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然後出門去吃飯。這大半個月來,平原眼瞅著都消瘦了不少,但他自己感覺彷彿身體比以前要強壯了許多。
在一家小酒館裡,兩人靠窗坐下,要了一瓶燒酒,然後點了當地有名的豬腳粉和兩大盤沅陵臘肉。
無燈教授與平原師徒兩人邊飲著酒,吃著紅中透亮、麻辣鹹香的臘肉,一路上的疲勞一掃而光。
兩人聊著聊著,平原注意到無燈教授的神情漸漸凝重了起來。
無燈教授側著右耳在聆聽,平原驀地發現他的那隻耳朵比平時竟然大了將近50%,而且耳道也粗了不少。
平原的目光順著望過去,小酒館的角落裡也有兩個人在飲酒,同時竊竊私語著。
“師父。。。。。。”平原疑問的目光。
“嗯,”無燈教授微微一笑,收回變大的耳朵:“這是儒家功法的聽功,也稱’擴耳術‘。”
“好神奇啊。”平原由衷的佩服道。
無燈教授隨即嚴肅起來:“平原,那兩個人吃完要走了,你悄悄尾隨著,找到他們的落腳點再趕緊回來。”
平原點點頭,往嘴裡塞了兩片臘肉,然後起身離座而去。
望著窗外平原跟蹤著那兩個人的背影,無燈教授陷入了沉思之中。
沅陵是湖南省首屈一指的大縣,地處湘西腹地,窮鄉僻壤,原本百姓生活十分的艱難。自從改革開放以來,沅陵充分發掘當地的本土資源,使經濟得到了很大的發展,縣城也變得繁華起來。
平原默默的尾隨著那兩個人,其中一人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苗條幹練,麵皮白淨秀氣,穿著一身筆挺的奶白色西裝,後腰間微微隆起,一看就知道是個便衣警察。另一個則是位侏儒老者,身高只有三尺多,穿得破破爛爛如同乞丐一般。
兩人來到縣城裡最熱鬧的辰州西街與古城路的交匯處,然後走進了外表富麗堂皇的沅陵大酒樓。
平原尾隨著來到了酒樓大廳,聽到有服務員上前殷勤的向中年人打著招呼:“楊局長,您來啦,屠局長已經等在包間裡了。”
中年人點點頭,領著侏儒老者走上了樓梯。
平原沉思片刻轉身出了大廳,按原路返回到小酒館,見無燈教授仍坐在窗前的桌旁等著他。
“師父,他們去了縣城中心的沅陵大酒樓,聽服務員稱呼那個中年人為’楊局長‘,還有位屠局長在包房裡等著他倆。”平原將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
“嗯。”無燈教授若有所思。
“師父,怎麼了?”平原問。
“回去再說,我們可能要在縣城裡耽擱一陣子了。”無燈教授說罷起身結賬,兩人返回到了客棧。
“趕腳村的羅柱子出事兒了。”無燈教授說。
“出了什麼事兒?”平原疑惑不解。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無燈教授沉吟道,“酒館裡的那兩人交談中提到了趕腳村的羅柱子,這才引起了為師的警覺。那個侏儒老者身上隱隱透出一股邪氣,此人必定身懷異術,你單獨碰見他可要小心。”
“是,師父,可是幹嘛要單獨碰見他呢?”
“為師是說萬一的話。”
“知道了。”
“楊局長,屠局長在酒樓包房裡秘密會見小侏儒。。。。。。”無燈教授思索著。
“師父,這兩個局長是公安局的。”平原回憶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
“因為楊局長屁股後面帶著槍,在法院工作時經常與他們打交道,一眼便能看出來。”平原解釋說。
無燈教授點點頭,心中尋思著,看來這個羅柱子惹得禍還真不小,可是有啥事兒公安局解決不了,而需要請侏儒老者這樣的邪道人士出面呢?
無燈教授解開捆綁書箱的麻繩,掀起箱蓋,裡面密密麻麻的屎殼郎立即歡欣雀躍起來。
教授瀟灑的一撩長衫,撅起屁股對著它們排出了幾顆金燦燦的糞球,鐵甲軍團們立刻上下翻騰,忙不迭的搶食起來,發出陣陣“嘎嘎”噬咬聲。
他伸手抓出兩隻屎殼郎湊至嘴邊“噗噗”接連吹出幾口浩然之氣,然後交給平原吩咐說:“你再去一次沅陵大酒樓,找到他們會面的包房,然後在門口丟下屎殼郎,它們自會受侏儒老者邪氣的吸引而偷偷潛入偷聽談話,等這些人離開以後,你便去悄悄的取回。”
“是,師父。”平原欣然從命,感覺跟著無燈教授在一起越來越有意思了,人生就得這麼豐富多彩才不枉活一世。
出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