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嬌氣了半天,無奈地說:“那好,看在我哥的面子上,就原諒你這一次。要是以後你再這麼愛貪便宜壞事,咱倆直接分手,你也給我滾出佛牌店!”
孫喜財連連點頭:“你放心,以後什麼事都聽你和田哥的!”
到現在,末陽男鄭永貴的事算是徹底解決了,我心情無比暢快,比撿了金元寶都高興。回想起自從孫喜財從鐵西區進了那批二手骨灰盒之後,我就沒安生過,於是我警告孫喜財,以後就給我乖乖在店裡賣佛牌古曼童,別的貨不許私自進,否則出了事自己負責。他連連答應,為防止再犯,王嬌還特地去隔壁美術社列印了一份保證書讓孫喜財簽字、按手印,我這才把心放進肚子裡。
解決了孫喜財的事,我很久沒這麼放鬆,就也飛回泰國,到芭堤雅找方剛散心。這天晚上,我倆在樓下的酒吧裡喝酒。這酒吧年輕人居多,大家都在舞池裡跳舞,燈紅酒綠的亂成一團。方剛平時肯定會找女人去跳,可今天他很反常,一直坐在沙發上陪我喝酒。
那天可能是感觸太多,沒幾瓶我就喝得半醉。方剛斜著眼看著我,臉上似笑非笑。不用猜就知道,他肯定是在笑我貪財壞事、吃虧太多。
我靠在沙發背上,迷迷糊糊地說:“早知道王嬌不會讓我虧錢,何必等到現在,唉!做這行太折騰,我都不想幹了。”
第二卷方剛的過去
第0077章陳鬼師父
方剛哼了聲:“這點打擊就受不了?做這行肯定是要有風險,我在東南亞呆了十幾年,再倒黴的事遇到過,也沒像你這樣!”
他這麼一說。還真勾起了我的興趣,就問方剛:“老哥,給我講講你當年的經歷吧。你是怎麼從惠州來的泰國,又是怎麼幹起這一行的?給我說說!”
方剛想了想,說:“好吧,看在你小子痛苦得要退出佛牌界的份上,既然你想聽,那我就給你講講。不過你也知道我這人做生意很講良心,收費並不高,每小時一千泰銖,怎麼樣。很公道吧?”我對他能說出這種話一點也不奇怪,反倒覺得這個價錢不高,只花一兩千泰銖就能學到很多書本上根本學不到的東西,這對我今後更好地開展佛牌業務大有幫助,總之兩個字:超值。
於是我從錢包裡掏出一千泰銖鈔票,爽快地拍在桌子上,方剛也不客氣,伸氣抓過錢收起,又倒了一杯咖啡,慢悠悠地說:“這就對了,換做別人,付錢我都不願給他講呢!”
我笑著說對對。方剛嘆了口氣。說:“那應該是1992年的事情,那時候我還年輕,比你現在大不了幾歲,給一個朋友照顧賭場。後來有幾個傢伙喝多了,竟然調戲我的女朋友,我一怒之下就用刀把他給捅了。出事後我開始跑路,先到菲律賓跟人合夥拉皮條,後來又在金三角幫朋友帶毒品。有一次警察把我們連窩端。就剩我和一個叫登盛的朋友逃了出來。我倆只好又跑到馬來西亞躲避風頭。躲了兩年多,本來都快沒事了,結果登盛無意中得罪了一個叫瓦塔納的降頭師,活活被整死了,害得我也要躲。沒辦法。我只好偷渡去了臺灣……”
就這樣,近兩個小時,方剛給我講了他以前的那段經歷。這些經歷他從沒對別人說起過,我是第一個。
方剛本姓林,叫林剛,是廣東惠州人,自從在馬來西亞得罪降頭師之後,他就找到蛇頭。偷渡到了臺灣屏東縣以南一個叫新埤的地方躲起來。以調查當地的水果特產往廣東運輸為名,租了村民一間廂房住下,而且改姓方,從那以後就說自己叫方剛。其實他的擔心很多餘,新埤是臺灣的農村,相當偏僻,但好處是從沒碰到過熟人,無論朋友仇家都沒有。
他在這裡躲了半年多,避風頭的日子很無聊,方剛在金三角販毒幾年,攢了不少錢,雖然在馬來西亞尋找解降師的時候花了不少,但還剩很多,至少在新埤這個地方是絕對的首富。可這裡沒有大酒樓,沒有KTV,更沒賭場和妓女,方剛有錢花不掉,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地獄。臺灣煙很難抽,幸好方剛從馬來逃出的時候特地帶了幾十條好煙。他一時半會兒不敢溜回東南亞,生怕那個叫瓦塔那的降頭師再次找到自己,那可是掉腦袋的風險,他很精明,也很能忍耐,再沒勁的日子也比死了強。
方剛所在的這個村子在新埤鄉的南部,當地有個死了幾年丈夫的趙姓少婦,開一間賣魚的店鋪,方剛喜歡吃海鮮和河魚,因此經常光顧寡婦的魚檔,他喜歡泡女人,經驗也豐富,一看這個寡婦就知道是個風流胚子,沒多久就和她搞在一起,兩人經常你來我往。
沒有不透風的牆,曾經和此寡婦睡過覺的一個姓吳的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