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餘澤愷吧?”鄭介銘小聲對週記堂說了一句。
“誰說一定要是餘澤愷才能來看望我們受傷的倖存者的呢?”一個渾厚的男中音響起。
鄭介銘認出這並不是餘澤愷的聲音,但卻又分不清楚這聲音的來源,直到那人走近了,兩人才認出來,這個男人正是胡指清————那個半路殺出程咬金,當上了副主*席一職的政客。
“你們的朋友還沒有做好手術呢?腿傷很嚴重吧?”胡指清一臉悲天憫人的表情。
週記堂明知道他這個表情是裝出來的,但是卻沒有反感。
“被石頭砸的,就怕感染。”鄭介銘回答。他心裡想著,你剛來就知道謝武資是腿上受的傷,看樣子,是有人對你通風報信啊?這麼說,餘澤愷手下的武裝人員也不是鐵板一塊兒。
“哎呀,那可就太嚴重了……希望他不會有事的好,不過末日政*府的這些醫生還是不錯的,之前也搶救了幾個人了,狀態都不錯,你朋友能活到現在也是有大福氣之人。”胡指清說著,他的面部表情極為豐富,說起話來,皺紋一褶一褶的,彷彿在用盡每一寸肌膚在表達感同身受的憐憫態度。
“但願。他應該會沒事的。”週記堂客氣的回答了一句。
胡指清仔細看了看週記堂身上的淤青,問到,“呀?你也受傷了嘛,你們是在哪個路段出的事兒啊?”
“就是在往北過金玉河的那座小橋附近。”鄭介銘說著。
“金玉河?”胡指清聽見這條河,表情突然變得很凝重。
“怎麼了?這條河有什麼問題麼?”週記堂看出來胡指清的態度似乎有些微的變化,有些好奇。
“就是北邊那條河。”鄭介銘繼續說了說河的方位。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有繼續上山上去看看麼?”胡指清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突然發問。
“恩?山上?”鄭介銘和週記堂同時感到了疑惑,“沒有啊?上面有什麼問題麼?”
“嘿嘿,算了,沒事。”胡指清故弄玄虛了一番,欲言又止,彷彿是故意在試探兩人,“我們還是關心關心你身上的傷吧。”
過了一會兒,餘澤愷也出現在了走廊裡。
他似乎並不是來探望傷者的,而是聽見有人通風報信,說胡指清出現在了走廊,他走過來徑直迎向了胡指清。
“哎喲!胡副主*席怎麼也來了啊?一個傷者怎麼還勞您大駕?”餘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