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銘記於心,但是此刻,我卻感覺不到任何變化,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解釋。
蛇仙兒並沒有把祭壇的禁制給開啟。
也就是說,我現在如果離開的話,應該不會被那上面的法陣給傷到,變成一堆石頭。
這想法浮現在心頭的時候,蛇仙兒已然離開了這一處地方,我的心裡就像長了野草一般,亂糟糟的,腦海裡面出現了兩個聲音來。
第一個聲音告訴我,說趕緊離開這裡,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第二個聲音告訴我,留在這裡吧,這一定是個陷阱,是蛇仙兒故意留下的破綻——如果表現得老老實實的話,說不定能夠贏得她的信任,時間還久,來日方長;但如果跑了,不但解不了毒,而且還會立刻死在這裡。
兩個聲音在我的腦海裡不斷交織在了一起,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我終於下了決定。
幹他娘咧,膽大的人日龍日虎,沒膽的人日抱雞母。
既然有一條生路,我何必把希望寄託於別人的身上呢,管你什麼百年大妖,管你什麼圖騰聖者,我能等得,小米兒卻等不得,她若是真的被蠍神兒練成了補天丹,我就算是能夠苟且偷生,又有什麼意義呢?
想到這裡,我一個箭步,直接從祭壇上面飛躍而下。
在衝出去的那一瞬間,我的身子繃得僵直,心想著我的猜測不會是錯的吧,難不成我會變成一塊大石頭?
幸運的事情發生了,衝出祭壇的我,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雙腳落地之後,我沒有朝著水潭那邊逃走,而是直接衝入了前方的洞子裡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人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
老子拼了!
我朝著前方快速衝去,這才發現巖洞之中也有三五成群的長蛇,不過這些冷血畜生在沒有指揮的情況下,都表現得十分溫和,只要我沒有踩到了它們的身上,是不會貿然對我進行襲擊的。
我離開了水潭那邊的空間,沿著這邊的通道一路走,走了幾分鐘,卻是來到了另外一處空間裡。
在這兒,我突然間就瞧見了一處龐大的地下建築群落。
這是一個宛如體育場一般巨大的洞穴,在山壁周圍,有許許多多古老的石雕和柱子,細碎的鐘乳石和石筍都被清理過了,就留下圓桌一般粗細的沒辦法移走,讓人感覺彷彿是某種遺蹟一般,不過洞穴終究是不規則形的,又經過許久的時間積累,顯得很古舊,而且十分曲折,山勢連環的樣子。
我剛剛走到這兒來,便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下意識地找了一個凹口處將身子藏起來,就聽到蜈妖兒的聲音傳來:“那小子死了就死了,你著什麼急呢?”
蛇仙兒說道:“他說他是南海一脈的人,另外他還是蠱胎的孕育者,還能夠吸收我們琢磨了幾百年都沒有成功的龍氣——不管憑哪點,他都不能死。”
蜈妖兒說那小子犟得很,我不想去。
蛇仙兒說不管你怎麼想的,他到底該怎麼處置,這事兒得聽大哥的,二哥,你趕緊過去幫我給他解毒,不然別怪我翻臉。
蜈妖兒突然一下子就憤怒了,說大哥、大哥,你腦子裡就只有大哥對吧?四妹,沒想到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是不是真覺得自己是那白素貞的後人啊,真想找一個許仙?
蛇仙兒也激動了,說二哥,你要是這麼說,那就沒意思了,那好,我現在就去找大哥,讓他來處理這事兒吧。
她怒氣衝衝的離開,而蜈妖兒也是跳腳,說拿大哥來壓我啊,好樣的。
他憤怒地罵了好一會兒,瞧見蛇仙兒跑遠了,心裡估計又有些慌,嘮叨著說道:“煉補天丹,是他蠍神兒的事情,為什麼還讓我蒙受損失,操,隨你們掰扯,大不了老子關上府門,閉門不出冬眠去,過幾年再出來……”
蜈妖兒憤憤不平地離開,我一直等到了兩人離開之後,方才爬了出來,打量了一下週圍,想起一事來。
剛才蛇仙兒告訴蜈妖兒,說有一熊孩子跑他那兒去了。
熊孩子是誰?
自然不會是西花婆子的孫子顧西城,那麼……會不會是小米兒呢?
要知道,所謂的血本無歸,還真的能讓人浮想聯翩啊,畢竟小米兒最主要的食物,可就是那些蛇蟲鼠蟻的毒物,她進了這裡,可不就跟老鼠掉進了米缸裡面一樣幸福麼?
只是,小米兒不是應該被關得嚴嚴實實的呢,若那熊孩子是她,為什麼她可以到處亂跑呢?
我這般想著,卻下意識地遠遠跟著蜈妖兒,然而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