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門口,有兩輛汽車過來接我們,是威爾安排的人——這傢伙在歐洲的勢力並不算小,要不然也不可能跟那有著淵源歷史的魔黨開戰。
我們的人有點兒多,陸左、蕭克明和威爾他們坐在了後面的一輛商務車,而我和老鬼兩人則坐在了一輛城市越野裡。
從機場走出來的時候,瞧見到處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還有黑色面板的非裔。
這些人操著各種各樣的話語,還有無數的外國文字,別樣的建築風格,異國情調頓時就撲面而來,讓人不由得多了幾份感慨,原來我們已然是出了國。
上車之後,那個司機用法文跟我們打招呼,因為來之前的時候,惡補了一下幾句簡答的法語,所以我們倒是能夠跟他寒暄兩句。
不過也僅僅只是兩句而已,此刻夜幕降臨,從機場前往巴黎第十三區的路上,夜火闌珊。
我問老鬼道:“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們兩個居然來到了法國?”
老鬼聳肩,說哪裡想到過這?聽說法國的妹子風騷得很,大街上隨便摟著就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苦著臉,說你不會是聽蕭克明說的吧?
老鬼說對啊,怎麼了?
我說他說的話語,十句未必有三句是真的——真搞不懂這個傢伙,我聽威爾說這個人的手段十分厲害,當今年輕一輩裡面,他絕對能夠算得上數一數二的,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性子。
老鬼說雜毛小道灑脫不羈,這事兒挺好,總比那些口蜜腹劍、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偽君子好許多。
我說雜毛小道是什麼鬼?
老鬼說你不知道蕭克明的外號叫做雜毛小道麼?
我搖頭,說不知道啊,不是叫做什麼雷罰神劍麼,咋又叫做雜毛小道了?
老鬼說你幾天老是跟著那頭肥母雞在一起混,他怎麼連這個都沒有跟你說啊——這雜毛小道,應該是陸左的稱呼,後來他們漸漸地就傳開了,可比什麼雷罰神劍親切許多;你看看蕭克明,還不是叫陸左小毒物?
我仔細思量一番,說哦,對呀,這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老鬼一臉壞笑,說你得了,是不是覺得如果陸左和雜毛小道兩人之間有些問題,你就可以趁機而入,去挖那小妖姑娘的牆角啊?
我大怒,說這個梗你們是不是準備玩一輩子呢?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間聽到前面的司機大罵了一聲“撲停”,我們還沒有弄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兒呢,突然間就感覺到一陣巨大的響聲陡然而起,緊接著我們乘坐的車子頓時就騰空而起,從高架橋上直接摔落了下去。
砰!
半空之中,老鬼最先反應過來,一腳將那車門給踹開了去,然後抓著我的肩膀,朝著上方一跳。
我被老鬼這麼一拽,人也跳出了車外來,感覺到自己往下急速墜落而去,還沒有弄明白什麼情況,下方突然有人一把抱著我,就朝著另外一邊滾落了下去。
砰!
又一聲重響,我和老鬼兩人重重地砸落在了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頂上,而我們乘坐的那輛汽車則砸落在了附近不遠處。
那汽車帶著我們駛出了十幾米,而這時那從高架橋上跌落下來的汽車突然間就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我瞧見剛才跟我們寒暄的那個司機,他居然滿身烈焰地從車子裡爬出來。
緊接著那車子一聲爆響,將他給轟擊到了地面上去。
嘎……
我們身下的這汽車終於停在了路邊,我和老鬼從車頂上跳了下來,驚魂未定地望著那燃燒的汽車廢墟,而車門一開,那汽車司機衝著我們就破口大罵起來。
不過對方說的是法語,所以我們都聽不懂。
老鬼捅了我一下,讓我跟著司機解釋,而我則用結結巴巴的英文問這司機是否懂英語的時候,那傢伙倒是轉得快,直接給我來了一句“Shit”!
而就在這個時候,老鬼突然拉著我大聲吼道:“你快看!”
我順著老鬼的手指朝著高架橋上望去,卻見到上面居然有十來個全身黑毛的傢伙,正圍著威爾他們的那輛車在圍攻。
從我的這個角度,瞧不見正面的戰鬥,卻知道這一次的車禍並非偶然。
是有人特意在這裡埋伏,並且發動了突然的襲擊。
我勒個去,威爾的敵人居然會這麼強,我們這才剛剛趕到巴黎,就對我們進行了這般熱情的歡迎儀式,實在是讓人太驚訝了。
我沒有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