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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都施展不出來。

我自己自然也不會這些,所以更是沒辦法教授。

我本來還想著等小米兒出生半年之後,把她交給那麻慄山神秘的蛇婆婆來傳道授業,沒想到這會兒,她就展現出了十分強大的天賦來。

曼妮渾身抽搐,雙眼翻白,再一次睡了過去。

這一次,比起之前的熟睡又截然不同。

我看向了小米兒,黑暗中,小丫頭正衝著我嘻嘻而笑。

她示意我動手。

知父莫若女,我們兩個朝夕相伴,又是血脈相連,彼此的想法幾乎能夠透過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小動作就能夠了解,所以我也不隱瞞她,只是做了手勢,讓她閉上了眼睛去。

小米兒撅著嘴,不肯,我便狠狠地瞪她一眼。

就一眼,小丫頭就乖乖地照著做了。

在小米兒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便將左手的手掌覆蓋在了曼妮素顏的臉上去。

三更半夜,摸著這麼一位女人的小臉兒,確實很曖昧,然而我的心中卻不斷地回想著曼妮所做過的惡事,然後手勁激發,努力地聯絡起了寄居在我手掌之上的火焰狻猊來。

宋老告訴我,說兩三年之內,我都未必能夠再一次喚醒狻猊跳出。

然而並不代表著我不能夠憑藉著這位長租的房客,辦些小事情——它當初在溫泉山的時候,能夠憑著一己之力,將那滿池雪水化作溫泉,此刻驟然間散發出急劇的高溫,也並非什麼難事。

這一路,我曾經無數次的試驗過,已然是算是有一些小心得了。

在我的手掌覆蓋下,曼妮的臉開始如同橡皮泥一般地軟化了下來,高挺的鼻子、飽滿而削瘦的臉頰,符合比例的瓜子臉和尖瘦的下巴,以及天然的雙眼皮……

一切美人兒的特徵,此刻都開始變得扭曲。

三兩分鐘之後,當我拿開發燙的左手時,瞧見了一張扭曲而恐怖、醜陋到了極致的臉孔,那五官就好像是被熨斗給燙平了一般。

我原本還心有不忿,然而瞧見這尊容,一切的想法都已經沒有。

強忍著心中的嘔意,我在曼妮的梳妝檯前找打了紙筆。

既然是警告,怎麼可能不留些線索呢?

我自然沒有宋時武松的那種豪邁,寫不出“殺人者,打虎武松也”的直白,也不會如同那怪俠一枝梅一樣,留下支梅花,附庸風雅——關鍵是這個鳥地方,讓我去哪兒弄支梅花來呢?

思前想去,我提筆而書,寫了一首打油詩:“姑娘年方二十幾,年華風茂花正嬌,可惜惡毒學了壞,表裡一致剛剛好!”

寫完之後,我細細讀了兩遍,覺得文采實在是有些簡陋,臉紅了一下,將自己以前學過的唐詩宋詞又琢磨了一遍,終究是肚子裡面的墨水有限,弄不出點什麼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裝逼範兒,只有作罷。

我站在梳妝檯前,將那寫著打油詩的白紙壓在了一盒粉底下面,看了看前面的鏡子,想著曼妮醒來過後,看見鏡子裡的那模樣,到底會是什麼表情呢?

我想了想,忍不住地笑了。

睚眥必報,隔壁老王,我並不是殺人狂,但也不會讓作惡者逍遙法外,橫行於世間。

你既然惡,那就讓你表裡如一,如此最適合不過了。

弄完這些,小米兒跳下了床來,望著我,我點了點頭,決定離開。

如何離開,這事兒我想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去招惹那個神秘的老婦人,於是不從一樓溜走,而是直接開啟了窗戶,從二樓跳下後面的小花園,然後翻牆離開。

我已經十分小心了,動靜頗小,然而雙腳一落地,一樓有個房間立刻傳來了一聲低喝:“誰?”

我心中一動,嘴裡輕輕喊了一句:“喵……”

這一招是從電視劇裡面學來的,沒想到根本就不管用,那房間突然一下就亮了燈,緊接著裡面一聲低吼:“到底是哪個龜兒子在那裡?居然趕在我麻渡坡佬佬面前裝神弄鬼,當真是不想活了……”

呃!

說好了裝貓叫就矇混過關的,老太太你怎麼不按照劇本來演呢?

我一聽到對方發聲,心知不好,趕忙沒有任何猶豫,帶著小米兒直接就翻牆而走,這時就聽到那什麼麻渡坡佬佬推窗而出,朝著我們這兒快速追來。

她一出現,速度極快,而我和小米兒則頭都不敢回,在這小區裡大步流星地狂奔著。

雙方一追一逃,很快就翻出了那小區的圍牆,來到了大街上,然後又越過了江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