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而三地聽信宵小讒言,優柔寡斷,最終給人毫髮無損地將人給帶走,將白狼谷懸空寺的根子都滅了去……
這事兒說起來我都覺得丟臉,若當時我在場,不說不死,至少能夠拿著程程的性命,要挾那個什麼勞什子新摩王,換得寺內眾人的平安。
狂妄自大,你特麼居然去單挑?
我心中滿腹怨氣,那程程雖說是他會能方丈捉到的,但我為了拖住她,卻耗費了許多的精力,結果好不容易擒到了,一回都沒有審過,又給人搶了回去。
你說要我心平氣和,我還真的難以辦到,特別是在我桃花扇還給人昧了去的當前。
這壞訊息,當真是一個接著一個,讓人頭都有些大了。
寶善應該也是剛到不久,他這邊說完之後,眾人開始分析起那位在懸空寺掀起腥風血雨的新摩王,到底是何方人物。
如此一陣商議,沒有一個人能夠理出頭緒來。
因為大家都沒有聽過新摩王的名號。
瞧見眾人都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我卻提出了另外一條渠道來,說這位新摩王的出現,其實是因為懸空寺捉拿了那個叫做程程的女孩兒。
新摩王是奔著那女孩兒程程過來的,而據我所知,這程程是荊門黃家家主黃門郎的女兒黃養鬼的侄女。
程程管黃養鬼叫做姑姑。
如果能夠順著這條線找過去的話,定然能夠找到新摩王的下落來。
聽到我的分析,眾人皆是沉默。
如果按照我的分析,這件事情十有八九,跟荊門黃家是逃脫不了關係了,而到底是什麼,讓荊門黃家能夠這般的囂張呢?
黃河大師默然無語許久,這才抬起了頭來。
他環視著眾人,然後平靜地說道:“儘管白狼谷和敕勒山兩寺已然分家,但那新摩王屠殺的,卻都是我們的寺內同胞,這仇,不能不報;會空,明日你帶著寶善,還有其他人趕往白狼谷,做兩件事情,第一就是保護懸空寺遺留下來的一切古蹟,第二則是留在那裡,招攬一切返回的同門。”
會空禪師點頭,說自該如此,懸空寺適逢大難,若不能同心協力,必然逃不過覆滅的危險。
黃河大師又說道:“會遠,這幾日你且在此住持一應事務,我明天出去,找西北道上幾位能夠說得上話的話事人,尋求援助,看看能不能透過江湖的力量,對其進行遏制。”
他這般說,我想起了蕭副局長的請求來,於是說起了西北局有心見一面的事情來。
黃河大師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懸空寺之所以與宗教局心中有些嫌隙,完全是因為之前的智飯事件,以及會能方丈的決策問題;我們現在既然打算入世,人家又是一番好意,不可辜負。既如此,我明天且留一天,與蕭副局長見過面之後,再離開罷。”
如此商量到了半夜,眾人都是一陣疲憊,各自回房稍歇。
敕勒山破廟的條件有限,不過他們還是給騰出了一個單間來,給我、老鬼和瘋道人歇息,這一天變故頗多,我心緒不寧,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於是索性打坐。
我打坐半宿,早上起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發現瘋道人正直勾勾地盯著我。
他瞧見我醒來,咧嘴一笑,嚇了我一大跳。
這兩日的相處,我們已經算是十分熟絡了,我喊道:“石老哥,你這是在幹嘛啊?”
瘋道人說王明,我怎麼感覺你練功的方式,與我一般模樣,你什麼時候跟我偷學的啊?
我哭笑不得,說你修的是南海降魔錄,我修的也是,這證明了我們是同門,哪裡存在著什麼偷學?這事兒我們昨天不是討論過了麼?
瘋道人撓著頭,說是麼,我忘記了。
我無語,說您有空的時候,好好想一想,看看自己到底是誰,免得我把輩分叫錯了。
瘋道人無所謂地揮了揮手,說沒事,咱不是說好了麼,你叫我老哥就行了,多兩個弟弟,我也挺樂意的。
我說你樂意沒啥,要正是我師叔啥的,我師父可不樂意啊?
如此聊了兩句,瘋道人捂著肚子,說我餓了,咱們什麼時候開飯啊?
我無奈,叫醒了老鬼,然後三人出去,在廚房裡找了點兒吃食,將瘋道人的五臟廟給處理了,而隨後會空禪師則帶著三十多人,在寶善的帶領下出發,我又去送了一回行。
望著這些和尚遠走,我感覺到周遭的人心情還是有些低落。
我也能夠理解,畢竟懸空寺幾次劇變,死傷無數,如此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