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他的外孫現在很健康。我們打算明年再養個女兒。”
文濤不敢再問,掉頭就走。
江靖遠回過頭來看著城上:“卡德呢?”卡德從城門後面竄了出來:“大人。”
“聽到了?你怎麼想的?”
“我知道大人是嚇他的。”卡德嬉皮笑臉的看著文濤遠去的背影道。江靖遠也哈哈一笑:“其實我和元首大人都沒有退路啊,謝謝魔族。”說完壓低了嗓子:“食物還有多少?”
“就是今日送來的一批有毒,其餘積餘的還能支援一週。”
“傷亡多少?”
“中毒的已經不治,加上陣亡的五百,現在我軍戰力只有六千不足。”
“厚葬兄弟們,然後,等吧。”
“什麼?”卡德沒聽清楚最後兩個字,於是問道,江靖遠看著遠東說道:“派兵去賽內斯那邊,告訴他們離這裡五十里地就開始偃旗息鼓待命。”
“他們會來麼?”
黑石城外。
巨鼓聲聲,驚天動地。
瘋狂集結的五萬精壯獸人在賽內斯的帶領下大步而行。最突前是先鋒斯科爾斯,他拖著巨大的戰斧,他的身邊是狄克等人和三百重甲獸人,而騎馬摔傷了的阿布則在一副擔架上跟著,漫天煙塵滾滾如龍一路南下。
賽內斯是一個非常聰明而極其有遠見的獸人,他知道什麼叫雪中送炭!
十六回 大地盡頭
費雷無法睡覺。
營地遙對著江靖遠的城池,看著黑夜裡東方那一尊臥在曠野和呼嘯北風中沉默的野獸,身在戒備森嚴卻士氣全無的大營內,費雷實在睡不著。他的親衛帶來江靖遠的口信說晚上對方要來。如此囂張跋扈是建立在無雙勇武之上的徹底蔑視,激怒著費雷,可是他只能被動。
他已經派出幾個親衛連夜向著帝都而去,向元首請示了。在援兵或者元首的決斷到來之前,費雷只能可笑的堅守在這裡,靠人數可憐的牽制住對方,從文濤的話中,他聽到了危機,江靖遠已經和遠東獸人結盟!但是他也聽到了轉機,或者說自己可以暫時躲避和那個怪物交戰的藉口,因為魔族要從遠東來了。
茲體事大,卑職不敢莽撞,還請元首定奪。他是這麼要親衛去和元首說的。
“這個叛逆。”費雷只能這麼罵著,因為人騙不過自己,他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沒有勇氣。
他身邊站著憔悴的文濤。
出身監察廳並且一直秘密隸屬於監察廳的文濤看著這邊大營裡的頹廢氣氛不知道是恨是悔,但是天下再大哪裡還能容的下反覆再反覆的人?費雷見他時對他的不屑他看的出來,他本來也本能的冒出了一絲更加的不屑,但是那屬於邊軍精銳的驕傲轉眼就消失不見了,因為那座城,因為那個人。
一宿至天明。江靖遠果然沒來。早猜到這真相又不敢冒險的費雷惱火萬分,卻又暗自慶幸。
可隨即他的心就冰涼了。因為城門開啟了。
迎著初亮的天光,那座城的門洞開著,看到這一切的軍營有了點騷動,一夜無眠的不僅僅是費雷還有被緊張氣氛傳染的全部無法休息的監察廳士兵們。心剛剛鬆懈卻又提起,這樣的上下是真正的忐忑。但洞開的門內出來的卻不是軍隊,是些獸人,這些臭烘烘的傢伙三三兩兩的進進出出著,那毫無防備的大門無聲的再次狠狠羞辱了費雷一次。
對這樣的局面,費雷無奈的下令分兵戒備。
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
下午,遠遠的看著那些獸人成群結隊的走進了樹林,那片城門再次關上了。受夠了折磨的監察廳士兵們回看著面沉如水的費雷。趕到了費雷軍中的布丹城主正惶恐的站在那裡,押運攻城器械而來的他半路就聽說了昨日早上的那場戰事,說監察廳為之氣奪,現在已經無心進攻,費雷那個蠢貨坐擁三萬大軍不敢進攻,現在派人去元首處求援兵,同時據說還告狀說自己辦事不力。
布丹城主嚇的連忙要輜重隊加快速度,本該晚上才到的輜重在下午就到了。然後他探頭探腦的來這裡聽口風。監察廳的統領在蘭蒂斯官僚系統內的級別權力和影響可不是邊陲小城的他可以比的。果然費雷把氣撒到了他的身上:“你辦的什麼事?不是說投毒成功了麼?文濤軍團長是在城中親見的,就區區幾十個人中毒而已。你就這麼謊報軍情?”
布丹城主苦著臉無法辯解。
事情總要找個替罪羊,文濤畢竟是有著邊軍的身份,他背後的宋諾烈不是現在的費雷可以冒犯的,仔細盤算了後費雷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