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巍峨,還有那伶仃洋裡嘆伶仃的悲壯;回味著已經親歷的邊關殺場朔風飛揚和刀光劍影,他能清楚的記得烽火連天中那一個個奮不顧身前仆後繼的真實身影。仰望著碧空萬里如洗,天空下是三百年蘭蒂斯。
你們的功績與世長存!
第三回 悲傷紅顏
江靖遠的大名一夜之間傳遍了帝都。
獨飲帳中夜半才睡的江靖遠卻不知道,他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了床頭站著的卡德,正激動的晃動著一張新出版的帝都日報,江靖遠覺得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幹什麼?”
“大人,你上頭條了。”卡德激動的指著報紙上的頭版,又在掏著口袋語無倫次的道:“昨天也是你。”
“什麼?”江靖遠摸不著頭腦了,劈手奪過了報紙,還散發著油墨香味的報紙上醒目的標題是——帝國的英雄江靖遠!以下是邊軍戰事大概介紹,還有半張江靖遠的畫像。江靖遠臉色古怪的看著帝都的文人居然能把此次戰役中橫空出世的自己,和國家的興盛和元首的壽辰聯絡在一起,並且很讓江靖遠不爽的稱呼他為祥瑞,之一。後面還附帶著總統領左明遠的讚許,以及凱恩和龐培的讚譽。
“昨天晚上的帝都晚報,已經刊登了您的事蹟,大人,我相信元首一定會召見您的。”遞上那份昨日的晚報後卡德終於冷靜了下來,因為他對面的江靖遠表情更加的冷靜,或者說他的長官從開始的迷糊後到現在清醒後,他就沒有一點的激動。卡德覺得這樣的大人才是純粹的軍人,寵辱不驚,面對帝國第二人拉攏一心卻只嚮往邊關戰場。這樣的大人真的值得人跟隨!
還沒有被監察廳特勤培訓科的那些傢伙折磨成一個隨時懷疑一切的神經病,卡德這個還很熱血的年輕人看著自己的上司和偶像,為他得到的榮耀而感到驕傲,為他的風範而更加的覺得自豪,因為他是他的副官。昂首挺胸的卡德站的筆直的正要正式的恭賀大人。他相信大人的內心還是高興的。耳邊卻聽到江靖遠的一句,看到了江靖遠皺起的眉頭,他的長官在疑惑的自言自語著:“他到底要幹嘛?”
“誰?”
“沒什麼。”江靖遠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掀開了帳門然後站在了陽光下,不知不覺原來已經上午九點了。看著東起的日頭,江靖遠眼睛眯了起來低聲的吩咐道:“卡德,吩咐兄弟們最近別隨意走動了,凱恩統領雖然讓我們休假三天,但是元首壽辰就在幾日後了。萬一有什麼事情會影響邊軍形象的。”
“是。大人真是深謀遠慮。”
“滾遠點。”江靖遠罵了一聲道:“我再休息會。”
“是。我這就去和兄弟們說。”
“恩,告訴他們等元首壽辰過去,我會和他們好好的喝一頓的。去吧。”江靖遠說完回到了帳內,看著那帳門一動再次遮住了他的身影,卡德站了一會後轉身走了。
江靖遠懶洋洋的躺在了被褥上,他知道能讓帝都的報紙這麼快,這麼準確的宣揚自己的一切,當然是那個說要讓自己名揚天下的總統領大人了。他不認為自己真的有太多優秀的地方,值得總統領這麼屈尊遷就。或者是展現他的心胸吧?江靖遠琢磨著。
那麼元首會召見自己麼?突然想到了卡德的話,江靖遠想著。
三天就這麼輕易的過去了。毫無任何的動靜。
元首的壽辰就在明日,平原上土牆已經砌成,而東面的這座城關上的觀禮臺也已經搭建完成。直屬元首的近衛軍開始接管一切,監察廳的憲兵和治安處的警察部隊也在開始嚴密的戒備。來自蘭蒂斯各行省的駐軍部隊也已經在這片平原上紮下了營帳。
在那邊有喊聲震天,是在預演著明日的表演。
下午,凱恩為首的幾位大將召見了軍團長以上軍官開會,將詳細的過程一一和大家講述了。江靖遠被元首親自點名,將前往觀禮臺代表三軍獻禮。文濤兄弟則負責在關下押解魔族。聽完了這個宣佈江靖遠立即遭受了無數的拍肩摸背,渾身痠痛的他狼狽不堪的好不容易逃出了大帳。龐培卻叫住了他,然後帶著他去接受下獻禮時的禮儀指點。
“去哪裡?龐培大人。”
“就前面。”馬臉龐培指著前面的近衛軍營房道,難得和人有笑容的龐培卻對江靖遠一直露著微笑:“江靖遠軍團長。聽說你當面拒絕了左明遠,咳,總統領的邀請,執意要回邊軍?能告訴我你的理由麼?”
江靖遠猛然抓住了幾日來一直模糊的東西。
直屬元首的近衛軍首腦居然對元首的弟弟如此不恭,什麼原因?這也是自己當時覺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