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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事等半個月,只好以後再說,方剛就和阿贊先回了泰國。

我臉上的傷始終沒好,表哥家也不能去,只好把機票先退了,繼續去醫院看病。過了近半個月,傷才漸漸恢復好轉。

這段日子,我一直在想什麼我和已經半死的姜哥共同過陰,居然還能順利回來。回憶那天晚上過陰的經歷,在計程車裡找不到路,我覺得渾身發熱,就把上衣全脫了,那時候感到後背有個地方特別燙,現在一想,那不就是紋刺過五條經的位置嗎?我來到穿衣鏡前,脫光上衣扭身體去看,沒錯,就是那個地方。我猜測,很有可能是五條經紋身起的作用。

這天在家吃完早飯,我坐在電腦前看新聞,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附在孫喜財體內的那個末陽男鄭永貴,報復我的方式居然是好色。忽然,我又翻出以前瀏覽過的幾條《華商晨報》的電子版新聞,其中有一條是“瀋陽市殯儀館靈骨塔丟失大量骨灰盒”。

我躺在床上,開始整理這些線索。有了這條新聞,再結合之前孫喜財從某殯葬用品店進了很多舊骨灰盒的事,我猜測,鄭永貴的骨灰盒肯定也是在那次骨灰盒丟失事件中一起丟的。然後盜賊把這些舊骨灰盒低價賣給了那家殯葬用品店,又被孫喜財買走。線索弄順之後,我忽然有了想調查調查這個鄭永貴的衝動。

要查就還得去瀋陽市殯儀館,一提那個地方,就想起那天半夜跑出殯儀館夢遊的事,還是心有餘悸。但現在是中午,陽氣正旺,我也沒什麼可怕的。

說走就走,出門在路邊叫計程車,沒多一會兒就到了地方。進殯儀館大門後拐個彎就是靈骨塔,上到二樓,大廳裡的辦公桌前坐著兩名工作人員,邊吃飯邊聊得熱乎。

我走過去,說:“不好意思,我想問問要是骨灰存放證丟了得怎麼補辦?”

一名工作人員是個中年婦女,她聊天的笑容還沒收,也不看我,隨口說:“死者姓名編號,火化證明,交七十塊錢!”

“死者叫鄭永貴,編號忘了,火化證明也丟了。”我回答。

工作人員轉頭看著我:“你咋啥都丟呢?”

我笑著說:“我這人比較糊塗,你看怎麼補辦啊?”

她的臉像蒙了一層霜:“那不能辦!”

我說:“對了,丟骨灰盒的事解決沒有?”

工作人員的神色有幾分緊張:“那事……那不是都過去了嗎?”

我說:“哪能就這麼過去?好幾百塊錢買的骨灰盒,加上骨灰說丟就丟了,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另一名男工作人員在旁邊幫腔:“老弟,這事得找警察去查,還沒出結果呢。”我假裝生氣,說幾年才能有結果,那婦女顯然想岔開話題,讓我去靈骨塔裡找位置,問我還記不記得在哪裡。我說也許能,她就帶我進了靈骨塔。

我上次還是深夜進去的,現在是大白天,有點兒轉向,大致按記憶找到那個區域,正在發愁具體是哪一排的時候,我心裡暗笑,因為已經看到有排木架裂了個明顯的大縫。我走過去,果然在排木架找到了貼有“鄭永貴”名字的小格。我問:“大姐,這木架怎麼還裂了,地震了咋的?”

她生氣地說:“啥地震,前陣子那個偷骨灰盒的賊又進來了,還把木架給推倒,好幾個人都沒追上!”

“真他媽缺德,連骨灰盒都偷!”我很氣憤。

“可不是嗎。”她邊罵邊用筆把編號記下來,走出靈骨塔,從檔案櫃裡找出一個大本,翻到某頁,指著一行對我說:“在下面簽名,寫上補辦證件。對了,你……你光補證,可也沒有骨灰啊。”

我說:“沒事,我再買個新骨灰盒,裡面放點兒我爺爺生前用過的東西也行。”

工作人員長吁了口氣,看了看旁邊那個男的,男的說:“老弟,我們這也有骨灰盒出售,要不你看看?價都不貴,給你打個最低折。”我點頭同意,將那個大本移到面前,原來是登記賬,某行的編號後面寫著鄭永貴的名字,還有存放日期、家屬姓名和一串手機號碼。我按照那家屬姓名簽了字,悄悄將那串手機號碼記在心裡。

工作人員一伸手:“七十塊錢。”

我說:“好,我的包在樓下車裡,馬上去拿。”轉身下樓,見沒人注意,就一溜小跑出了殯儀館,打計程車回去。我沒回家,而是在路上隨便找了個IC卡電話,撥通那個手機號碼,是個男人接的,問我是誰。我問:“這裡是瀋陽市殯儀館,請問您是鄭XX嗎?是鄭永貴的什麼人?”那人說是鄭永貴的兒子。我自稱是瀋陽市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來核實骨灰盒丟失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