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
不但如此,火焰狻猊也是發了狠,將這熱力傳遞而下,與之接觸的江面開始沸騰起來,冒出了滾滾的氣泡,無數蒸汽出現,將整個江面變得一片大霧騰騰。
雙方角力,而這時那身穿大紅袍的瘧鬼河伯卻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它眯眼望著我座下的火焰狻猊,寒聲說道:“很好,我還在奇怪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自信,原來是自恃有一頭龍子獸靈傍身啊——不過,如果我就讓你這麼輕鬆地離開了滄浪水,那我這河伯,又有什麼臉面自封?”
它悠悠嘆了一聲,然後將那令旗再一次舉起,怒吼道:“起!”
八方風雲滾動,千百惡靈哭嚎,那曠蕩的江面之上,居然浮現出了無數的巨大黑影來。
很快,我瞧見這些黑影形狀各異,有的是身長七八丈的兇猛鱷魚,有的是脖子都有二十幾米的長頸龍,有的是宛如一棟房子般巨大的犀牛或者野象,有的是長達幾十米的巨蟒,還有那多手章魚、電光繚繞的電鰻和躍空而起的大白鯊……
無數的水底生物和兩棲動物從那江面上浮現而出,而讓我感到恐懼的,是這些畜生都乃實物,但雙目赤紅,顯然是被瘧鬼河伯手下的兇戾鬼將附體了的。
我之前與一個附身章魚的鬼將墨吏相鬥,都精疲力竭,此刻面對這茫茫多的恐怖群落,又如何能夠戰而勝之?
不如逃?
我心中沒有了鬥志,騎著火焰狻猊就往岸邊衝去,結果剛剛衝出十幾米,前方的景色一陣迷離,竟然化作了恍惚,無數的禁制從虛空浮現,朝著我壓制而來。
傷水十方滅絕大陣!
我這時方才想到那瘧鬼河伯剛才已經在江面佈陣了,想要逃到對岸,我除非是破了陣,要不然就得困死於此。
就在這時,一條巨鱷從江面上躍起,長著血盆大口,朝著我這個方向撲了過來。
我催動火焰狻猊,想要往高處飛一些,避開此獸,沒想到那種自上而下的壓力再一次封擋住了我轉移的空間。
瘧鬼河伯在操縱著整個局面,哪裡能夠讓我好受?
逃不得,那就硬著頭皮對戰吧!
我深吸一口氣,讓胸腔裡充滿了鼓盪的氣息,然後一躍而起,抓著三尖兩刃刀就跳到了那條鱷魚的腦袋上去。
我們一般見到的鱷魚,也就一丈多點兒的長度,但是這頭卻不同。
七八丈的長度使得它宛如一艘大船一般,我落在了它大大張開的鱷吻之上,回手就是一插,那三尖兩刃刀毫無阻礙地破開了對方堅硬如鋼鐵一般的鱗甲,將其上顎捅了一個對穿。
一刀得手,我往回猛然一拉,那三尖兩刃刀的特殊形狀使得這傷口撕扯巨大,這畜生嚎了一聲,跌落水中去。
我並沒有隨之而下,而是跳到了另外一頭犀牛的背上去。
這犀牛巨大,全身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