道:“你們大營來人了。說是有要事要見你們。”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身著唐軍號衣的軍校彎腰進到了帳中。
那軍校進來後並沒搭理唐儉,而是彎腰向我一禮後道:“燕大哥好。”
我有些奇怪,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後才認出來,他哪裡是什麼唐兵,竟是輕輕手下的那個黑衣少年,此時唐儉有些不樂,皺著眉道:“誰派你來的?”
那黑衣少年還是沒理他,而是向我略微一笑道:“燕大哥,你快跟我走吧。”
我被他說的鄂,趕忙揮手讓單良他們幾個到外面去把風,那黑衣少年又道:“監視你們大營的人飛鴿傳書給我說,你們的李靖總管已領著一萬多人馬殺向這裡來了,明天日落後就能到,你還是快和我走吧,不然戰事起就危險了。”
我腦袋裡轟的一聲響,這李靖想幹什麼?不是聖旨上說答應頡利受降的要求了嗎?怎麼他還要派兵進剿?難道朝廷的這個鴻臚卿的命他完全都不顧及了?
還沒等問話呢,那唐儉就急道:“你說什麼?李靖發兵來了?他好大的膽子,不尊聖命私自出兵,這不是謀反嘛?我……我要彈劾他,等回到長安我一定要上表參他。”
我此時的腦筋急轉,正在想應對之策時只聽那黑衣少年又道:“燕大哥,你快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