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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父淡然自若地說道:“咱不欺人,也不想被人欺負,劉老弟,你說怎麼辦吧?”

劉大腦袋將手一舉,一陣陰風吹來,那敞開的堂屋大門突然就關了上來,再接著整個堂屋裡的門窗全部都關閉,正中心的油燈燭火跳躍,將我們所有人的背影給投射得一陣恍惚。

恍惚的燈光之下,他的臉陰晴不定,語氣顯得格外冰寒:“我們苗家人,從來沒有被人打上門來欺負過,我倒是想看看你們的本事……”

對方一再挑釁,老鬼都不用我師父示意,直接就是一個箭步衝了上來。

那人反應也是極快,往後退了一步,從袖子裡摸出一把黑色沙礫,朝著老鬼兜臉灑來。

無論從手法,還是黑沙的角度,都彷彿蓄謀已久。

老鬼彷彿被這沙礫給全部籠罩。

這陡然發生的拼鬥,彷彿對方大獲全勝,然而就在那毒砂臨體的一瞬間,老鬼卻突然將身子給猛然一收,全身蜷縮到了一起來,而緊接著,居然就消失不見了。

就如同魔術一般。

劉大腦袋瞧見面前的人突然消失,臉色一肅,知道是遇到強手了,再退一步,吹了一聲口哨。

隨著這聲口哨響起,堂屋的四面牆壁彷彿活過來了一般,上面有無數細小的黑點蠕動。

而他則左右打量,觀察消失的老鬼究竟會出現在哪兒。

老鬼到底在哪兒?

他並沒有久藏,而是用他那特有的陰沉語調說道:“別找了,在這兒呢。”

劉大腦袋聞聲望去,卻見那男人出現在了自己兒子的身後,用鋒利的指甲按著少年人的喉結,平靜地說著,而他的兒子,則驚慌失措地喊:“阿爹,救命啊!救命……”

到底是少年人,剛才給我們端茶下蠱的時候一本正經,一旦身陷險境,卻還是有些驚慌失措。

老鬼選的人比較奇妙,他若是挾持那苗裝女子,對方有些本領,可能會反抗,但是這少年卻終究還是差了一點兒應變力,最終落到了他的手上來。

他這一手讓原本胸有成竹的老苗人一下子就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說道:“放了我兒子,什麼都好說。”

我師父氣定神閒地說:“我們是帶著誠意過來的,清告訴我們關於米兒的事情。”

劉大腦袋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一字一句地說道:“看起來你們是不準備囫圇個兒離開這裡了?”

我師父說:“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走。”

雙方大眼瞪小眼,過了好一會兒,那劉大腦袋方才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子這才鬆了下來,人一下子變得無比憔悴,走回了座椅前,說你們到底想知道關於米兒的什麼事情。

劉大腦袋突如其來的合作態度,讓我鬆了一口氣。

能夠談,誰願意劍拔弩張?

一直負責交際的便宜師父這個時候反而沒有再大包大攬,而是踢了我一腳,讓我來全權負責。

我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人,只不過跟師父、老鬼待在一起久了,更習慣凡事都由他們來決定,此刻得到師父的示意,深吸了一口氣,上前說道:“劉師傅,我想問你,米兒你應該認識吧?”

劉大腦袋爽快地點頭說是的,我認識她,打她小的時候就見過。

我心臟一陣狂跳,激動地說那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兒咯?

他點頭,指著南方說道:“同南,哦,對了,官家的說法應該叫做獨南——傳說中蚩尤最後歇息的聖土。龍米兒她是錦雞苗人的珍珠,她出生的時候,每一個西江一脈的蠱師都參與了儀式,傳說中的苗家三十六峒也來了十五家,荔波的黑苗,巫山的花苗,大巴山的鬼面苗,還有東邊清水江流的人,都給她送過祝福……”

劉大腦袋幾乎是用一種滄桑和感嘆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兒來的,他的話語讓我感覺到無比的古怪。

當初跟我在一起你儂我儂的普通苗家女,居然有這麼牛?

真的假的?

為什麼米兒給我的感覺,除了長相長得還算是清秀可人之外,跟其他的女孩子也沒有什麼區別呢?

我有些目瞪口呆,不過也不願意多想,問那你知道米兒現在在哪兒麼?

劉大腦袋死死地盯著我,似笑非笑地說你不知道米兒在哪兒?

我一陣氣苦,說我若是知道的話,何必千里迢迢地跑到這兒來,冒著這麼大的危險找你詢問呢?

劉大腦袋點了點頭,說也對。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對我說道:“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