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不減,手中的刀鋒緊緊而握,說你如何證明呢?
我說雪見姑娘是見過我的。
雪君姑娘眉頭皺起,說雪見被玄哲山那傢伙的新羅寒冰勁給傷到了,現在還昏迷不醒呢,如何能夠給你證明?
我正要說著話,瞧見小米兒偷偷摸摸地靠近,準備再一次偷襲這個挾持她爸爸的壞女人,慌忙喊住:“寶貝,寶貝,別亂來,這是爸爸的朋友,不準再像剛才一樣了,不然爸爸就不理你了!”
剛才收拾崔金海衣服的時候,我就瞧見他血肉模糊的下體,也不知道這孩子是跟哪兒學來的,雖然奏效,但是在是有些殘忍,我瞧見了都忍不住夾緊雙腿。
雪君姑娘稍微轉身,瞧見一個半邊粉雕玉琢、半邊龍鱗細甲的女娃娃正瞄著她呢,渾身就是一哆嗦,說你真是啊?
我苦笑,說雪君姑娘,我好歹也幫你殺了崔金海和玄哲山,還身受了重傷,咱能不能稍微講一下理?
她這時才醒轉過來,拿開了手中的長刀,俯身下來看,說你受傷了?
這一回,她倒是信了我的話。
小米兒瞧見這女人沒有再挾持我,便收斂怒氣,跑上來喊道:“mumu、mumu……”
這話兒喊得雪君姑娘一陣面紅耳熱,下意識地用雙手抱住溼盡的胸口,我苦笑,說雪君姑娘,你別誤會,這孩子是在叫我呢……
雪君姑娘身上的衣物本來不多,又給溫泉水浸得溼潤,幾乎跟沒穿啥一樣,本就有些羞斂,以為那孩子有奶便是娘,奔著她胸口的山丘而來,沒想到小米兒撲入了我的懷裡,頓時詫異地說道:“啊,這孩子怎麼喊你媽媽呢?”
這話兒問得我眼淚水都快要出來了,無比心酸,說唉,一言難盡。
小米兒入懷,瞧見我小腹處有一個刀口子,裡面鮮血冒出,彷彿還傷到了腸子,慌忙那柔嫩的右手捂住我的傷口,雪君姑娘已然看見了這猙獰的傷口,慌忙說道:“傷口不是這麼處理的,你等等,我隨身帶得有藥,回去幫你取。”
我的傷口處本來灼熱無比,痛得我冷汗直流,不過小米兒手上那清涼的勁兒也讓我稍微安寧了一些。
比起生孩子來,這點兒傷真不算什麼,我衝著她微微一笑,說你先別管我,回去瞧一下令妹;另外,把衣服穿上……
我與雪君姑娘對話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扭過臉去的,這並非不禮貌,而是體貼兩人之間的尷尬,她明顯能夠瞧得出來我的想法,越發覺得我是個正人君子,衝我行了一禮,然後匆匆往上跑去。
看得出來,她對自家妹子的安危,還是十分關心的。
我剛才是在裝正經,等那雪君姑娘一轉身,便下意識地朝著人家的背影望過去——嘿,那滾圓的臀部;嘿,那霸道的身材;嘿……
啪!
我正看得起勁兒呢,結果小米兒用她那滿是細鱗甲的手給我扇了一巴掌,頓時就將我所有的念頭給打消了。
我低下頭來,小傢伙居然氣呼呼地撅起嘴,惡狠狠地瞪我。
她那小眼神彷彿在說小娘給你治傷,你居然還胡亂看別的地方,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這眼神跟我前女友米兒吃醋的樣子,特別像,我的心中頓時就是一陣柔軟。
唉……
小米兒的右手能夠給人治傷,這是她體內先天靈氣的特性,沒一會兒,我傷口處的血就停止了流動,裡面火燒火燎一般的疼痛也緩解了許多,這時雪君姑娘換了一身衣服,拿著一個小包跑了下來,蹲在我的身前,剛一檢查,就詫異地喊道:“咦,你的傷口怎麼好了這麼多?”
我依舊還是有些痛,不過臉上卻滿是自豪的笑容,說都是我女兒幫我治的。
小米兒的身體,半邊粉雕玉琢,半邊龍鱗細甲,而且表現與同齡人迥異不同,雪君姑娘不傻,也知道有蹊蹺之處,沒有多問,對我說道:“我幫你縫合一下傷口,再撒些止血消炎的藥粉,雙管齊下,可好?”
我躺在地上,只有拱手,說有勞了。
那雪君姑娘殺人的時候毫不留情,救人的時候也十分利落,當下也是穿針引線,將我的傷口給縫好,然後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再撒上藥粉,用紗布包裹,幾分鐘就妥當了。
完成這一切,她對我說道:“王大哥,你能走動麼,我扶你上去。”
我說好,多謝。
說著話,她把我扶了起來,帶著小米兒和我一路走到了最高處的一個溫泉泡子邊上來坐下,而她之前就已經將自己妹子給抱到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