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奇怪諸神時代看來似乎並不遙遠。”
“千年之前,是不知道多久的黑暗年代,相傳不下萬年,人壽不過百年已是罕見,這還不算遙遠,你這個黃口小兒。”元首真的看不起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
恆河風吃驚的看著他:“蘭斯也有?”
“當然有。”
“那民眾為何不知?”
“胡鬧。”元首已經沒有力氣罵他了,癱了那裡氣喘吁吁的哼道:“這等荒誕傳言,似是而非的往事,何必傳於民間,徒亂人心?”
“果然是獨夫啊。”
恆河風大笑起來,抹了眼淚:“鍾離歷代篡改自己不光彩的過去也就算了,居然連神話也閹割。百姓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從何而去。愚民至此難怪蘭斯日漸頹廢。”
“恆河家也是彼此彼此。”
“恆河先人如何,我不得而知,起碼恆河風不會如此。”恆河風冷笑著道。
說完站了起來。
低頭看著元首:“恩,既然蘭斯國庫之中有這些,那我就去慢慢尋找吧。帝國大典之日,也無需老爺子您出面辛苦了。您以後就安心的養老吧。”
“我會看著你的。”
“我知道。不過,我怕你寂寞。阿珊又忙於政務。所以,我還是。”恆河風上下看著元首半天沒說話。
元首摸
腦的看著他。
恆河風嘆了口氣:“放心吧,鍾離血脈不會斷絕。但也別想再興風作浪。”
元首臉色微變。
恆河風已經負手而去。
殿外,一個女子抱著一個男嬰向內走來,和恆河風錯身而過的時候,欠身行禮。恆河風伸出手來撫摸著鍾離昧的頭:“孩子無罪。”
“謝謝大人。”
“好好對他,但是告訴他太多,反而是害了他。你說呢。”
“是的。”那個餵養孩子的女僕顫抖著道。
兩個人的交談清晰的傳到了元首地耳朵裡。他站起,又茫然的坐下,良久聲嘶力竭的放聲大笑起了。
夜梟似地笑聲迴響在了空蕩蕩的堂上,一陣冷風吹過,燈光閃動。周圍的幾名侍女面無人色。
恆河風迴轉了身來,冷冷地看著元首。元首的笑聲漸漸的止住了,他猛地拿起酒杯,灌了自己一口。恆河風道:“我真怕阿珊傷心啊。你卻不怕。”
“沒有她,能有你?”
“沒有她,蘭斯早亡,鍾離血脈已斷!”
元首一瞬間彷彿窒息了似的,粗重的喘息也嘎然而止了。他恐懼的看著恆河風。恆河風笑道:“反出帝都地一刻,我就想著一天要光明正大的回來。紫荊花要塞建立的時候,我就想著遠東的歸屬。你知道我和海恩斯談了些什麼嗎?”
“什麼。”
“你曾經的對手評價你,他說,你老了,你不堪一擊!他說如果他晚進攻橫斷半年,這天下就不一樣了,他還問我,對著江山可動心。”
元首沒有說話。
周圍計程車兵們侍女們也大氣不敢出。只有鍾離昧好奇地看著恆河風,似乎對這個年輕的軍人感到了一種親切,他還伸出了圓乎乎地小手,試圖去抓他。
恆河風卻在看著元首,恆河風在說:“本來,我只想醉臥沙場醒來橫刀,為國轉戰萬里會盡世間英雄。而後,我想忍辱負重,有朝一日擁立阿珊登基,還受盡委屈的兄弟們要一個清白。再之後,我想著虎踞遠東,壓制魔族耐心發展,並和她安然相守到老。可是,一次次地,不是你逼,就是該死的魔族逼我。”
恆河風聲音轉厲:“面對海恩斯地時候,我毫無作偽的告訴他,我心已倦。可是又是你!連出昏招,害人害己,使,良將棄國,壯士離鄉,婦孺啼哭,老人飢寒而無所依靠!”
元首呆呆的坐在那裡,任由恆河風痛罵,他已經失魂落魄。
“所以,在遠東雲臺,我手按天子劍,披著人類千年文明正統所繫的白金獅子甲,端坐在前朝明君的王位之上時,就告訴了我麾下的將軍,和沉睡千年終又復生並永遠忠誠於我個人的紫荊花軍團。”恆河風一字一句的道:“我意天下!從那一刻起,屬於你的時代就徹底的過去了,鍾離的時代就徹底的過去了!所以你不要再有任何幻想,不要試圖挑釁我的底線!”
鍾離昧給嚇得放聲大哭,嬰兒的淒厲哭聲響徹了元首府邸,響徹在元首的心頭。
“你,當真不殺他?”
“不可練武,不可知兵,不可知曉往事,便讓他傳承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