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說道:“我在舟山二十年,蛩崖尖是什麼樣的凶地,比誰都清楚,一般來講,屬於閻羅地府,去了就出不來……”
呃,他的意見是不要過去啊?
這也難怪,如果我決定趕過去的話,他定然要安排船隻和人手,如此一來,他就無法置身事外了。
蛩崖尖既然如此兇險,能不去,最好還是不要去的好。
我沉默了一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去,一定要去。”
啊?
我們都回過頭來,望向了突然開口說話的小玉兒,而朱小柒更是欣喜地過去把她扶起來,說你醒來了?明明就知道自己酒量丁點兒大,還沒事喝那麼多酒。
她略帶埋怨的話語讓小玉兒微微一笑,雙手撐在了會議桌的桌面上,小玉兒堅定地重複道:“一定要去的。”
朱小柒問道:“為什麼呢?”
小玉兒開口說道:“蛩崖尖那個地方,是個詭地,裡面有一個大秘密,我覺得這幫人如果獲得了什麼東西,我師叔可就危險了。”
我猛然心驚,說為什麼會危險?
小玉兒說道:“實不相瞞,那個地方我其實是去過的,好多地方都連我都不敢去,更是碰到一些恐怖的生物,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然而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那裡面一定有很大的秘密,要不然不會有那麼多的古怪——如果他們勘破了那秘密,我們未必能夠再戰勝;而如果沒有,在那個地方遇害了,那鯤鵬石落在茫茫海域裡,又該怎麼找尋呢?”
她的一番話兒說得我立刻下了決定,豁然站了起來,說得了,走。
朱小柒看著我,說你決定了?
我苦笑,說沒辦法啊,小玉兒說得對,那蛩崖尖兇險,若是那幫人遇到什麼事情,留在了那裡,又或者迷失在了時空亂流之中的話,我去哪裡找我師父?
叮鈴……
說著話,又是一聲響,老趙拿起了手機來,盯著看了一下,抬頭說道:“小馬搞清楚了出海的人了,靜怡師太、靜越師太、靜非師太三人,另外四小鳳的吳小薇、王小欠也跟著陪同,還有慈航別院新近招攬的山門護法白虎李景宗和豬狂秦小胖,都有跟著;而黃養鬼這邊,她一個,那個小女孩兒一個,另外還有一人,蒙著人皮臉,叫做追風。”
朱小柒深吸了一口氣,說不得了啊,慈航別院這是準備傾巢而出了?
老趙點頭道:“對,靜怡、靜越和靜非三位是慈航別院老一輩之中的中堅力量,吳小薇、王小欠兩人是四小鳳之中修為的佼佼者,特別是吳小薇,聽聞有當年冥河鬼母之風範;至於這兩個山門護法……”
朱小柒說可是虎狼豬犬四大護法之二?
老趙點頭說對,這白虎是李景宗是嶗山叛徒,嶗山雙璧無缺道長的大徒弟,一手嶗山道法好是了得;而那狂豬秦小胖則是白雲觀的出身,一樣是犯戒出來的——別人說慈航別院的山門護法,是酒色財氣,那白虎說的是氣,狂豬則是色。
朱小柒說慈航別院自從沒落之後,倒是變得越來越像魅族一門了,即當婊子,又立牌坊,白虎倒也不說,狂豬倒是耗子落進了米缸裡,過得舒爽得很。
老趙說種下梧桐樹,引得鳳凰來,慈航別院下了死力氣,引來的這幾位山門護法,可是個個英豪啊。
朱小柒嘆了一口氣,說慈航別院天生就是江湖門派,只要拉得下臉面架子來,咱們還真的是鬥不過她們;好在我們弄得是實業,上面又有人罩著,這些年才勉強在夾縫之中存活下來啊……
她說得幾多感慨,而我想起今天砸車一事,也是有一些感悟。
按理說朱小柒算是舟山的地頭蛇,然而比起慈航別院的廣闊交遊,卻似乎又差了一些。
今天若不是那個神秘的“魚哥哥”出面,只怕就連朱小柒也不得脫身啊。
當然,感慨歸感慨,朱小柒卻還是比較堅定的,微微一笑道:“慈航別院這些年臥薪嚐膽,處心積慮,心裡的圖謀很大;這一次他們既然出招了,我倒也不在乎——老趙,立刻安排人手,我們也出海。”
老趙有些遲疑地說道:“都安排誰?”
朱小柒猶豫了一下,說道:“人需精銳,不需多,你、我,還有蒙飛,另外把我那遠房堂叔給叫上,免得他沒事亂張揚——另外再安排幾個開船的就是了。”
老趙一臉鬱悶,說小柒姐,就咱們這草臺班子,過去能幹嘛?
朱小柒哈哈一笑,指著我和小玉兒說道:“老趙你也別緊張,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