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又跟我見了一面。
這一次她應該是接受了父親那邊的壓力,對我表現得十分淡然,就彷彿兩人只是陌生人一般。
我並沒有想象中的受傷,畢竟從一開始我就認識到了一點,那就是我和向馨藍,從開始到現在,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她有她的事業,我有我的生活。
除了向馨藍,我和梁京後來也只見過一次面,對於自己先前的錯誤,梁京似乎十分難過,也跟我表達了歉意。
不過這件事情讓我已經意識到了一點,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朋友越少越好。
畢竟稍微一不注意,就會連累到被人。
所以我對梁京說不要太介意,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只是以後兩人之間,最好還是少一些交集,免得我連累到他。
有的東西就是這樣,一旦產生了裂痕,就很難再去彌補。
隨後的幾天,我一直都在配合金陵方面的調查,在第五天的時候,最後一次在筆錄上面簽字畫押後,戴局長終於出面,過來與我握手,然後通知我此事已了,便不再限制我的自由了,讓我隨意離開。
我表達了感謝,正欲離開,戴局長突然問道:“我聽說張波身上中了蠱毒,是你下的?”
我心知肚明,卻裝蒜道:“什麼,竟然還有此事,真是老天開眼。”
戴局長說到底是不是你?
我說我出身自南海一脈,根本與蠱毒絕緣,你覺得會是我麼?
戴局長搖頭,說不對,你王明入江湖以來,傳聞便是因為蠱毒,雖然你對此事十分痛恨,但並不表示你沒有關聯——我也是受人之託,有人傳話過來,說你若是有解藥的話,開出價碼來,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談。
我忍不住好笑,說戴局長,想不到你一堂堂局座大人,還需要給江湖匪幫傳話?
戴局長有些不高興,說讓我帶話的,是我的上級。
我聽到,沒有再嘲笑了,而是認真地說道:“戴局,我跟你實話實說,那事兒真的不是我乾的,所以別找我;你看啊,荊門黃家行事霸道,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仔細回想一下,或許就有答案了呢?”
戴局長瞧見我咬定了不說,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既如此,那就算了,反正我的話也是帶到了。
我說那行,若是沒什麼事兒,那我先走了。
戴局長說可以,不過作為一個年長者,在你臨走之前,我送你一句話。
我拱手,說請講。
戴局長說老蕭跟我談過你們,說無論是你,還是老鬼,都是江湖上繼左道之後,最出色的年輕人,前途遠大;不過常言說得好,過剛易折,年輕人火氣旺盛,大家都可以瞭解,不過荊門黃家家大勢大,無論是朝堂,還是在江湖,都有著偌大的勢力,若是能夠和解,說不定能夠讓自己擺脫這種江湖鬥爭,在修行上面,走得更遠。
她說得真誠,我聽出了幾分關心,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桀驁不馴的話語,畢竟人家能夠表達關係,就說明對你不錯。
有的東西,何必在乎口頭之上的爭執呢?
從局子裡面出來,我並沒有離開金陵,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個酒店,再一次住下。
現在正在風頭上,估計荊門黃家暫時不會對我動手,所以才會讓戴局長過來帶話,而他們同樣相信,我應該也會戒備一些,不會再出手。
但我的想法又如何能夠讓他們猜透?
兩天之後,信陽貪天狼死於某個洗浴中心,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屍檢報告是心率衰竭而死。
第三天,東北四虎的老大和老三,屍體被人發現在了郊外的臭水溝裡面。
第七天,冀北雙狼的老二死在了街邊小巷裡。
一連串的死亡讓荊門黃家位於金陵一帶的分部風聲鶴唳,我的手機大部分時間都處於關機狀態,開啟的時候,能夠瞧見好多個陌生來電,戴局長那邊給我來了三十來個未接電話。
不過這些我都不理,繼續易容,然後潛伏於金陵一帶。
慈元閣那邊的得來的訊息,是張波一行人已經風聲鶴唳到了極點,馬大海等人已經躲起來了,至於張波,已經在次日便返回了荊門黃家,然後荊門黃家的人四處拜訪養蠱人。
我不知道小米兒給我的蠱毒是否有解法,不過卻也知道張波這一次就算是不死,也得脫一層皮了。
至於我這些天動手殺的這些傢伙,都是荊門黃家養的黑色打手,每一個人都有著厚厚的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