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就別讓我猜迷了,我現在以經撤底胡塗了,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是誰的?”。
那大漢道:“我們這些人中有人見過你,你恐怕以不記得了吧?”。
聽完這話我真有些吃驚,只要是我見過的人多少都會有些印像的,但這十幾人卻絕對是生面孔,他們是在哪看過我的?還知道名字,這也太奇怪了吧?想到這我皺眉道:“我不記得這裡有人見過我,你說一下是在哪裡見過的?”。
這時那三哥道:“大海你回頭再跟他廢話吧,現在先去準備一下迎敵,你小子替我看好這車人,別讓他們受了損傷”。
我邊接旁邊人遞過來的刀邊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那個遞我刀的馬賊在我肩上拍了一巴掌後笑道:“我們也是玄甲營的人,那位就是三師伯候君集,這回你小子知道了吧”。
這群人的精悍不在我營中兄弟之下我能看出來,但若說他們也是玄甲營的兵我卻是打死都不信,是我們營的兵我怎麼一個都沒見過?他說那瘦子是三師伯到是有可能,但三師伯不是個帶兵的將軍嗎,怎麼會到西域來當人販子了?這活計可他媽不是人乾的事呀。
此時我仍是滿腹的懷疑,一會是不是要幫他們拼命可真要拿捏準些才成了,那名去探路的人已經回來,正俯在那瘦子的耳邊竊竊私語,只見那瘦子聽完後沉吟了一會道:“丟下這輛運玉像的車,拆下一個車輪子拿走”。
那輛拉著大箱子的車已被孤零零的扔在那裡,我們則轉個方向往南去了,這個做法讓我吃驚,但今天讓我吃驚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我索性抱著刀冷眼在旁邊看,他們說的話我還是一句都不信,就算我們玄甲營再沒落也不會去做這種見不得人的營生的,咱們走著瞧吧,早晚我能揭開他們的王八蓋子看看是個什麼下水。
這次我們走的很快,但那瘦子只跟著走了不久就與我們分開了,又走了沒多久,後面的追兵已出現,我扭頭向後看去,對方大約有40——50人,全都身穿皮袍臉上蒙著布,手中提著各式各樣的兵刃中最多的是彎刀,也有幾支長槍,還有些我乾脆就不認識,等離的更近後就聽後面有人喊,吐字生硬而坳口,聽那意思是讓我們停下,我又去看了眼那大漢,只見他毫不理會那喊叫還是領著大夥向前趕,後面的人更近了,當追到離我們只有半箭的距離時只聽那大漢低聲道:“放箭”。
弓弦之聲瞬間響起,看著那飛過去的羽箭我臉都綠了,這不是蠻幹嗎?我們能射箭對方就不會射?對方的人數可比我們多的多呀,不找個隱避物就跟他們對射?…情急之下我躥到車上就把那面大枷舉到身前,不管怎樣也要先保住小命再說。
透過大枷上那個大圓洞我向後面看去,這些人射的全是對方所騎的馬,幾輪箭雨過後對方的馬匹就沒剩下幾個了,出我意料之外的是對方居然沒發箭回射,他們也帶著弓箭呢啊,這是怎麼回事?對方在氣急敗壞的哇哇怪叫,馬死之後仍然在向前衝,只是每人都在手中舉了面比大號菜盤子大不了多少的小盾牌,這盾我認識,乃是輕甲騎兵專用的護身小盾牌,有弓箭不回射卻舉著這個小王八殼要來近戰,這東西如何能護的周全?如今居然落到進退不得的地步,誰派這群缺心眼的人來的?
等又看了一陣我看出門道來了,原來我們這邊的射手都躲在崑崙奴的車後,對方一定是因為怕傷到車上的崑崙奴才沒對射的,這辦法真不錯,但也過於陰損了些,萬一對方不在顧及車上的人那不是出大事了嗎。
對面的人已開始向回逃了,這其間又被我們射倒了不少,除了留下我和另外兩個護車的人外,其餘的人全都催馬向前追去了,我能看出他們將要用的策略是什麼,用騎兵以大圈圍困這些丟了馬匹的步兵,那些人都是剛從馬上下來的,身上連件甲都沒有,照此情況看非被殺光不可。
留下的這二人中一人不動,另一個開始殺對方的傷者了,這些人臨死時那聲淒厲的慘嚎讓車上這些崑崙奴們驚駭不已,我在後面仔細的觀察著,這動手之人一看就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手,每一刀都正中要害,下手時更是沉穩異常,從這份氣度上看像我們的人,但不知為什麼我卻覺得這些人多了一些我們營中人所沒有的狠毒,那些傷者已全被刺死,我跳下車來到一個死人前揭開他的面巾一看,高鼻深目滿腦袋黃卷毛,是個標準的色目胡人模樣,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跟我們長的一樣的人,色目人並不是很多,從他們剛才對敵時那一副外行的缺心眼樣上看應該不是當兵的出身,極有可能是臨時拼湊出來的人,看來是故意被別人派來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