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試圖把我給碾死在裡面。
這是一場人與巨蟒之間的戰鬥,而到底誰是獵物,就只能夠靠彼此的意志作為衡量。
我最終獲得了勝利,不知道過了多久,翻騰不已的巨蟒終於停歇了下來。
雖然內壁的肌肉還在有規律地抽搐,但它卻已經躺下。
此時此刻的它,食道或者是胃部,已經被我劃得千瘡百孔,這種內部的傷勢往往是最致命的,使得它最終還是生命不再。
當那玩意停歇下來的時候,我卻沒有半點兒懈怠。
我用那匕首奮力切割,最終撕裂了一個大口子,從蛇腹之中掙扎著爬了出來。腳下很滑,又連著摔了好幾腳,最後頭撐出來的時候,新鮮的空氣滋潤到乾涸的肺部,那種感覺,就彷彿再世為人了一般。
我從蛇腹之中翻出,摔倒在地,手下意識地朝著旁邊摸去,沒有摸到先前那種密集的蛇群,知道這巨蟒已經把我帶出了剛才那恐怖之地。
我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時才感覺到渾身火辣辣地刺痛,知道這是那巨蟒體內的酸液在腐蝕我的面板。
我生怕自己給那玩意給毀容了,左右望了一下,黑乎乎的,什麼也瞧不見,目光回到了蟒身之上,心中一動,拿著手中的匕首,割開蟒蛇的面板,擠出些鮮血來,擦了擦臉,又擦了一下身上各處裸露在外的面板。
當摸到手腳處的傷口咬痕時,我就想起之前被那幾條蛇咬到的事情來。
那些蛇有毒嗎?
我想了一下,琢磨著人家養蠱的,若是蛇無毒,豈不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難道養來吃肉不成?
想到這裡,我背脊就是一陣發涼,儘管沒有見過被蛇毒弄死的人,但是我多少也是讀過一些書的,知道越是激烈運動,越容易促進血液迴圈,從而引發毒性發作,至於如何解毒,我是一點兒概念都沒有。
等等,不是說蛇膽裡面有血清,能夠解毒麼?
想到這裡,我也是顧不得太多,回憶起以前讀過的雜書,將那蛇給翻轉過來,腹部朝上,然後用大拇指在蛇腹上面輕輕觸控,很快就摸到一個稍微堅實、且有滾動感的圓形物體。
如果猜得不錯,這個應該就是蛇膽。
我不敢直接下刀,怕刺破膽囊,把裡面的膽汁流出來,於是小心翼翼地圍著周邊切割。
這巨蟒的鱗甲很硬,只有順著紋路切割,方才能夠割開,我割得很仔細,不過隨著呼吸,我漸漸地覺得傷口處發麻,頭也有些暈,強行穩住心神,最終從蛇腹之中,摸出了一顆沾滿鮮血的珠子來。
這珠子有點兒像是淋巴,有拇指大,輕輕晃動,裡面還有液體流動。
我不確定到底是不是蛇膽,不過眩暈感卻已經襲上了心頭,一咬牙一跺腳,將這玩意給一口吞進了嘴裡,咬也不敢咬,直接往喉嚨裡面嚥了下去。
那玩意一下肚,一開始還好,眩暈感彷彿停歇了一點兒,而過了十幾秒鐘,突然間就一股灼熱的溫度,從我的胃部升騰而起。
熱度迅速蔓延。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口悶了杯九十九度的純酒精。
烈,說不出來兒的烈,一股極度的苦味從我的胃部一直翻騰而來,讓我差一點就要吐了出來,然而我卻把雙手都給捂住了嘴巴,強行忍住了這嘔意,但是腦袋卻“嗡”的一下,整個人彷彿置身於烤爐之中。
這個,不是蛇膽吧?
昏昏乎乎之時,突然間前面傳來一道光亮,我被晃了一眼,雙目一陣失明,緊接著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朝著我這邊走過來,有人還在焦急地喊:“不好了,盤蛇祖被人殺了,快點過來。”
什麼,這不是蟒蛇麼,怎麼又叫做盤蛇祖?
我低下頭,剛剛適應了那光亮,結果下巴被人揮了一圈,有人一把將我給按在地上,而另外一個人則忙著搜查蛇身。
幾秒鐘之後,那人悲憤欲絕地喊道:“包家偉,那狗日的把盤蛇祖的妖丹給偷了,搜一下他身上!”
什麼,這玩意是妖丹?
我之所以被一下子按倒在地,就是因為肚子裡面那玩意作怪,整個人宛如火燒一般,稍微清醒了一下,就瞧見那人伸手朝著我的胸口抓來,當下也是毫不猶豫地蹦起,一直藏著的匕首朝著那人的心口刺去。
匕首很快,一把就刺中了,那人痛苦萬分,朝著我踢了一腳,而另外那人也是一聲怒吼,朝著我衝了過來。
我不敢與其交手,轉身就跑。
我順著那光,朝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