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高高,一段殘破的石几橫於其前。
而下面的那面桌子兩邊有著兩排高大的石椅子,一路蔓延下去,石桌長達十米,兩邊大約二十座。
恆河風翻身下馬,大步走到了主座上,拂去了上面的積雪,端坐其上,放眼看去的一瞬間,天空,雪地,還有北風包裹著的前朝氣息撲面而來,壓的恆河風幾乎窒息。
鍾離珊他們也從兩側已經登上了山崖。
他們從側前方看著端坐在那裡的恆河風。
帝盔上的藍晶閃耀,高高獨坐其上,手按天子劍的統領放下了獅形護面的一剎那,他們彷彿看到的不是恆河風,而是那個偉大王朝的帝王坐在了那裡。護面後的眼神深邃,卻有著藏不住的火熱狂野,彷彿那個雄踞大陸的帝王被冰封千年之後復生人間。
只是,如今他昔日無數無敵天下的虎賁已歸於塵土,龐大的帝國也已經煙消雲散,只空留下遼闊的遠東無盡的河山大地,王圖霸業終成空,唯有眼前的江山如畫如故。
眾人看著這盡顯滄桑的一幕,都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良久,恆河風轉過了頭來,輕輕推上了護面,發出了鏗的一聲輕響,他開聲道:“站著幹什麼?過來看看。這裡曾經溫暖如春?哈,這裡曾經血流成河!你們來,看看,這真是好一片的戰場。”
“阿風。後面有名字!”
“恩?”恆河風驚訝的看了一眼鍾離珊,沿著她的指引向著椅背看去,背後是有著一些字跡,鍾離珊已經吃驚的讀了起來:“帝國上將托蒂。是紫荊花開國名將托蒂!帝國上將博爾特,帝國中將凱薩斯……這是,帝國中將鍾,鍾離虎!天啊,我的祖先!我的祖先!居然是我的祖先!”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殿下圍繞著巨大的石椅,在那裡發瘋似的尖叫著,恆河風咳嗽了下:“下一個。”
“帝國中將”鍾離珊看著椅背,一個一個的念著,這些名字有的根本就從來沒有聽說過,然後轉到了另外一邊,她喃喃的道:“帝國上將恆,恆,恆河嶽…”
“我的祖先?”恆河風大驚失色的叫了起來,一下子撲了過去,趴在了椅子背後:“是的,恆河嶽?我祖先叫恆河嶽麼?”
“………”鍾離珊無力的看著他:“該是你的祖先吧。
蘭斯開國大將恆河烈是你的祖先,那麼前朝的恆河氏一系的將領不就是你祖先的祖先麼?”
“看看,看看這位置!我祖先是帝國上
祖先才是中將!我祖先太偉大了,比你祖先有出息。T3什麼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你註定要為我洗衣服做飯,誰叫你祖先沒出息呢……”
“阿風!”殿下氣的失態的再次尖叫了起來。
所有人認為,剛剛看到的那個披著帝甲端坐王位之上,極富震撼的身影絕對不屬於這樣的傢伙,大家眼睛花了!
“假如椅子在這邊,你祖先還是我祖先的手下,軍議的位置排列是很講究的。但是不管怎麼說大將都比中將…等一等,歷史裡怎麼會沒有記載?”
“你不是說蘭斯的歷史不可信麼?”鍾離珊反問道。
“是的。是的。見鬼,托蒂我是知道的,鍾離虎我知道,凱薩斯我不知道,你知道麼?你也不知道吧,可是我居然不知道恆河嶽,天啊,蘭斯的歷史學家幹了多少蠢事,這些王八蛋該千刀萬剮!”恆河風憤怒的咆哮道:“一十八名前朝開國將領,後世居然僅僅流傳不過五名!你記得蘭斯的課本上寫的麼?居然是雲臺五虎!”
“紫荊花王朝開國的五虎上將。”鍾離珊臉色難堪,蘭斯言論管制,而指示專家去幹這些事情的人和她絕對有不可迴避的血緣關係。
恆河風不知不覺這些,還在繼續發瘋:“簡直是犯罪,帝國上將就兩名,另外,雲臺虎將也不是五名,是雲臺一十八將!這太過分了。總不見得這離古卡爾口已經千里,荒蕪無人煙的地方冒出的這些絕對有歷史的遺蹟是獸人偽造的吧。”
精靈王輕輕的推了下恆河風。
恆河風一愣,回頭看到鍾離珊委屈的撅起了嘴正在背風的地方流淚,恆河風頭都大了:“我,我不是說你阿珊。”
“你就是說我!”
“沒有啊。”恆河風苦笑的看著精靈王,周圍的親衛自覺地走遠了,他們不參合這些事情,就連西蒙妮也走遠了。
殿下還在那裡抽泣。
恆河風小心翼翼的低聲對著精靈王問道:“她是不是今天有點不舒服?就是這裡。”恆河風指著自己的小腹,詢問自己的女朋友,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