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邢書記慷慨激昂,一身充盈著正氣。
在廚房,作子壓低聲音問道:“這幾個人怪怪的,到底是什麼來路?”
阿呵不屑的哼了聲:“無非兩隻蠕頭蠻加個女鬼罷了。”
入夜,阿呵帶著邢書記一行下了地道,沿著廢棄的甬道去乾清宮覲見主公。
可兒緊緊拽著邢書記的衣袖,戰戰兢兢,要知道紫禁城乾清宮那可是皇上待的地方,自己從來都未敢想過會有一天進宮。
“夫君,等下見到主公可不能亂說話,萬一哪句說錯了,嘿嘿,你的小命就沒了。”彭姑好心的提醒他。
“閉嘴,”邢書記訓斥道,“這位‘主公’只敢在夜裡偷偷摸摸的見人,手下竟然全都是蟲子,還盤踞著古代帝王的宮殿,簡直令人不恥。”
在地下甬道中行進了一炷香時間,終於來到了紫禁城的下面,走上樓梯推開一扇小門,阿呵趕緊關閉了手電。
乾清宮大殿內黑黢黢的,唯有窗欞透進些許月光,朦朦朧朧中瞧見御座之上坐著一個人,但卻看不清楚其相貌。
“主公,人已經帶來了。”阿呵恭敬的說道。
“我是縣委邢書記,你就是傳說中的‘蠱人’麼?”邢書記搶先開口,來了個先發制人。
彭姑在耳朵裡厲聲警告道:“夫君不得無理!”
“邢書記是在哪個地區任職啊?”蠱人的語氣很是柔和,好像並沒有因其唐突而生氣。
“黃龍府,東北的一個產糧大縣,”邢書記自豪的說著,末了還特意補充說,“是一把手。”
“哦,吉林省農安縣,北方主要的玉米產區,”蠱人點點頭,“你一個東北的縣委書記,跑到四川閬中蟠龍山盜墓卻是為何?”
“作為一名黨的領導幹部,怎可能去做違法的勾當呢?告訴你,本書記與可兒只是旅遊到了閬中,雨夜借宿古蜀道上的一戶農家,所以才被捲進了這檔子事兒中去的。”邢書記申辯道。
“你既然身為縣委書記,帶著個女人去旅遊,有經上級組織批准麼?”蠱人疑惑道。
“沒有。”
“那麼,擅自離開工作崗位已經多久了?”
“六七年吧。”
“黨章中規定,‘連續六個月不參加黨的組織生活,或不繳納黨費’便是自行脫黨,如今你連黨員都不是,怎麼還在自稱‘縣委書記’呢?”蠱人嘿嘿冷笑道,不過說的卻是句句在理兒。
“這。。。。。。”邢書記竟然一時語塞。
可兒在一旁看著乾著急,突然靈機一動,小聲的提醒他:“相公,趕緊用‘辯證法’。”
沒錯,還是可兒聰明,邢書記遂朗聲說道:“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白色恐怖下,有許多黨員都曾經與組織失去了聯絡。但是他們並沒有頹廢,卻始終堅持著一個人默默的過組織生活,把黨費攢起來,甚至加上銀行同期存款利息,等待合適的機會上繳給黨組織。這樣的好同志,你能說他脫黨了麼?當然不能!本書記雖然離開了一把手的工作崗位,但這些年來始終在社會底層考察,積累了大量的社情輿情,為將來黨和國家的治理提供必要的素材。當然嘍,由於不在崗位上,生活嘛,自然是艱苦了些,但這些困難又豈能難倒一名真正的共產黨員?呵呵。”
蠱人淡淡一笑,沒搭理他,徑直說道:“本尊且問你,魏六禪、費老和歸叢叢夫婦都是怎麼死的?”
“你是說那幾只蟲子麼?”邢書記不屑道,“老何殺了魏六禪和費老,最後和歸叢叢同歸於盡,至於熊大則死於僰王山無燈教授之手。”他沒說自己咬死了魏六禪,作為一名黨員幹部殺人說出去可不好聽。
“無燈教授殺了熊大?”蠱人顯得略有吃驚。
“沒錯。”
蠱人沉吟著繼續問道:“對於大洛莫機關你瞭解多少?”
“還了解多少?”邢書記樂了,不無自豪的說,“可笑那些僰王山中的隱士們苦苦鑽研幾十年都毫無所獲,而本書記卻親自跑到大洛莫結界虛空中逛了一圈。”
“此話當真?”蠱人驀地警覺起來,聲音已然發顫。
“回稟主公,俺姑姑、姑父確實進入了大洛莫機關。”羌婆子在一旁證實道。
“大洛莫機關位於何處,你是如何得到密匙的?”蠱人厲聲追問著。
“什麼密匙呀?不就是大洛莫骨骸上的一顆狗牙嘛,喏,所謂機關就在飛霧洞天生橋底,往下一跳就成了。”邢書記洋洋得意的答道。
蠱人聞言沉默了許久,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