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能夠攔得住我?
我揮舞著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將不斷射來的毒蜂刺給擊飛,然後朝著祭壇方向狂奔而走。
不過我這邊跑,冰絲蛛後則在後面追著。
不光光只有她和她的族人,還有那些毒蜂一族的殭屍,也朝著我這邊飛了過來。
我跑了一百多米,感覺如果一直這般跑,很容易就要給偷襲射死。
這般一想,我喚出了火焰狻猊來。
我是兩條腿,而火焰狻猊則是四條腿,不光如此,它還能夠踩著熱氣騰騰上升,並不畏懼那些飛在半空中的傢伙。
它渾身冒著滾滾濃煙,然後朝著冰絲蛛後撲了過去。
冰絲蛛後剛才結成的大網,在遇到火焰狻猊之後,就好像是乾柴碰見了烈火,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化作漫天粘連的焰火。
隨後火焰狻猊撲騰於半空之中,將那些毒蜂一族的小個頭給攆得東奔西竄。
而趁著這個機會,我則快速奔跑到了一個還算是比較安全的距離。
火焰狻猊並不單打獨鬥,它在阻退了敵人之後,立刻狂奔而來,將正在奔跑的我給弄到了背上,然後朝著祭壇方向奮力奔跑。
我們這邊剛剛跑了幾分鐘,突然間我感覺到整個空間都為之一震。
轟!
我感覺到了一陣不妙,抬起頭來,瞧見原本豔陽高照的天空,突然間連了一大片的烏雲過來,將陽光給遮蓋。
不但如此,一股灼熱無比的氣息從東邊的方向傳遞而來,溫度陡然上升,而我也下意識地感覺到一陣口渴。
我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感覺從鼻腔到胸腔都是一陣乾涸,好像熱得要冒煙。
糟糕。
來了,來了,一定是青衣魃來了。
相傳那旱魃現身,赤地千里,現在可不就是這樣的情況麼?
青衣魃到底有多厲害,這個我的心中並無概念,但是知道她喝的精血越多,力量就會越加強大,而從哮天一族到象頭族,又到冰絲蛛後的屬下,毒蜂一族以及之前參與進攻陣眼的三目巫族……種種跡象表明,她已經在朝著全盛時期的實力在恢復。
我使勁兒拍了一下火焰狻猊的背上,讓它趕緊趕過去。
時間緊迫,我能來得及麼?
火焰狻猊行走如風,很快就趕到了祭壇這邊來,結果還沒有等我弄明白狀況,就有利箭從高臺之上射了過來。
不過對方並不是朝著我的身上射來,而是火焰狻猊前進的路上。
總共有三箭,彼此之間的距離幾乎一模一樣,而最後一箭,離火焰狻猊只有三米之遠。
以剛才火焰狻猊的速度,這羽箭幾乎是貼著鼻子射下來的。
我們這邊站定,有人高聲喊道:“那不是敵人,是青丘一族的高手。”
“屁!”
一聲驚天怒吼,我抬頭,瞧見三目巫族的族長三目俊提著一根巨大的長戟走了下來,指著我說道:“什麼青丘一族的高手,這分明就是隔壁老王!”
啊?
眾人驚訝,而三目俊拿著長戟,遙遙指著我,說隔壁老王,你為何沒有死?
糟糕,被認出來了。
我立住了火焰狻猊,朝著周遭一望,發現這邊應該是已經得到了示警,所以整個祭壇上下已經在結陣以待了,各族高手紛紛湧了出來,武器揚起,盔甲鮮明。
不下於五十張硬功正繃緊了弦,遙遙指著我全身的要害。
面對著三目俊的質問,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在熔漿之下感受到了三目巫族先祖的意志,它將我給儲存了下來,沒有讓我死,這事兒你相信麼?”
砰!
三目俊拿著長戟的尾端猛然頓了一下地面,怒聲吼道:“我最恨別人騙我了,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剛才大祭司帶著三目巫族眾人再次祈禱,老東西都沒有出現,它會露頭,救你一個外人?”
三目巫族的父神,沒有出現?
那兀突骨怎麼處理,也依舊將他扔進熔漿之中去?
我心中詫異,不過卻也沒有多問。
我知道如果不給他一個認可的答案,只怕祭壇之上萬箭齊發,我估計就有危險了。
我被擋在這裡事小,如果對方將小米兒給扣起來了,問題可就麻煩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舉起了手來,然後將意志沉浸下去。
我在呼喚當初在熔漿祭壇底處附著於我身上的那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