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再一看,那石壁上的人臉似乎沒什麼動靜,正想說老李他們看錯了,哪知眼睛一花,它當真是跟過來了,連著那塊石壁,都長了腳一般,轟然踏步朝我們走來!
我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啥都顧不上,本能的趕緊朝唐明浩身邊跑去。唐明浩臉色懼色未退,拉著我們快步朝前跑。
身後風聲呼呼作響,似乎是那人臉急奔過來了。慌不擇路,我們隨便撞開一家門戶闖將進去,一把死死關上門。那人臉好像跟到了門外面,但石壁龐大,一時有些進不來,在門外不停的來回踱步,有些束手無策的樣子。
見狀,我們這才稍微放下一點心來,點檢一下,眾人皆在,雖然驚魂未定,但看那樣子,人臉不可能脫離石壁進來了。
“好險好險!”我道。
“還不知道會碰到什麼東西呢!”燕子憂心忡忡的道,“扎西竟然根本沒有告訴我說這裡會有村子存在,難道是他也根本不知道這些?”
我已打定主意,不再寄希望於燕子,她所知不多,未必能帶我們出去,而且,我開始相信是冥冥中命運安排我接觸到這些了。那麼,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是死,那也是天要亡我了。
而唐明浩,此刻他又變了一個人似地,緊緊抓住燕子的胳膊,整個人都恨不得貼在她身上。先前他也有這樣的舉動,燕子此時也只有無奈的聽之任之。倒是老李說了兩句,叫唐明浩不要如此,他也不聽。
雖然門外石壁的黑影能透過細格子的窗戶映照進來,不停的晃來晃去,但心裡還是稍微放鬆了一些,打量一下這屋裡的佈置,只見屋子裡整整齊齊的擺放著老式藏族傢俱,一座很偌大的神龕上供奉著橫眉怒目,臉面醜陋的神像:身子赤。裸,頭髮呈黑褐色,極長,拖曳在地,右手持一銅劍,左手端拿著一隻甚是眼熟的半圓形黑色碗。更奇怪的是,此向陽。物好不避諱的高高豎起——不知這是什麼道理。此外神像前還掛有一條潔白的哈達,一塵不染,彷彿有主人勤快虔誠的隨時更換拂拭。
燕子一看到神像,連忙推開唐明浩,規規矩矩的拜倒在地。唐明浩整個人又有點呆了,他直直的看著那神像,眼神呆滯,半晌,臉色開始發白。
我一見唐明浩變臉色,心裡就緊張起來,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警惕,悄悄摸。摸。身上,耿衛給我們準備的手槍還在,不管怎樣,有槍,有匕首,心裡踏實多了。
果然,唐明浩忽地開口了,他陰森森的道:“你們見到米瑪察瑪還不趕緊跪拜?!”說畢已從自己懷裡掏出槍來,先是對準了我,然後又側臉去看著老李,緊跟著槍口一轉,已經悄然瞄準了許之午的腦袋。
許之午見狀立馬撲通一聲,跪地就拜,口中用藏語不知念著什麼。
我和老李趁唐明浩分神對許之午之際,飛身搶到他背後,不等他有所反應,我先飛起一腳踢掉他的手槍,老李配合極好,與此同時一記小擒拿手,乾淨利落的制服了他。
唐明浩被制住,愣了愣,隨即不可思議的掙扎大叫,要老李放開他。
“放開你?”我冷笑道,直往唐明浩眼睛深處看去,“你?你是誰?”他眼睛裡一片混沌,不見底,沒有任何情緒流露。
“我……”唐明浩一掙扎,老李稍稍鬆了點勁,讓他不那麼難受。“我……”唐明浩猶豫了下,才不太確定的道,“我是唐明浩……”言罷,又肯定的道,“是了,我就是唐明浩,你們不是羅技師和李增麼?”然後馬上變得清醒起來,“咦?李增,你抓著我幹嘛,還不快放手!”
我和老李一時愣住,他簡直是神鬼難測了。
我悄悄朝老李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鬆手。老李點點頭,也表示明白。唐明浩又對我們道:“這不是米瑪察瑪麼?怎麼你們都不去叩拜?”看吧,他怎麼可能是唐明浩,唐明浩怎麼會知道米瑪察瑪這些神靈,肯定現在控制他腦子的還是其他東西了。
接下來唐明浩的話更讓我肯定了這個想法,並且隨時保持警惕,以防他對我們下毒手。因為他看著那神像左手的碗,說:“那不是頭蓋骨碗嗎?”很少驚訝的樣子,然後又恍然大悟的道,“哦……是了,需要亂。倫血來祭祀的。”說完眼睛就開始不停的上下巡梭打量我們眾人。大有在看我們的血是否適宜祭祀的樣子。
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心想萬一他敢對我們不利,就算不能殺了他,那麼至少也要讓他沒有任何力氣和心思打我們的主意才行。
燕子叩拜完畢,站起身來,悽楚的看著我和老李,眼淚汪汪的道:“只怕我們必須有人用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