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刀在手,眼鏡男就變得如同是耍雜技的戲子,那兩把刀在他的十指之間如同蝴蝶一般飛舞,看得人眼花繚亂的,而他的每一次揮舞,都會伴隨著鮮血的綻放。
我沒有辦法去觀賞那種絢爛的刀技,因為此刻的我,已經和菲爾普斯正面對上了。
鐺!
一道極具穿透性的聲音,從長刀與權杖的交擊之處陡然傳來。
手持權杖的菲爾普斯輕聲問了一句:“薩拉丁之刃?”
他倒是認出了這刀。
不過想想也是,眼鏡男都能夠認得出來,作為宗教裁判所的一員,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把兇兵呢?
它當年可是血氣沖天,只有被教皇閣下和五位紅衣大主教聯手封印,方才平復。
我依舊沒有理會他蹩腳的中文,猛然一用力。
我向前壓,然而發現對面就是一座山。
山勢沉重,再難存進一步。
我想起了昨天他與最為強盛時期的艾倫拼鬥,儘管那傢伙有彷彿毀滅一切的力量,不過到底還是拿不住他。
最終艾倫還是給這老頭兒給傷了。
若是論力量,我不及他。
就在我這般思量著的時候,一股磅礴到讓人心生恐懼的力量,從對面的權杖之上瘋狂湧了出來,我沒有與其硬拼,生怕損傷了內臟,只有趁機往後退,卻見那傢伙如同跗骨之蛆,窮追不捨,竟然又一杖,朝著我的天靈蓋砸落而來。
這權杖漂亮,通體都充滿了華麗唯美的藝術風格,最頂端鑲嵌著嬰兒拳頭大的藍色寶石,彷彿深藍大海一般。
然而漂亮並不代表它砸不死人。
我在菲爾普斯爆發的一瞬間,終於感受到了昨日裡艾倫面對此人的無奈。
宗教裁判所,果然名不虛傳,即便不是暗黑種族,邪惡力量,面對著他,我也依舊感受到了一種深沉的無力感。
難怪當年的教廷,能夠統治中世紀的歐洲。
就在菲爾普斯的權杖砸落道了我的腦袋上前,那玩意卻給人一把撈住,抄在了手裡。
出手的是老鬼,他穩穩地接住了這恐怖而沉重的力量。
菲爾普斯抬起眉頭來,瞧了一眼渾身黑毛、異常高大的老鬼,冷笑了一聲,權杖頂端的藍寶石上突然盪漾出了一大股乳白色的光華來,籠罩在了老鬼的身上去。
轟!
一聲輕微的震動,我瞧見面臨著這聖光,老鬼並沒有顯現出太多的痛苦,但是他身上宛如尖刺一般的黑色長毛,卻在那一瞬間燃燒了起來。
老鬼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體表覆蓋著藍色火焰的火人。
他不得不放開了那權杖,一股濃郁的血色氣息從內而外地浮現出來,將這些藍色火焰給澆滅。
整個倉庫之中,充斥著一股焦臭的糊味。
我們剛才瞧見的並不是幻覺。
菲爾普斯一人力壓我和老鬼,然而他並非只是簡單的一個人,在他身後,還有十餘個穿著黑色長袍的黑牧師,或者說是神甫,這幫傢伙裡有五六個被Kim和眼鏡男纏住,而另外的人,卻都並沒有閒著,口中誦唸著贊詩,然後朝著我們圍了上來。
有人拿著一本金屬的聖經,有人手持十字長劍,有人握著金屬圈套,還有人拿著一把發射銀色漁網的金屬套筒。
就在菲爾普斯將我們給逼退的一瞬間,這些人也如同餓虎一般地衝了上來。
這幫人都是長期在第一線與黑暗生物戰鬥的強人,每一個都不是弱者,我最先面對的就是那個拿著金屬聖經的,偌大的一本書,如同一塊板磚似的,朝著我的腦袋上砸落了下來。
他出現的時機特別精準,菲爾普斯剛剛將我逼退,他就出現了。
我沒有給他表現的機會,長刀迴轉,朝著他的胸口劃拉去。
刺啦……
一聲金屬裂響,刀子並沒有在他的胸口開出一道血口,不過卻把他長袍下面穿著的鎖子甲給劃傷了。
好精明的傢伙。
而就在這個時候,菲爾普斯突然間放棄了老鬼,朝著我撲了過來。
別人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抓大放小,沒想到他竟然是覺得我最好收拾,想先把我給弄死,然後再對難啃的骨頭下手。
在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一股被輕視的鬱悶。
我居然變成了別人眼中的弱雞?
我猛然揮刀,又與菲爾普斯拼在了一起,十字軍血刀和藍寶石權杖重重交擊,一股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