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狻猊似乎有一些厭惡,好在那玩意並不能夠蔓延上來。
身處火場高處,那溫度更是灼熱,好在火焰狻猊將這些熱力吸收,反而在自身周圍製造出了一個低溫地帶來。
至於那濃煙與燃燒殆盡的氧氣,對於我們來說更不是問題。
閉氣這門功夫,我和小米兒都十分擅長。
大火持續了許久,終於有一面牆給推倒了,消防隊趕到,往這裡面噴灑著水,而隨著持續的救火,廠房裡面大部分的火焰終於消去,地上的陰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去。
有人衝進了裡面來,開始大聲呼喊著我的名字。
此刻的我已經收去了火焰狻猊,讓小米兒小心一點兒,然後從橫樑上跳躍而下,然後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衣領,惡狠狠地一衝,將他給頂到了滾燙的牆上去。
我對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吳隊長,都是老熟人,怎麼也不打一聲招呼啊?”
那吳處長被我猛然一弄,頓時一聲痛叫,待瞧見本應該被活活燒死在裡面的我居然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慌張說道:“王明同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我。”
我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來,說吳隊長你是貴人多忘事啊,要不要我提醒你幾句啊——溫半城,小屈陽,還有他那水牢……
吳處長打死不承認,大聲叫道:“王明同志,你別發瘋了行麼?雖然你能夠絕境逃生,我們都很高興,但如果你這樣誣陷於我,我可不客氣了——啊……”
話說到一半,他大聲慘叫了起來,顯然是後背給那灼熱的牆壁給燙得厲害。
“處長,你怎麼了?”
“王明同志,你沒事?”
“王明同志,你這是在幹嘛……”
吳處長的大叫引來了不少人,瞧見我們兩個這般架勢,眾人紛紛上前來,七嘴八舌,而作為我的聯絡員,小侯跑到了跟前來,緊張地說道:“王明同志,你這是?”
我瞧見吳處長嘴硬,死不承認,一時之間又沒有抓到他的把柄,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若是硬來,只怕會引起誤會。
我將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然後鬆開了吳處長,笑著說道:“沒事,我有點兒緊張……”
吳處長給我鬆開,背後的衣服都給燙得漆黑,給眾人七手八腳地抓著,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回答道:“沒事,沒事,這裡是火場,還有危險,我們出去聊。”
一行人離開了廠房,由消防隊在這裡救活,而我們則回到了空地前來,有人在拿著工作證與消防隊的官兵交涉,而小侯則把我拉到了一旁,說王明同志,你剛才怎麼跟吳處長起了衝突?
我低聲說道:“你們剛才在外面,有沒有什麼發現?”
小侯說看到兩個黑影,從廠房裡躥出,朝遠處跑去,我們有人追去了,結果回頭,就瞧見廠房起了大火……
我聽他說完之後,對他說道:“吳處長有問題,這廠房外面有禁錮法陣,讓人無法離開,他估計將我引入裡面,準備用大火將我給燒死。”
我簡單說了一遍,小侯有些難以置信,說不可能吧,吳處長雖然是地方上面的同志,但應該不會如此……
他這邊剛剛說著話,突然間我聽到了汽車的啟動聲。
我回頭一看,卻瞧見有人將吳處長給引進了車裡休息,結果那車一下子就啟動了,從消防車中間穿了出去,然後朝著紡織廠的大門狂飆而走。
小侯的臉色一下子就僵住了,失聲喊道:“怎麼回事?”
我瞧見旁邊幾個同志也一臉懵逼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那傢伙到底還是城府淺了一點,倘若是忍得住,我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證據呢……”
說吧,我足尖一點,小無相步施展,人便衝到了紡織廠門口那兒去。
汽車不斷加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來,彷彿要不顧一切地逃離此處,我瞧見這情況,沒有多猶豫,直接祭出了逸仙刀,朝著那車輪子戳了過去。
逸仙刀快如閃電,一下子就戳中了汽車前輪,猛然一絞,汽車在高速的慣性之下,陡然側翻,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重重地砸在了旁邊的花壇上去,而我則箭步衝到了那底兒朝天的汽車前,伸手抓住了懸空而起的逸仙刀,猛然一劈,將駕駛室的車門劈開,拉出了滿臉鮮血的人來。
那人半死不活,給我拉出來,突然睜開眼,摸出一把刀,朝著我猛然一刺。
我擒住對方的手腕,猛然一拉,然後順手一記手刀,將人砸暈了去。
結果我低頭一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