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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誰是你的施主?”秋波老嫗不屑的哼了聲,“想不到三百年後的太和宮中,竟然出了你這麼個敗類,帶著真武七星劍到處炫耀,真是可悲啊。”

接二連三的奚落辱罵,任憑仙聖子再有涵養也是按捺不住了,他嘿嘿冷笑一聲:“足下究竟是誰,為何裝神弄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秋波老嫗長嘆一聲,幽幽吟道:“鼎湖當日棄人間,破敵收京下玉關。慟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為紅顏。。。。。。嘗聞傾國與傾城,翻使周郎受重名。妻子豈應關大計?英雄無奈是多情。全家白骨成灰土,一代紅妝照汗青。”

仙聖子愕然不已:“此乃吳梅村的《圓圓曲》,你是。。。。。。”

“沒錯,老嫗正是陳圓圓。”秋波老嫗說道。

此刻,石洞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空氣彷彿凝滯住,唯有崖壁飛瀑落潭之水聲。

“哈哈哈。。。。。。”仙聖子驀地狂笑起來,“當年陳圓圓在五華山華國寺削髮為尼,吳三桂死後,她便自沉於寺外蓮花池,至今池畔還保留其墓地。現在施主竟然謊稱是三百年前的陳圓圓,豈不讓世人笑掉大牙?”

仙靈子也是懵懵懂懂的望著秋波老嫗,她的美貌確實與傳說中的秦淮八豔之一陳圓圓有得一比,但那可是幾百年前的明末啊。

“相公,秋波前輩所說可是真的?”可兒疑惑的悄聲問。

“可兒,前輩是在同仙聖子道長開玩笑呢,陳圓圓是封建時代的婦女,而秋波前輩卻是一老年男性,兩者根本就風馬牛不相及。”邢書記微笑道。

豎洞的角落裡,費叔一直冷靜的旁觀著,自邢書記回來那一刻起,牠就感覺到機會終於來臨。現在秋波老嫗手中握著的那個小小的骷髏頭,定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鬼壺”了,自己只需在暗中窺視,伺機出手。

“唉,你這個蠕頭蠻,虧你還是個縣委書記呢,腦筋竟然如此的愚鈍,”彭姑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那秋波老嫗明明就是一具玉屍,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又如何在江湖上混?”

“住嘴!”邢書記怒道,“本書記又不是沒見過秋波前輩的容貌,他就是個瞎眼絡腮鬍子的老頭。”

“相公,是你錯了,”可兒在一旁說,“秋波前輩乃是一絕色美女,只是練功走火入魔壞了半邊臉,若是見到另半邊,簡直是美若天仙呢。”

邢書記聞言一愣,可兒的話自然是不會錯的,如此說來,秋波前輩真有可能是明朝末年的那位陳圓圓。聽寒生說過,塵世間人死後,共有十八種屍變,像耶老就是一具皮屍,當然得機緣巧合才行。

“華筵回首憶當時,別後蕭郎尚寄詩。人說拈花宜並蒂,我偏種樹不連枝。鴛衾好夢應懷舊,鮫帕新題今贈誰?料憶秋風寒塞外,有人猶寫斷腸詞。。。。。。”秋波老嫗悵然吟誦著當年吳三桂寫給她的那首情詩,口中長嘆一聲後,幽幽說道,“世人皆罵吳郎‘衝冠一怒為紅顏’,令中原江山落於滿人之手,豈不知大明氣數已盡,何況那闖王李自成與那殺人魔王張獻忠又能好到哪兒去呢?”

“秋波前輩,李自成與張獻忠都是反抗封建王朝的農民起義軍領袖,是推動歷史前進的革命動力。就如同當年井岡山秋收起義,建立了中國工農紅軍一樣,最後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偉大勝利,無產階級終於翻身做了國家的主人。”邢書記技癢,於是又滔滔不絕的講起了革命大道理。

可兒敬佩的瞅著他,說道:“相公,當年曾聽和��筧慫燈鴯�略蒼埠臀餿�鸕鈉嗤癜�楣適攏�筆辨�碭卸�鬧甭淅崮兀�渙�枚嗵於汲圓幌路谷ァ!�

邢書記柔聲說道:“可兒,你這是小資產階級情調。那吳三桂是官宦子弟,而陳圓圓卻是被壓迫在最底層的勞動婦女,她們一無所有,只能靠出賣身體來換取必要的生活資料,因此並不屬於同一階級,所以兩人之間的所謂‘愛情’註定是以悲劇收場。而真正的愛只能在無產階級中間產生,譬如馬克思與燕妮,毛主席與楊開慧等等。”

“唉,這隻蠕頭蠻怎會如此的迂腐不堪,真是後悔用了你這具軀殼。”彭姑氣惱的抱怨著。

第三十四章 陳圓圓

“相公,可兒想那陳圓圓還是喜歡吳三桂的。”可兒似乎對邢書記的階級鬥爭學說還理解不了,於是把從和��嵌��吹墓適濾蹈����

據說吳三桂祖籍江蘇高郵,本人則在風霜凜冽的遼東長大,融合了杏花春雨的江南柔情和塞外彪悍豪爽的氣質。其外表兼具北雄南秀,白皙的面龐上兩道爽朗的眉毛和挺拔的鼻樑英風颯氣,堪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