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面被老李糾纏已久,但又不能脫身,早已怒火中燒,見到一個身上沒有藥粉的人,立即直撲向山。本。
山。本猝不及防,和無面對了正著。如此一來,他自顧不暇,哪裡還顧得上去追卓瑪央金。
竹野見山。本失手,立即舍我而去對付卓瑪央金。他嫌手槍殺傷面積太小,撿起地上的火焰噴。射器直朝卓瑪央金騰騰的開火。
卓瑪央金躲閃不及,頭髮被燒到。我大急,縱身將竹野撲倒在地,他一邊掙扎一邊抱住火焰噴。射器不住開火。老李連忙將卓瑪央金拉開到一邊,幫她撲滅頭上的火……
山。本膽子極大,被無面追著,居然還試圖將我從竹野身上拉開,我怎會讓他得逞,側身躲過,等他第二次跑來的時候,伸出腳一絆,他老人家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我正想上去補他兩腳,不料無面竟伸手朝我抓來。我大駭,連忙滾地逃開,忍不住暗罵自己蠢笨,怎麼沒想到這點!
剛一滾開,卓瑪央金已經趕了上來,她一把拖起我,“走!快走!對付不了無面!”
走?往哪裡走?我手腳發軟,來不及問她,老李也趕了過來,兩人各架住我的一邊胳膊,把我往棺材那邊拖。
“跳下去!”卓瑪央金看也不看我一眼,斷然的拉著我往水裡一跳……
第一章 和駐藏大臣升泰有關
第二卷祭祀之門
第一章和駐藏大臣升泰有關
……
在醫院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腦袋裡全是從自己不停的在水裡掙扎的情景,崎嶇的地下河漆黑不見盡頭,河水一時冰涼刺骨,一時灼熱難當。我、卓瑪央金以及老李,三人死命手拉在一起,湍急的河水卷著我們撞向稜角分明的石塊,往我們嘴裡鼻子里耳朵裡灌泥沙……
是一場噩夢,醒來就沒事了,那麼艱險的環境,不都是已經活下來了嗎?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真的只能當做是一場噩夢,完全沒有勇氣去回想那些天發生的事情。
幾乎每晚的夢境全都是逃。兵揹著清朝的無面來追殺我。不到半個月,我瘦得皮包骨。老李和我一起住在軍區總醫院裡。他比我好一點,偶爾還有精神來看我,總是勸我多吃點飯,說男人瘦成我這樣子簡直就是悲劇。
我沒胃口,一端起碗就想起無面王偉澄,風乾的屍體,殭屍,還有那些密密麻麻的清兵屍體,以及最後那個清朝的無面官員。沒人能在想到這些噁心恐怖的東西時,還能吃下飯。至少我不能。
而我和老李十分默契的都沒有再在彼此面前提起這些事,連王科長和劉幹事的下落,我們都不敢互相打聽,假裝不知道,不記得有這麼兩個人。至於怎樣從那個墓穴的暗流裡出來,更是我們不敢回首的噩夢,兩人從來隻字不提。也沒有見到卓瑪央金,我記得自己在地下河裡漂著快要見到陽光的時候就暈了過去,那個時候卓瑪央金緊咬著嘴唇,死命的抓住我的手,眼裡全是絕望……
這天中午,大概是我在醫院第二十天的樣子。
太陽暖暖的透過窗戶照在病床的灰白灰白的床單上,我百無聊奈的用手機玩俄羅斯方塊。有些力氣了,本來可以去找老李閒聊。但總懶得去,或者是下意識裡拒絕和與強巴恪山裡發生的一切的事情的人物有來往有聯絡吧。
心裡有些空,好像丟掉了什麼東西,又好像很滿,什麼東西也不想再去接觸再去放進心裡。這樣的心態下玩俄羅斯方塊的成績簡直慘不忍睹。玩了一陣,我有些不耐煩,將手機扔到一旁,準備小憩一會。
然而,一個甜美嬌小的護士微笑著朝我走過來了。我不由得精神一振,也微笑著預備和她搭訕。
“羅練是吧?”小護士笑靨如花,麻利的走過來幫我把床調成半靠背,然後十分親切的道,“有人來看你。你現在狀況不錯,可以長談……但是注意不要太過了,你依然還是個病人。”
我這才注意到小護士的背後還跟著一個人,一個男人:四十上下,滿臉的沉著與滄桑,帶著一個黑框眼鏡,一米七五的個頭,身穿黑色呢子大衣。我粗略的打量了他一圈,頭向後一靠,懶懶的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和不相干的男人說話簡直是浪費精神,有那個時間我還不如調。戲小護士。
不過小護士很快就撂下我,去照顧別的床的病人。那個男人見小護士離去後,並不計較我的傲慢無禮,十分禮貌的朝我一笑,雙手遞過來一張名片,道:“鄙人許之午。請多多指教。”
我接過名片一看,上面的頭銜倒不小,說是什麼古格王朝研究專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