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根本威脅不到我們。
我遊動的時候還特別注意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人跳下來。
顯然,在經歷了白天我一人斬了兩位水戰高手的事情之後,對方已經有所提防了。
他們終於明白過來,自己追殺的這個傢伙,既然敢做出如此挑釁荊門黃家的事情來,根本就是一個水火不進的二混子,誰也不怕。
我們不是案板上面的肥肉,而是滿身都佈滿了刺的刺蝟。
刺蝟雖小,但是卻能夠讓無數猛獸為之懼怕。
因為在殺死我們的同時,那猛獸估計也要受到極大的傷害,而這傷害是否能夠承受得住,還真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我們的逃跑很順利,當爬上了離斷崖最近的島嶼,人在溼漉漉的溼地蘆葦叢中躺著,不斷呼吸清冷的空氣時,老鬼也在我的旁邊不斷喘著粗氣,好像比我還要疲憊。
我聽到有異常,坐了起來,問他是否受了傷。
老鬼轉過身來,給我看,我這時方才發現那黃老頭兒的隔空一掌威力巨大,老鬼的後背居然焦黃一片。
我嚇了一跳,說這是怎麼回事?
老鬼苦笑,說那傢伙的手勁之中,隱約帶有雷意,能夠自動尋人,我們三人之中,我的陰氣最足,所以受到的傷害也最大——到底是荊門黃家的人,即便是最不出息的兄弟,也有這般厲害的手段。
我說那你還能堅持不?
老鬼說我若是普通的血族,說不定就真的斃命在他這一掌了,不過老子一不以人血維生,二能夠自由行走於陽光之下,本就是破天荒的血族,這點兒陽力,稍微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我點了點頭,說好,接下來如果再跟這老傢伙對上,由我來對付他。
老鬼有些擔心地說道:“你可不是他的對手!”
我捏了捏拳頭,說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不過是個一輩子沒有與人拼鬥的老頭兒而已,我這麼久也不是白混的,拼命還是會的。
老鬼提點我,說你閒暇沒事的時候,多感悟一下南海一脈的劍法——雖說刀劍迥異,不過原理相通,倘若是能夠將你這逸仙刀發揚光大,未必不會另闢蹊徑,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子來。
我點了點頭,想起之前襲殺馬拜庭的那一瞬間,腦海裡浮現出來的種種畫面。
之前的時候,我一直覺得師父給我的南海傳承,最精華的在於那些手段和招式,現在回想起來,真正值得我去下功夫研究的,恰恰是那些並沒有什麼卵用的意境和畫面。
這些傳承自前輩經驗和感悟之中意境,才是最傳神的地方,只要能夠將自己的感情融入其中,便能夠由術入道,成為一個真正的高手。
何謂高手?
並非拿刀那劍,能夠欺負些普通人,就已經算是厲害了,真正的高手,簡單地來講,那就是虐修行者跟虐普通人一般。
這是一個最樸素的道理,就比如我在小刀寨的時候,一字劍戰良辰大和尚的那一次。
良辰大和尚說若是要我住手,除非我手中的刀斷掉。
一字劍輕輕一揮,那刀就斷了。
事情便是如此簡單,良辰大和尚何等厲害,拿捏我們就如同逗貓逗狗一般,然而在一字劍的跟前,得意兵刃說斷就斷,倘若是我能夠達到這種境界,天下之大,哪裡去不得?
我心中靜靜感悟著,並沒有趁著調虎離山的機會,再進村子裡搞一波,而是與老鬼躺在爛泥地裡休息。
我們都不是鐵打的,雖然都是修行者的體質,卻並不代表我們是永動機。
之前就已經奔逃了兩天一夜,此刻又是馬不停蹄地多點出擊、引蛇出洞,我們已經累得成了狗,倘若是強行出擊的話,很容易會給那些以逸待勞的傢伙抓個正著。
所以與其強行逼迫自己,還不如養精蓄銳,等待時機。
事實上,當最重要的追蹤者馬拜庭被老鬼割斷喉嚨的那一刻,我們已經將局勢扭轉,化被動為主動了。
沒有那煩人的蒼蠅跟隨著,我們可戰可走,機動效能大大增強了。
事實上,我們此刻找一條路,遠走高飛,這幫人未必能夠追得上,也絕對跟不過來,不過此時此刻,無論是我,還是老鬼,都有些厭煩了。
如果此刻我們就此離開,也許會獲得些許安寧,但不久之後,定然又會有新的人加入,特別是荊門黃家出的那個懸賞令,還會讓許多如同麗江十三鏢這樣無仇無怨的江湖組織和散客,加入進這追殺隊伍裡面來。
所以我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