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將其斬殺?
我的心中充滿了疑惑,然而就在刀尖即將刺中了對方那雪白的脖頸之時,卻有一隻白嫩小手,將刀鋒給抓住了去,不讓我有半寸下移。
而這個時候,一直緊緊閉著雙眼的青衣魃,突然間睜開了眼睛來。
望著對方那黝黑晶亮的雙眼,我的心中一陣狂跳,怒吼一聲,然後催動著龍脈社稷圖之上所有的龍脈之氣,陡然間傾瀉而出。
力量在這一刻勃發,我想要拼盡全力,將其擊殺了去。
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只有死亡一途。
我心中充滿了殺意,然而這個時候,那青衣魃突然間咧嘴一笑,開口說道:“王兄,許久未見,你這打招呼的方式還真的有些特別啊……”
啊?
聽到對方的聲音,我渾身就是一震,雙眼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怒聲吼道:“你把小觀音怎麼了?”
青衣魃有些驚訝,說哎呀,你竟然知道了我的名字?
我眼圈都紅了,額頭青筋直冒,然後咬牙往下戳去,沒想到這個時候,那青衣魃眼神往下一瞟,瞧見自己光溜溜的樣子,頓時就是一聲尖叫,“啊”的一聲,然後手上猛然用力,將我的三尖兩刃刀給拔開了去,然後蹬了我一腳,將我給踢飛。
她的力氣太大了,我直接砸落在了泥坑的另外一邊,三尖兩刃刀差點兒就脫了手。
我剛想爬起來,那青衣魃突然尖叫道:“不許回頭,不許看。”
不知道為什麼,這話兒彷彿有魔力一般,我整個人都定住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方才說道:“你轉、轉過來。”
我就像牽線木偶一樣,僵直地轉過了身子來,瞧見面前的女子站在了我的跟前,居然穿了一套我的衣服,平添了幾分俏麗。
她瞧見我看了過來,紅著臉說道:“你的衣服乾不乾淨啊,不會有蝨子吧?”
直到現在,我方才反應過來一些。
對方手裡有我的衣服,這一點無疑證明了桃花扇在她的手中,而面前這位女子雖然長得跟青衣魃一模一樣,又或者根本就是她本人,但聲音卻和小觀音的一模一樣。
對,是她的聲音,我至今都沒有忘記。
我愣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沒、沒有,我洗過了的,很乾淨——你、你是小觀音?”
她白了我一眼,說你才看出來啊?
我慌忙搖頭,說沒、沒有,我剛才什麼也沒有瞧見。
她氣呼呼地瞪了我一眼,說就算你看見了什麼,也立馬幫我把它給忘記了,知道不?
我趕忙點頭,說好,我忘記了,忘記了。
說了好一會兒,我方才想起正事來,小心說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進入到她的身體裡面去?”
青衣魃、哦,不,應該說是小觀音憑空一抓,摸出了桃花扇來,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上面傳來了金石之聲,然後對我說道:“你也知道的,青衣魃出身顯貴,她是黃帝的女兒,天生神通,身體堅不可摧,根本殺不死,而我又沒有別的辦法,只有進入她的身體裡,將她的意識給封印住,方才能夠阻止她再行惡事。”
我聽到,不由得大為震驚,擔憂地說道:“那你自己呢,你可怎麼辦?”
小觀音“噗嗤”一笑,說你這麼關心我幹嘛?
啊?
聽到她這話兒,我腦子一下子就打結了——咱們好像是在談正事呢,你突然來這麼一句,給我的感覺怎麼像是在挑逗我啊?
我到底要不要接招呢,如果跟你調調情,但我卻是會錯了意,你會不會認為我太輕浮了?
我心思轉了兩圈,方才尷尬地摸頭說道:“這個啊,呃,不知道。”
小觀音倒也沒有再逼迫我,而是跟我解釋道:“其實呢,我很早之前就已經死了,後來只是憑藉著半靈體的狀態活著,根本回返不了陽世,現如今入了她的身體裡,一來可以壓制這小妞兒的意志,讓她不能夠再害人,再有一個,我就可以自由出入世間了。”
啊?
我有些聽得不是很懂,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小觀音瞧見我呆頭鵝一般的樣子,不由得噗嗤一笑,說對了,我倒是忘記問你了,你怎麼知道我叫小觀音的?
我指著她手中的桃花扇,說裡面有一張畫片。
她聽得我的指示,從裡面摸出了幾頁紙來,說是這個?
我擺了擺手,說不是,是一張畫片,裡面有影象的,你再找找。
小觀音將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