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周立明的眼力,黑暗裡和白天相差不是很大,只是要比白天灰朦上一些。
翅膀輕輕地扇動著,託著周立明懸在半空中。從這裡,可以看到整個湘A市,也可以將周邊的村落小鎮盡收眼底。在東方,是一條巨大的陣線,邊上有著密密麻麻的軍營,可以見到有士兵在巡邏著。
可能唯一的亮光,就是陣線上不時出現的鐳射燈了。
晚風吹過,很輕柔,也很清涼,給周立明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能夠飛的感覺,真的很好。
既然是要測試自己的速度,在這種空曠的夜空下,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地方了。只是看了一下稱不上夜色的夜色,周立明沒有猶豫,心裡念頭升起來,翅膀陡然以超高的頻率給扇動來。恐怖的頻率,讓氣流形成一個扭曲的旋窩,然後周立明化成了一道殘影。
沒有測速儀,所以周立明不知道自己的起步速度是多少,但他卻可以感覺到,快得驚人。
在這種恐怖的速度下,下面的景象變得模糊,最後連成一邊,朦朦朧朧的,又像是粒子狀。學過物理的周立明,還是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的,這是因為速度已經達到了一個讓眼睛失去分辨力的境界。
下面的城鎮,連眨眼的時間也不需要,就已經拋在身後。黑乎乎聳立著的湘A市,周立明連個念頭也沒有,就已經消失在地平線上。可想而知,這一刻的飛行速度,到底有多麼的快。
暢快的飛行,讓周立明忍不住發出歡呼聲,只是玩了一下,就能夠熟悉地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飛翔。忽上忽下,特別是在眼睛適應了這種飛行速度之後,周立明像是一個玩皮的小孩,陡然間會飛掠到地面,從一些樹間裡高速飛地這,有時候會從小鎮的街道上掠過,又快速地衝上天際。
陣線上的雷達,只是捕捉到一下週立明的資訊,然後一閃就消失了,這讓雷達員還以為自己眼花呢。
很多兇獸也能夠捕捉得到周立明的氣息,但是周立明的速度太快了,它們僅僅反應過來,只感覺一陣氣流掃過,周立明已經是從它們身邊飛過。留給它們的,只是一個瞬間遠去的背影而已。
山嶺裡,田野裡,城市裡……傳來陣陣兇獸的吼叫聲,它們無一不是發現周立明後,用這一種方式表示自己的存在。因為周立明剛剛入侵了它們的領地,它們要用吼叫聲來證明它們的存在,還有領地的歸屬。但更多的,還是內心對剛剛那一股讓它們驚恐氣息的一個反抗回應。
像這種出於本能的飛行,就像是魚兒回到了水中一樣,說不出的靈活,可以讓周立明做出無數高難度高危險的動作。像用比飛機巡航速度還要快的速度從只能容一二人透過的樹間飛過,又比如從河流中的橋底掠過……
“喲呵……噢……”
周立明發出暢快的叫吼,人在空中像發射飛行中的炮彈,他將翅膀收了回來,然後整個人在飛行的過程中旋轉著。直到飛行的慣性快要消失,他又是陡然張開翅膀,一個拍擊下,再一次提速。
玩得瘋狂的周立明,完全是沒有目的的飛行。
可能玩了大半個,或者一個小時,周立明的新鮮感終於是過了,他懸停在一座城市的上空,俯視著下面的城市。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飛了多遠,飛到什麼地方。但這並不是周立明所關心的,以他的速度,返回湘A市很快也很簡單。
下面的城市,黑乎乎一片,周立明也不能確定是大陸的什麼城市。
自從劃分出兇獸佔領區之後,國家就將這些區域的電力輸送給切斷了。兇獸剛登陸的時候,哪怕城市被兇獸佔據了,可供電還是正常的。所以一到晚上,街道上的路燈就會亮起來,很多高樓大廈上的霓虹燈也會閃爍著。可惜,現在已經看不到這些了。
下方的城市並不算寂靜,偶爾會傳來讓人悸心的兇獸吼叫,不時可以見到黑暗中出現一些亮光。
很多兇獸的特徵,在晚上可以發出光芒來。像一些兇獸的毛皮在黑暗裡能發光,代表自然是綠焰狼和紅焰狼了。也有一些眼睛在黑暗裡像燈籠,像電精獸,它們尾巴上的電弧散發出來的光芒,絕對和一盞百瓦的燈泡相比。
周立明垂直降落,然後站在一幢三四十層的大廈上,在觀望中,也確認了這座城市的名稱。
“我怎麼飛到北方來了?”城市的名字讓周立明膛目結舌,在他的印象裡,這座二線城市距離湘A市至少有一千三四百公里,也就是說,自己在不到一個小時裡,竟然飛行了一千三四百公里?或許比這個數字還要更多,不要忘記了周立明是玩耍著東竄西竄地飛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