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停放著李煜和王嶽山的屍體。他們沒有時間進行掩埋,只能將屍體用被子蓋住。
鄭介銘一把提起王嶽山的腦袋,這腦袋已經失去了顏色,正在逐步腐爛變化。
“你認識他!”鄭介銘直接發問。
杭鳴豈能忘記眼前這個腦袋!就是這張猙獰的臉,將自己一車的同伴屠殺殆盡!
他本想偽裝,但是內心的情緒豈是那麼容易偽裝的,見到王嶽山頭顱的第一眼,杭鳴的瞳孔就放大,鼻孔圓張。
鄭介銘將頭顱拋給杭鳴,杭鳴一把將頭顱擋開,徑直撲向鄭介銘。
“你們這群強盜!!”
杭鳴一拳打在鄭介銘的臉上,鄭介銘這一拳沒有反抗,他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下。
光頭男人和瘦削男人趕緊上前拉架。
耿直和花奉在門口,聽見聲音立刻進屋,一邊舉槍瞄準,一邊向前。
“別開槍!”鄭介銘大聲制止耿直和花奉。兩個洗浴中心的男人也趕緊把杭鳴拉開。
鄭介銘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左臉,他已經完全明白了杭鳴的來歷。
“你是之前那輛卡車裡的人?”鄭介銘問。
“是!”杭鳴面不改色。
“這個男人殺了你的親朋好友,所以想要尋仇?!”鄭介銘繼續問。
“是!!”
“那你已經成功做到了。”鄭介銘說著,“我們都不是殘暴自私的人,但他這匹害群之馬,把我們隊伍的帶頭人也害死了。”
杭鳴掙脫兩個男人的束縛,耿直立刻把槍瞄準對方腦袋,鄭介銘對著耿直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開槍。
杭鳴一腳踹在王嶽山的頭顱上,隨後一拳打在牆上。
鄭介銘待杭鳴的情緒稍稍平復,轉頭對光頭男人。這兩個男人看起來神色沒這麼陰沉,比較坦然。而且,這中年男子眉間開闊,肉大臉圓,不像是陰鬱沉惡之人。
“你們說在找一對兒母子,我們能不能幫上忙?”鄭介銘主動丟擲橄欖枝。
“那太好了!他在找一對兒走失的母子,我們幫著他找了一夜了,我看你們也拖兒帶女的,能幫幫我們找找麼?”光頭中年男人非常誠懇的請求鄭介銘。
“可以的,你說說具體的情況?”鄭介銘回答,轉頭向花奉說,“你出去跟大家解釋一下,我們的行程可能要調整。”
隨後他小聲提示花奉,“王嶽山埋下的種子,我們必須處理不可。”
如果不去幫忙,若是眼前這個男人認定女人和孩子死了,恐怕追到天涯海角,也會再度伺機報復。
看著耿直走出門外,鄭介銘追出去,再度提醒花奉,“告訴大家,不要再提及王嶽山的名字,尤其不要提及王嶽山還有個兒子,以免生出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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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介銘聽光頭男人說了說前因後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