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笑了,死死地盯著她。
大約是被我看得有些不舒服了,戴局長離開之前,突然說道:“對了,忘記跟你說一件事情了。”
我說戴副局長請講。
她說道:“你前段時間去過西北,應該認識西北局的蕭大炮吧?”
我說認得,不過人家可不像貴方這般官僚。
戴局聽到,沉默了十幾秒鐘,方才開口說道:“蕭大炮,也就是蕭應忠,他是我的前夫,而我們雖然感情破裂離婚了,但還是朋友;另外我跟黑手雙城,也是多年的朋友……”
說完這句話,她便轉身離開,去別處勘測現場了,而旁邊不遠處的兩個工作人員則走了過來,將我給請上了車。
一路上,我都在琢磨戴局長最後話語裡面的意思。
我擦,這娘們居然是蕭大炮的老婆?
哦,錯了,是前妻?
而且她還跟黑手雙城是多年的朋友?
原本我對戴局已經抱著十分仇視的心裡,把她當做了我在西北遇到魯局那樣的官僚,沒想到她在臨別的時候,居然跟我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這話語,自然是在表明立場,讓我不要被一時的憤怒給矇蔽。
我開始仔細地思念起這前因後果來,越想心中越是慌,很快就明白了戴局長為什麼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這裡面最核心的一點,就是沒有最直接和致命的證據。
沒有證據,在荊門黃家那麼大的勢力和張波那麼多保命符的情況下,她能夠保住我不受到這次事件的影響而去坐牢,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畢竟這一次綁架事件鬧下來,張波一方死了這麼多人,而我們這邊除了幾個人質受了點兒傷,別的啥也沒有。
宗教局最終的目的是維穩,穩定大於一切。
在這樣的思想指導下,即便不受荊門黃家影響到的領導,也不會對這事兒進行太多的深究,只需要將相關人等給安撫好,就算是差不多完事兒了。
雖然我對於這樣和麵團的處理方法十分不爽,但不可否認,這便是現實。
沉思之後,我卻是終於放下了心中的疙瘩。
我釋懷了。
這一次雖然沒有將幕後的張波和馬大海給揪出來,但出了這一次的事件之後,張波這幫人肯定是不敢再對向馨藍等人下手了。
不說別的,以前是宗教局沒有防備,而他們如果再來,那板子肯定得落在了張波等人身上。
因為那就是宗教局的威嚴,任何人都不能夠隨意冒犯。
我隨著宗教局的車,一路來到了他們的市局總部,估計是戴局長這邊打過招呼,所以給我做筆錄的工作人員顯得十分和善,而且彬彬有禮。
因為把這事兒給想通了,我顯得十分配合,也沒有再一直咬定張波一行人,而只是說不知道綁匪到底是誰。
我沒有必要在此糾結,然後將自己給陷進去。
既然這一次不可能將荊門黃家給扳倒,那麼就不妨大方一些,畢竟江湖人最厭惡的一件事情,就是牽扯上官方的一切。
而如果是一起普通的綁架案,事情就變得簡單許多。
做過了筆錄之後,宗教局還安排我住在了他們的招待所裡,我聽從了安排住下,然後在第二天早晨的時候,去看了躺在醫院的幾個同學。
向馨藍和秦健受了驚嚇,到此刻都還沒有醒過來,反而是高翔本身就是這個行業裡面的人,所以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
我趕到病房裡面的時候,裡面並非只有高翔一人。
除了他,還有三個人,兩個年長者,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高翔給我介紹,其中一個是他父親,還有一個是他父親的朋友,至於那個小姑娘,則是他妹子高瑩瑩。
高瑩瑩?
確定不叫高圓圓?
我看著那女孩子長得很像電視上一女明星,忍不住感慨,高翔人長得不咋樣,但這妹子倒是水靈靈的。
隨後高翔跟他們介紹了我,當得知我便是現如今風頭正盛、獨立對抗荊門黃家的隔壁老王,這些人都表現出了相當大的敬意來。
高瑩瑩聽說我是他哥的同學,兩眼都發起了光來。
高翔一家算是半個江湖人,我反倒十分自在,隨意聊了一會兒,他們瞧見我有事兒跟高翔說起,便起身告辭了,高瑩瑩不想走,結果給他父親給拖著離開。
我瞧見,想著倘若不是因為哥們兒心有所屬,當一回高翔的妹夫,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