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點頭,說可以,就這麼辦。
我站了起來,看著那兩個還清醒的傢伙,然後說道:“別指望荊門黃家能給幫你們治好這蠱毒,我女兒是當代苗疆萬毒窟的主人,她的蠱毒,這世間無人可解;而你們現在就考慮一下,是你們家主的性命重要,還是自己七竅流血,渾身蠹蟲潰爛而死更不能忍受一點。”
我伸手,扯開了他們嘴裡的破布,說給你們三秒時間考慮,然後回答我:“三、二……”
沒有等我念到“一”,兩人便直接跪地而拜,慌忙喊說願意。
我看向了旁邊那個昏迷的傢伙,說他呢?
之前拿劍的那人說道:“您放心,他的思想工作我們來做,實在不行,我們兩個的修為都比他高。”
我說我能夠相信你們麼?
那人都快哭了,說我真的受不了渾身都是蟲子的感覺了,只求你們速去速回,趕緊幫我把這該死的蠱毒給解了——等弄完這一回,我立刻回老家去。我家裡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沒有必要跟家主一起作死。
另外一個人也如此表示,痛哭流涕,鼻涕都流到了嘴角去,給他一口吸進了嘴裡。
我看了一下老鬼,說有什麼意見?
老鬼吐出了口中的青草,說夜長夢多,事不宜遲。
我說胖子你呢?
黃胖子微微一笑,說我覺得可信,走水道嘛,不正是我們南海一脈最擅長的東西麼?
我沒有再多說,將三人身上的束縛給解開了來,然後說道:“好鼓不用重錘敲,我相信各位應該都是想好了的,也希望今天你我眾人,都不會殞命,因為我們的性命是綁在同一條船上了,我死了,各為都逃脫不得,所以這兒就拜託諸位了。”
我帶著人走了出來,看著那邊被搞得一片狼藉的墳冢,想起了黃麓說裡面躺著的黃公望是他父親這事兒,吩咐旁邊兩人說道:“勞煩整理一下,把人重新下葬了,知道不?”
那兩人慌忙點頭,說好,好。
黃麓非要看著黃公望的棺材入了土,方才帶著我們離開。
從東山下來,走了半個小時不到,我們便來到了離荊門黃家大院不遠處的一湖邊。
從這邊望過去,還能夠瞧見當初我們被重型卡車直接碾壓下河的地方。
黃麓搓了搓手,說你們確定,真的要下去?
我試了一下水溫,冰冷刺骨,不過這些對於修行者來說,倒也是能夠忍受的程度,唯一讓人擔心的,就是黃麓。
只見他在岸邊的一處野兔洞掏弄了一下,竟然弄出了一個防水袋子來。
而開啟了袋子,裡面卻是有一套潛水裝。
甚至還有簡易版的氧氣瓶。
這個傢伙,看得出來,也不是一般人啊……
我們等待黃麓穿戴完畢之後,由他先入水,而我們也跟著下了冰冷的湖水裡去。
他的頭頂處有一處探光。
在黃麓的帶領下,我們朝著水下游去,遊了一刻鐘左右,果然瞧見湖底處有一重又一重的堆積物,而這些堆積物似乎也有講究,黃麓帶著我們七轉八轉,最後來到了一處凹陷其中的深坑前來。
他在那兒東摸摸西摸摸,似乎觸動了什麼機關。
洞中又有乾坤。
黃麓帶著我們進了深坑的一處通道,曲曲折折,最終浮現在了洞裡面的一處水面上來。
我們剛剛浮出,便瞧見旁邊有幾張詫異的臉。
進來了。
第004章石堆手掌無數
相比於岸上的層層阻礙,從湖水底部進入這所謂的長湖龍宮,反倒是十分簡單。
只要有識途老馬,記得路徑,然後有著足夠的水性,都不是問題。
之所以如此,其實也可以理解。
畢竟對於荊門黃家來說,它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這長湖的地頭蛇,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夠落它的眼裡;再說了,誰沒事跑著湖水深處來潛水,還穿越那麼長、讓人近乎絕望的水下通道呢?
荊門黃家沒有想到,居然是自家系統出了問題。
我們浮現水面的時候,瞧見幾張詫異的臉,我看到其中一個人挺眼熟的,似乎是以前什麼時候見過一般。
很快我想起來了,當初荊門黃家舉辦婚禮的時候,我似乎見過對方一眼。
這人在角落,埋頭吃飯,並不顯眼。
不過修行者的記憶永遠都不是常人所能夠比。
我們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