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僵,掙扎著爬起來,張目望去,瞧見滿地的屍體,突然間就跪倒在地,朝著我不斷磕頭,口中咕噥道:“謝謝、謝謝……”
呃,現在的道士都是一言不合就磕頭麼?
我看著這磕頭蟲一樣的道士,心中不喜,也懶得詢問他的體質為何異於常人了,平淡地說道:“別這麼客氣,出手殺人,是我們的本分,你們白雲觀趕過來幫忙,也是有心的……”
那人聽到,迷之感動,跪倒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將頭頂在泥土裡,痛苦不已。
顯然,他對於失去這些朝夕相處的同門感到難以言敘的痛苦。
他甚至都不敢哭出聲來,只有嗚嗚地哭著,壓抑著自己心中的難過。
我最見不得這樣的情形,瞧見他又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沒有再多聊,而是說道:“這些白雲觀道友的遺體,就放在這裡,等指揮部派人過來收斂吧,當務之急,是趕緊跟指揮部恢復聯絡,將我們這邊的情況跟他們那邊說明清楚,告訴他們日本第一忍德川信義已經介入此事了。”
馬四蠻剛才就已經努力過了,此刻只有說道:“現在外面還有六組在外面巡邏,如果碰上那個殺意已決的日本第一忍,會出很大的問題,所以我們得趕往石城鎮。”
我對這個提議沒有什麼意見,讓馬四蠻給那個精神有點兒崩潰的老道士包紮過後,然後朝著臨時指揮部趕去。
那個白雲觀的道士體質很強,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卻一聲也不吭,咬著牙跟著我們走,馬四蠻跟他問了一下基本情況,瞧見他的情緒實在是有一些太不穩定了,於是便也沒有多說。
我們一路奔行,兩個小時之後,終於抵達了臨時指揮部。
我要去見臨時指揮部的總指揮易平,而馬四蠻也跟著去,至於老鬼,他卻懶得把時間浪費在那裡面,於是陪著那個白雲觀道士一起去了醫療所。
一路上我感覺老鬼也不太愛說話,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難道是覺得“燕尾客”這外號不好聽?
抵達了臨時指揮所,這兒已經成了一個很大的臨時營地,除了先期抵達的一百多號人之外,另外又來了各個部門的相關人員,包括軍隊和武警在內,差不多已經有了四百多人的規模。
易平得知了我們的到來,正在臨時指揮營地前等我。
雙方見面,簡單寒暄過後,易平嚴肅地說道:“相關的訊號干擾,在整個密雲地區都已經有所發生,這情況是入夜之後開始的,敵人應該事先有所準備,一發動起來,所有的搜尋隊都已經失去了聯絡,目前回來的已經有了三家,還有三個小隊沒有訊息傳來,我們已經派人去接應了……”
我說白雲觀的加入,怎麼沒有通知到我們?
易平說我已經叫人特意通知到你這邊了,至於中間出了什麼岔子,我剛才也在查,目前臨指裡已經有兩名聯絡員被隔離審查了——日本人怎麼樣?
聽到易平問起這事兒,我斟酌了一下,然後說道:“很棘手。”
易平說:“怎麼說?”
我說如果隊伍裡的人有不錯的高手,並且覺有敏銳的反應,臨時抱團,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如果稍微疏忽一些,又或者走入敵人的圈套裡面,只怕就會重蹈覆轍,甚至全軍覆沒……
易平說那幫日本忍者真的很厲害?
我說這個得看是誰,你問問馬四蠻的感受。
馬四蠻立刻說道:“其他人我不知道,我就跟德川信義的徒弟鵜飼三太夫交過手,那傢伙出刀迅速,行走飄忽,特別善於利用光線和走位迷惑人的感知,稍不注意,就會被其趁機斬殺,對於我來說,很恐怖……”
易平點頭,說忍者是一種長期從事殺人研究的修行者,這幫人介入爭鬥,事情就有點兒不可控了。
我說你知道陸左去日本的事情麼?
易平聽到,忍不住笑了,說聽說過,據說日本當代神女加藤亞也跟他有一腿,不過至於是不是,誰也不曉得……
我也笑了,說揚威國外,壯我國威,壯哉。
兩人調侃一陣,易平說你們也辛苦一天,去吃點飯,然後休息吧,明天還有得忙。
我說不需要我去接人麼?
易平說不用,現在人手充足,必要時刻,我會找人去通知你們的。
我也不客氣,說好。
離開了臨時指揮部,我一出來,就碰到了黃胖子,這傢伙衝過來,熱情地抱住了我,說嘿,我剛才見到老鬼了,你夠可以的啊,日本忍者呢,也給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