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還有麼?請繼續。”江靖遠一本正經的拽著阿布的手,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
阿布又翻了半天眼睛,有點抱歉的看著江靖遠:“將軍,沒有了。”
殿下終於失態的狂笑了起來,女孩子前俯後仰的笑著,然後趴在了江靖遠的背上,笑的淚水連連,怎麼去努力卻也停不住,她結結巴巴的道:“威嚴?禮貌、誠實?我的天啊。”
阿布也在憨厚的笑著。江靖遠卻收斂了笑容:“遇到什麼麻煩了,直接說吧。”
殿下愣住了。阿布臉上的毛都變成了紅色,他失措的看著江靖遠,還是慢慢的低下了頭去,老實的長老羞於啟齒自己的要求,於是他在那裡為難著。江靖遠拍了拍他:“阿布,下次撒謊的時候,千萬別搞的要我和我打架似的,拳頭捏那麼緊,不會撒謊就別撒謊,我們之間有事情就直接說,因為我們是朋友。”
“朋友?將軍,你說我們是朋友?”
“是的,哪怕不同的種族,和你們接觸以來我感受到了你們的善良淳樸,你們縱然有點小花招也僅僅是為了讓自己部落的孩子們多一點吃的,這些都在我的允許範圍內。”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是啊,比如一邊圍著文淵將軍拍馬屁,一邊偷偷的要人把牛從他的身邊牽走,好像文淵將軍眼睛瞎了似的。比如,圍著卡德副官說他的英俊,然後……”
“將軍,別再說了。”阿布痛苦的捂住了臉。
“可是我喜歡這樣。”江靖遠笑眯眯的道,看著阿布放下了手對著自己那雙不敢置信的眼睛,江靖遠道:“你們之間我看不到任何的私心,你們一切的花招都是為了你們整體,為了部落的老人和孩子還有女人。所以在這方面我縱容了你們。因為我知道,去年北國一場大雪漫山遍野之後,你們今年很苦。”
“謝謝你,大人。”阿布感動羞愧的紅著眼睛。
左嫣然坐到了一邊痴痴的看著江靖遠,她從他和阿布之間的交談中看到了這個男人玩世不恭之下一顆正真善良的心,他沒有歧視過獸人們的不整潔,粗魯,雖然他常常毆打他們,可是越打獸人們卻越服他。他也沒有欺詐過獸人們勞動,雖然他常常去踹牆找茬,可是他總以另外一種方式悄悄的彌補了他們。原來他知道這些獸人冬天裡遇到的災難,他只是不想表現的太那麼…
就像他對自己一樣,所有的花言巧語都是有所圖,所有的擁抱撫摸都是因為無聊,一切彷彿和愛無關,可是獸人們都看得出他對自己的好。
“發什麼花痴?”江靖遠用自己髒兮兮的手在她的臉上抹了一下,左嫣然從自己的陶醉之中醒了過來,羞急的擦拭著臉開始追打江靖遠。江靖遠拔腳就跑哈哈大笑著,一邊對阿布道:“知道了,我們是朋友,我幫你打他們去。”
“什麼?”左嫣然愣住了。
江靖遠沒事情人似的解釋道:“阿布他們幾個的部落被別人欺負了好幾年了,現在外邊還在謠傳他們被我抓了做奴隸,要滅族了。所以他們要我在遠東西區的部落開會的時候,為他們證明下。要知道獸人們也是要面子的,何況這關係到他們的生存。”
“生存?”
“是的,生存,任何種族無論個體或者集體都需要土地,以及土地上衍生的一切資源為養分,才能在天空下慢慢的成長。可這樣的謠言對他們很不利。他們本部落之間很團結,但是也僅僅是本部落。附近的其他部落一直看著他們,等著藉口兼併他們,而萬一是判他們是依附人類判離自己群體的話,他們則會遭到整個獸人群體的孤立乃至剿殺的。”
“可是我們只是和他們交易。”
“是啊,所以他們西部的大長老說了,除非我能出面證明不然…你說誰會相信人類不欺負獸人呢?他們自己也不相信。”
“你為什麼又說要打?”
“他們在為我做事,欺負他們我自然要打。”江靖遠道。
“你瘋了,你這樣將會挑起戰爭的你知道麼?假如驚動了整個獸人,他們會瘋狂的。遠東大地上有多少這些野蠻的傢伙?而魔族聽到了這樣的訊息他們會這麼辦?蘭蒂斯會危險的。”
“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獸人的西部和東部是有矛盾的。”江靖遠笑眯眯的道,不願意再多說的他向前走去,左嫣然愣住了。
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能看透的。江靖遠不想看到有一天她站在自己和父親之間兩難,揹負了八千同袍希望的江靖遠明確的沒有把她和他們之間畫上等號,這是他常常痛苦卻無法迴避的地方。他不想走到那一步,可是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