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了聳肩膀,說沒辦法,出社會之後,歲月蹉跎,人不知不覺就老了。
圓臉姑娘搖頭,說不是老了,是變帥了——你好,我叫郭曉芙,是郭曉燕的妹妹,這次麻煩你了。
我與她伸出來的手握了握,然後說道:“我也未必有把握,只是過來瞧一瞧,碰碰運氣而已。”
兩人並沒有在站口聊多久,我跟著她來到了附近的停車場,瞧見她是開車過來的,一臺墨綠色的寶馬小Mini,挺可愛的,倒是挺適合一個女孩子開的。
她家在黃陂區那邊,在武口的北部,離這兒挺遠的,所以也沒有怎麼耽擱。
郭曉芙是個挺開朗外向的女孩兒,雖然有些擔憂自己的姐姐和未來姐夫,不過倒也沒有太表現出來,路上的時候,跟我簡單介紹了一下當時的情形。
郭家在武口黃陂區那兒也是一大戶,官面和商界都有子弟,而且還挺成功的,因為祖傳的規矩,所以並沒有選擇火化,而是準備土葬在木蘭山一帶,地方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風水先生說特別好,福延子孫。
沒曾想眼看著就要下殯了,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實在是晦氣得很。
我聽到,皺著眉頭說道:“一般來講,白天詐屍這種事情,是很少見的啊?”
郭曉芙低聲說道:“我們這邊是在推行火葬,所以不敢那麼明目張膽,那時辰呢,選了個晚上的時間,沒想到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我有些詫異,說啊,你們是請先生幫忙看的時間麼,他難道不懂這個?
郭曉芙一聽到這個就來氣,說之前我們家認識的那先生,這兩年沒有怎麼做生意了,基本上都在海南那邊養老,這個人是名聲僅次於那位的,沒想到這般無能,出了事情之後,裝神弄鬼好幾回,也是沒有啥用。
我點了點頭,沒有對這個多發表什麼,表示還是等到了地方再看吧。
到達郭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落山。
這郭家也是一處大宅子,看那建築也有些年歲了,我瞧見這高門大戶的樣子,知道梁京倒是找了一好老婆,瞧著樣子,他若是能夠把郭曉燕給娶回門去,可得少奮鬥二十年了。
郭曉芙停好車,跟著進了宅子裡,有門房,她問了一聲,得知家裡人都在吃飯,問她要不要去吃。
郭曉芙看向了我,顯然是在徵詢我的意見。
我搖了搖頭,說還是先看看人吧。
郭曉芙沒有多言,帶著我一直來到了側邊的一個院子裡,我從那拱月門裡走入,瞧見門上正中處掛著一八卦鏡,周遭有紅繩纏繞,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此布過了陣,不由得一愣,說你們這兒有先生麼?
郭曉芙也是一臉懵懂,回頭找了一個人,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告訴他,說今天下午的時候,二爺找了一位荊門的師父過來,說是很厲害的先生,幫著將整個院子都給佈置了一下,說是防止外邪入侵用的。
郭曉芙說怎麼還請了人,我怎麼不知道?
那人說那是二爺的關係,人原本不願意過來的,二爺也是死纏爛打,好不容易請來的,這事兒有些突然,二小姐你又去了市裡面,所以不曉得。
郭曉芙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害怕我不喜。
畢竟這請兩家的事兒,擺明了是不信任我,心眼小一點兒的人,說不定轉身就離開了。
不過我對這事兒倒也沒有太多的感覺,說沒事,我們進去看看人吧。
郭曉芙如釋重負,帶著我往屋子裡面走去。
這宅院外面瞧著挺老式的,不過走進房間裡,裝修風格卻很現代,簡潔明快,有沙發有吊頂,看著挺賞心悅目的。
梁京和郭曉燕兩人肯定已經在一塊兒了,不過因為沒有成婚,所以是分開住的,我來到的是梁京的房間,走到床前來,瞧見前幾天還精神抖擻的他此刻躺在床上,臉容憔悴,眉目深凹,嘴唇發紫,看起來就知道氣血肯定很虛,情況非常不好。
我沒有太多顧忌,直接走到了床頭來,然後掀開被子,瞧見他雙目緊閉,陷入昏沉的睡眠之中,身子卻在不停地發抖。
他的眉目之間縈繞著一團黑氣,濃郁不散。
我皺著眉頭說道:“有沒有送去醫院瞧一下?”
郭曉燕說我們家裡有專門的家庭醫生,看過了,說這個東西不是病。
我點頭,沉吟一番,然後將左手伸出,放在了梁京的額頭之上,感覺到手掌心處一陣冰冷,一股陰森的氣息縈繞在他的腦子裡面,而如果我想要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