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此番的正主。
老鬼在這裡佔座,我陪著瘋道人過去送禮。
這東西包裹得嚴實,瘋道人遞過去的時候,那人抬頭打量了我們一眼,旁邊的引路道人在他耳邊低語兩聲,他看都不看一眼,朗聲說道:“崑崙瘋道人,毛皮一捆。”
瘋道人不願意,說我這東西可值錢吶?
引路道人過來勸他,說您老先入席吧,吃過飯,一會兒掌教還會考校門下弟子手段,還有修行大賞,許多節目呢……
瘋道人不情不願地跟我回來,這時席間又坐了兩個人,卻是吐魯番兩維族同胞,小門小戶的,有親戚打賞,過來見識的。
天山派修道,故而壽宴不可能大魚大肉,頗多素席,沒油沒鹽的,十分寡淡。
大家都只是意思意思,而瘋道人卻不一樣,他那肚量,簡直堪比一頭猛獸,顧不得旁人的目光,好是一通胡吃海嚼,旁邊兩個維族同胞都嚇傻了,主動將面前的芝麻饢餅遞過來,一臉同情地對老頭兒說道:“多吃點兒,哎喲,你們那兒是不是都吃不上飯啊?”
呃……
吃到一半,這時旁邊突然走來一人,朝著我們招呼道:“哎,你們怎麼在這裡?”
我抬頭一看,卻是前些日子離開的黃河大師,便問他如何在這裡。
黃河大師告訴我們,他是過來求救兵的,來了兩日,結果天山派並不上心,他準備著參加了這壽宴過後,再去另外一處地方。
我問他有沒有見著蔣千里的兒子蔣濤?
黃河大師說見著,還問那扇子來著,結果那小子矢口否認了。
我冷笑,說他會後悔的。
這話兒剛剛說完,側廂房那裡便傳來了驚叫聲,有一個男人扯著嗓子叫道:“真是個生兒子沒屁眼的玩意,送兩人頭是啥意思?”
第059章當面對質,強詞奪理
那收禮的道人破口大罵,各種腌臢話不要錢地批發出來,顯然是給這兩個人頭給嚇得半死,而經過他這一嚷嚷,從裡屋廳堂裡走出一行人來。
領頭的那人,正是一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老道士。
這老道士長得一副好根骨,長袍大袖,黃袍加身,端的是一派真修,幾多風範。
不用多猜,此人應該便是此次壽宴的壽星佬,天山派的掌教蔣千里道長。
除了他之外,身邊站著十幾人,有同門的長老道士,也有地位甚高的同道中人,便比如懸空寺的黃河大師也站在了附近不遠處,而另外我還瞧見有一個穿著灰白色中山裝的老頭兒也在蔣千里旁邊站著。
穿中山裝的,十有八九是那宗教局的人物。
這人一吵吵,蔣千里帶人走了出來,遙遙望著那人,沉聲說道:“何有明,這麼多貴賓在此,你在哪兒聒噪什麼?”
道人瞧見,拱手說道:“師尊,不是有明聒噪,而是這送禮者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提著兩人頭過來送禮,世間哪有這般的事情?分明不是不把我天山派,不把您這玉清真人放在眼中。”
“啊?”
蔣千里聽到,眉頭也斷然皺了起來,環視一週,拱手說道:“來這兒的,都是貧道的至親好友,誰這麼調皮,竟然跟我開起了這般的玩笑話來?”
這話兒雖然平靜,然而語氣之中帶著的陰寒,卻讓熱鬧的場地頓時一陣清冷,眾人都噤若寒蟬,不敢發聲。
熱鬧的宴席場地一下子靜寂無聲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卻還在胡吃海嚼,這情況就有些特殊了,眾人紛紛望了過來,而似乎感受到了目光的匯聚,瘋道人抬頭過去,正好與蔣千里冷厲的目光對上。
他也不慌張,反而一臉委屈地說道:“老蔣你這話兒說得可就有些過了,這兩個腦袋,每個至少值十來萬,怎麼能說是搗亂呢?”
蔣千里一聽,目光立刻變得嚴厲起來,越過眾人,走到了跟前來。
他這個時候也認出了瘋道人來,開口說道:“這兩個人頭,可是石道兄送的?”
瘋道人還在啃著白麵大饅頭,聽到之後,慌忙擺手,說君子不奪人所好,我也不能做順水人情,這腦袋是我這兩個小兄弟送的,我只不過是一路拿過來而已,不敢居功,不敢居功哈……
他說罷,我便施施然地站起了身來,朝著這位天山派的掌教拱手說道:“這兩個頭顱,一個是那縱橫西北的大惡賊荒野大鏢客的,另外一個,卻是西北馬家的叛逆,西北第一刀毛一馬,我們聽說這兩人剛剛被通緝,雖然不知道價碼,但至少一個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