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棍子彷彿是某種樹根做得,被把玩得一陣黝黑,隱隱間還有幾分泥垢。
這根短棍子攔在了逸仙刀的刀鋒之上,雙方陡然較力,逸仙刀被一股極為沉穩的力量給擋住了,我不敢讓其久留,生怕被那瘋道人給控制住,於是讓逸仙刀騰空而起,然後左右一刀,避開眾人,指著瘋道人說道:“老前輩這是準備插手了?”
瘋道人說你這是逸仙刀?
我一愣,說你認識?
瘋道人說聽說過。
我說您現在是什麼態度?
瘋道人撓著滿是油垢的亂髮,頭皮屑如雪花一般散落下來,他為難地說道:“這個啊,唉,我被請過來鎮場子,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要不然你們別打了?”
我說別打?好啊,你讓他們停手,我本就沒想打架。
我自然是從善如流,然而右臂被斬斷的荒野大鏢客哪裡有停戰的好心情,憤怒地大吼道:“毛一馬,給我殺了他;你們幾個是沙比麼,去跟那幾個鬼東西計較幹嘛,拿符籙封印啊,蠢貨……”
被他提醒,那幾個人裡面,有一個挽著道髻的男子手忙腳亂地從懷裡摸出了一張黃符紙來,無火自燃,然後朝著那些暗影羅剎頭上飄去。
符籙在半空之中,突然間迅速燒完,分解之後,粉末化作金光,籠罩在這些暗影羅剎頭上。
那些暗影羅剎痛苦無比地捂著臉,如雪人遇到熱水,瞬間融化。
這邊的五人被解放出來之後,再一次朝著我圍攻過來。
身陷重圍的我一下子就變得十分被動了,使勁兒一揮刀,衝著西北第一刀喊道:“毛一馬,你特麼的有本事,過來與我單挑。”
這傢伙雞賊無比,說別激我,沒用。
在這一幫人的配合下,西北第一刀專心致志地全力進攻,而其餘人則幫他擋住任何攻擊,這一下場面變得有些逆轉,我被那西北第一刀步步緊逼,開始落入了下風。
面對著敵方的如潮攻勢,我終於惱怒了,說道:“當真要殺我?”
西北第一刀點頭,說對。
我說就只是為了錢?
西北第一刀猶豫了一下,下意識地瞧了那瘋道人一眼,說也不盡然……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了,將左手猛然一捏拳,突然間就有一股火焰從我的身上浮現而起。
我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火人。
狻猊火鎧!
這一手是那夜懸空寺一戰的時候領悟的手段,這火焰吞吐不定,兇猛的時候,差不多有半米之長,那些人嚇了一大跳,而這個時候我猛然揮刀,勢如破竹,一刀斬殺一個,另外一刀將第二人的左腿劈下。
我這邊一兇猛,西北第一刀頓時就有些慌了,下意識地往後撤,然後大喊道:“道長助我。”
話音剛落,瘋道人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來。
他揮舞著滿是泥垢的大袖子,與我的薩拉丁之刃拼鬥,兩人如電而過,雙方鬥成一團,電光火石之間,不知道交了多少次手,而我越戰越心驚,這瘋老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