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這種意外的熱鬧,肯定也會像吉政辛一樣立刻顛起雙腳,時刻留意是否能夠得到一點點意外的收穫。
咦?好鄰居工作的工廠?老子什麼時候到這裡了?
吉政辛覺得自己最近的睡眠質量肯定有些差勁,否則肯定不會不知不覺地走到一家工廠附近,中間卻忘記了觀察某位喜歡偷看女工的老闆,看看是否有順手摸點東西的機會。
“該死,你的耳朵有問題嗎?”
僅僅一秒鐘的打量,兩秒鐘的失神,吉政辛的耳邊又響起了一聲更加高亢的怒喝。
“這麼大聲幹嘛?你怎麼了?”吉政辛不滿地看著眼前滿臉怒容的男人。
“是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吉政辛愈加莫名其妙,臉上充滿了“您莫非有毛病”的表情。
幸好,對面的先生注意力已經被其他的事情吸引,並沒有注意到吉政辛的表情,只是低著頭,自顧自地吼道:“看住你的蹄子!別讓它到處亂跑!”
“哦,對不住。”
吉政辛低下頭,動了動自己似乎剛剛找到了一位新同伴的左腳,敷衍般地說了句抱歉。
和往常一樣,做完這一切,吉政辛覺得自己應該對怒罵和喝問負擔的責任已經完全解決。於是,這位瘦弱的傢伙很快又抬起頭,對眼前正在為自己鞋子痛惜的倒黴鬼問道:“這裡怎麼這麼多人?出什麼事啦?”
“你自己不會看嗎?”誰都得原諒倒黴鬼的惡劣語氣,畢竟,對於海洛國的民眾來說,剛剛從商店購買三個月的鞋子,可一向都是一件嶄新的物事。
“看?看什麼看?”
“看牆壁!上面寫得清清楚楚!”
“哦?”吉政辛終於偏偏頭,果然從眾人圍住的中心,看到了一張寫滿了彎曲文字的大紙,“上面寫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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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五 九全九美(二)
哦?”吉政辛終於偏偏頭,果然從眾人圍住的中心,張寫滿了彎曲文字的大紙,“上面寫著什麼?”
“自己看!難道你不識字嗎?”
“是的,我不識字。”吉政辛攤開雙手很坦然地回答,臉上沒有絲毫尷尬的成分。
“老子!”
誰都必須承認,這位鞋子被踩到的倒黴鬼確實有一副很不錯的心腸,再次痛惜地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男子壓下心頭怒氣,對吉政辛上上下下地看了幾眼,確定眼前這位已經道歉的瘦弱男子確實沒有開玩笑後,才指著牆壁上的紙張說道:“這是下午剛貼出來的佈告,上面寫著新的招工事宜。”
“招工?”
原來是招工,操!
吉政辛心頭暗地罵了一聲晦氣,這家工廠招工,更具體地說,整座小縣城的工廠招工,吉政辛都是非常熟悉的。
五年之前,或者說,自從失了所有的依靠之後,衣服到處都是補丁,口袋到處都是破洞的吉政辛,早已經跑遍了整座小縣城所有的工廠,也早已經非常清楚地明白:縣城所有的工廠都是相同的事物,它們都意味著米飯,意味著麵餅,意味著香菸,意味著鈔票,也意味著吉政辛這種瘦弱不堪,劣跡斑斑的混蛋,絕對不會有絲毫混進去的機會。
“招工?有必要麼多人圍起來嗎?”
由於想到了某些不愉地經歷。吉政辛地口氣很有些灰溜溜地感覺:“這種東西天天都有到處都有又不是沒有見過?”
“是。沒有見過。這張招工地告示不同一點。”
“工資低了一些?伙食又少了一頓?休息又減了半天?”儘管從來沒有進工廠待過一天。吉政辛還是很流利地吐出了這一串話。也學出了鄰居平時發牢騷時地忿忿情緒。
“工錢五元一天。伙食全部負責。每休六天。”
“有這麼好地事情?”
吉政辛地表情非常奇特。它可以使任何看到地人。都覺得自己出現了精神上地某種障礙:“真地假地?難道是昭雲軍又要招募敢死隊了嗎?”
“閉嘴,說什麼胡話呢!”
提到涉及昭雲軍的話題男子瞬間露出了很嚴厲的神色,同時也瞬間壓低了聲音,這兩種突然的狀況相加起來,很突然地形成了一種令人很不舒服的氣氛。
迅速往四周觀察一番定沒有任何人留意這兒的對話,男子才重重地撥出一口長氣:“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