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寒開始著急起來,過了開春便是快要入夏,那時天氣並不適合行軍,各地開始放牧,部落又會隨水草遷移,好不容易聚攏起來的部隊,也要隨部落遷移,那時的軍心恐怕不穩。
眼前的烏桓混蛋好似一塊死硬的石頭,牢牢的堵在入侵華夏的必經之路上。
又是一天,夕陽半掛天垂,鮮卑人徒勞而返。
拓跋寒憤怒的摔著鞭子,詛咒郝春全家的女性。
灌下一碗馬**酒後,拓跋寒才長出口涼氣。郝春也算是個人才,烏桓十七個部落被他駕馭的穩如鐵桶。可惜現在自己還不是鮮卑大汗,只是個左王,若是自己能統一鮮卑部落成為可汗,那時帶雄兵就能把烏桓給踏成廢墟。
在絕對兵力優勢前,一切計謀與天險都變成浮雲。可惜自己現在還沒有那麼多兵力。
“大王,我們還是退兵吧!”拓跋寒的智囊,也是拓跋寒的兄長拓跋明,再一次進諫。
草原上因部落分散,小部落就必須依靠大部落才能生存,遇到起兵之時,也是大部落去小部落徵兵,侵略後按部落出兵的多寡,予以分配戰利品,那個小部落追隨一個勇武的大部落,便可擁有更多財富、奴隸的機會。
若是一次劫掠的失敗,損兵折將後無功而返,必然會埋下譁變的種子,失去小部落擁護的大部落也會走向衰敗。
拓跋寒嘆息一聲說:“我們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消耗掉這麼多糧食,樹立這麼多敵人,死傷了這麼多勇士,要是不劫掠些財富,恐怕下面的人會譁變!”
“我也知道,但是馬上天就要回暖,對於整個鮮卑來說,弟弟你就是希望。右王老邁,大汗昏庸,整個黃金家族都走向墮落,去年匈奴入侵,若不是你恐怕整個鮮卑都淪為匈奴的奴隸,今年匈奴還會不會來?要是來了不還是要依仗你。”
拓跋寒無語,在氈房內來回走動說:“去年一戰,我們部落已經傷到元氣,若是再不進行劫掠恐怕撐不過今年冬天,積弱的華夏就好似一塊肥美的肉,卻被這該死的烏桓阻擋,若是能擊潰烏桓南下中原劫掠一番,就是再來十個匈奴,我也不怕。”
望著滿面傲然的拓跋寒,拓跋明嘆息說:“弟弟看來南路不通,我們還是回去應付匈奴人吧!”有時好的想法不一定有好的結果,就好似現在的拓跋寒,明明戰略意圖是對的,卻被不穩定因素所阻隔。
目前的情況是這樣的,最外圍是純野蠻人匈奴,他們與鮮卑隔著一個荒漠。中間是野蠻人鮮卑,他們與烏桓隔著一個戈壁。裡面是半野蠻人烏桓,他們與華夏隔著幾個山口,還有雄偉的萬里長城。
拔高看好比就是一個夾心漢堡,鮮卑人就是漢堡的中間,他們想擊潰烏桓人入侵中原,匈奴人又何嘗不想擊潰鮮卑、烏桓前往中原呢!
對於他們來說華夏就是一個肥美的點心,只要誰能衝過那道山口,踏過長城便能收穫大批的奴隸與財富。然後佔領富饒的土地,圈地放牧,讓牛馬也有個不再苦寒的安身之所。
拓跋寒深深的看了眼南方,張開嘴卻發出酸澀的聲音來,這次滿以為出其不意,定能有所收穫,卻不曾想最後還是無功而返,面對即將逼來的匈奴人,拓跋寒身上泛起酸酸的無力。
拓跋明知道弟弟心中不好受,拍著拓跋寒的肩膀說:“先回去幾天,回來趁烏桓鬆懈時回頭咬他們一口,你是要成就大事業的人,馬上就要迎娶大汗的女兒,不要被眼前的挫敗所困擾。我們鮮卑男兒不會被眼前的困難所嚇倒。”
很是無語後,拓跋寒不得已收攏部隊向戈壁深處退去。
臨時組建的聯盟終於得以喘息,每天神經繃緊的像條弓弦,時間長了人非神經。
雷楓聽到這個訊息後差點沒罵娘,自己都已經放棄行商,開始準備倒騰武器,也才做好彌勒使者的思想工作,正往這裡運著武器,居然燃燒的戰火熄滅了。
這就好比一個已經做好前戲的男人,正準備提槍上馬時,卻發現身下的女人居然來哪個般的掃興。看來又要進行一段時間的愛撫才能入戲,反正自己又不過純正的軍械商人,生活物資還是有的銷售。
早就擬定好的價格,武器重在運輸途中,忽然失去鮮卑人的威脅,雷楓已經猜到郝春要向自己動手。
鮮卑人真的會這麼容易退去嗎?雷楓自然不信,便要跟天賭上一把,帶著關自在,二人倆馬孤身向郝春的大帳衝去。
郝春明白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早就磨刀霍霍要把雷楓等人斬殺。
正在計算如何攻打時,忽然聽聞帳外有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