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以辯解的餘地,原本黃剛、殷志華,包括謝佐森等人也都是跟著自己和潘其化一起過來的,現在對方要拿自己問責,自己一時間也撇不開責任。
耿直有了之前殺死食人黨的經驗,現在也變得不願意多說話。
“先打一頓,再問?”耿直問花奉。
“隨便。”
花奉差點兒被槍殺,此時也沒再想太多,上來和耿直先送給了薛挺一頓皮肉之苦。
“喂!?你們倆幹嘛!?”週記堂和杭鳴趕緊衝過來,要攔住兩人。
但兩人動作不帶猶豫,等到週記堂和杭鳴將兩人拉開,薛挺已然結結實實的捱了好幾下。
“沒什麼。我們路上商量,這幾個人應該是缺一頓殺威棒!”花奉恨恨的說著。
“說啊!什麼事?一上來就打?什麼意思!?”週記堂大聲問著。
他其實也是在連帶著對耿直殺死之前摩托黨的事情問責。
大家並沒有公開摩托黨的吃人身份。
鄭介銘和耿直商量,不想讓倖存者們知道所有人都吃過人肉的事實。
因此耿直等於是把這個責任擔上了,儘管做出了看似合理的解釋,但並不是每個人都信服耿直殺人的原因。
“殷志華這小子,在路上偷襲我們,被野豬呵呵,被野豬嚇死了。”耿直回答。
而霍工此時對黃剛的懷疑也得到了進一步的事實支撐,“聽見了吧!我說之前這個姓黃的也不該救!!他肯定是想在河面上搞破壞!”
“哦?什麼意思?嗯?老鄭你怎麼落水了?”耿直轉頭,這才仔細留意到渾身發抖,身邊一灘水跡的鄭介銘。
“冷靜點兒,你先說你們遇到什麼了?”鄭介銘嗓音乾澀,站起來問。
得知了耿直等人的遭遇後,鄭介銘意味深長的看了謝佐森一眼,琢磨了一番,先行排除了對謝佐森的懷疑。
但他想了想,還是讓謝佐森先把身上的槍和兔子全部放下。
隨後鄭介銘仔細瞅了瞅地上癱軟、面色發白、尚未緩過勁來的黃剛。
此外,潘其化一夥人裡,還剩下兩名其他倖存者。
“那就把薛挺一夥的,先集中起來。”鄭介銘說著。
週記堂看了看鄭介銘,立刻招呼大家,將這幾個人拽到了卡車車頭前。
“包括謝佐森和他妹妹麼?”週記堂問的蠻大聲。
鄭介銘皺著眉頭瞅了瞅週記堂,又看了看薛挺,便點點頭,“包括。”
謝佐森大驚,他不知道鄭介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你抓我什麼意思??我又沒做什麼!?”
謝平倒是很淡定,自己走到車頭。她覺得就算要問責,也會區別對待。
幾個人被眾人圍成了一圈,薛挺擦了擦嘴角的血,無奈的看著地面。
薛挺、黃剛、謝佐森兄妹,以及另外兩名倖存者,全都蹲在地上。
鄭介銘也蹲在薛挺等人面前。
“怎麼?你們要對我們進行公審啊?”薛挺問。
他其實也明白,越是這種情況,鄭介銘越不至於殺人。
“哦?公審?那好啊,正好讓姓黃的說叨說叨!他醒不來,你正好替他交待交待。”霍工說著。
“呵呵?交待什麼啊?交待殷志華做了什麼,與我有什麼關係是麼?”薛挺有些疲憊的問霍工,“我說不知道,你信不信啊?不信的話,你讓我交待什麼?”
“什麼公審?我們又不是民事法庭,就是跟你們談談。”鄭介銘用聊天的語氣說著,“殺了你們帶頭的,姓潘的哥們,對我們心懷怨恨是吧?”
“哪裡敢?”薛挺皺著眉頭,瞥了鄭介銘一眼。
他本來就很厭倦黃剛張口閉口提及潘其化,既然他已經死了,關注的焦點本就應該是自己怎麼活著吧?他一貫這麼認為,想要韜光養晦的活著而已。
“沒什麼,怨恨也正常。如果有怨恨,說明我們立場不一。我們不能容忍他對待我們人的一些做法,所以殺了他以絕後患,同時,殺了他也是針對他對方心平母子所作所為的一種報復。所以,你們也有報復的權利。”鄭介銘蹲在薛挺面前說著。
兩個男人明明可以站著、可以坐著,卻偏偏要蹲著說話,這讓周圍的其他人覺得畫面有些莫名其妙的詼諧。
“報復的權利?”薛挺聽見這個詞,覺得耳熟,彷彿潘其化剛死的時候,他就問過鄭介銘‘你就不擔心我們有人想要報復’這樣的問題。
當時鄭介銘似乎就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