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查面前,龍雙火可不敢胡來。天大地大,大不過國家的王法。就算是丁二苗串通警查,自己也沒辦法。誰叫自己剛才大呼小叫的要殺人?人家警查,聽見殺人,能不管嗎?
“師侄?”林兮若喝道:“你是什麼人,竟然還有師侄?是做手藝的嗎?”
說話間,另一個男警已經奪了龍雙火的包袱,開啟,用手電筒照著仔細翻看。
“我……是一個道士。剛才的……也是小道士,是我的師侄。”龍雙火硬著頭皮解釋。
“道士?搞封建迷信,騙人錢財的吧?”林兮若板著臉道:“誰知道,剛才跑走的小夥子,是不是你的師侄?先跟我警局裡走一趟,查清楚了,有你好看!”
龍雙火漲紅了臉,吼道:“你們憑什麼抓我?”
一個男警從龍雙火的包袱裡,翻出一面八卦鏡和羅盤鈴鐺等東西來,笑道:“抓你的理由有很多。第一,你在大街上打架鬧事揚言殺人;第二,懷疑你從事封建迷信,斂財拐騙;第三,這些八卦鏡啥的都是古董,從哪來的?是不是盜墓掘墳來的?這些都是疑點,你必須跟我們走!”
龍雙火還要辯解,一輛警車呼嘯著開了過來,兩個男警左右架住了他,不由分說,把他塞上了警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丁二苗跑過巷口,聽到身後有人摔跤的聲音,接著又聽到了龍雙火和罵聲和林兮若呵斥,便知道,林兮若已經得手。
他接著往前跑了一段,躲在綠化樹的陰影裡,回頭來看,正好看到龍雙火被押上警車。
李偉年開著跑車過來,緩緩停下。丁二苗拉開車門,坐在副駕上嘆了一口氣。
“二苗哥,今晚不是兵不血刃大獲全勝嗎?怎麼還嘆氣?”李偉年開車返回如萍土菜館,一邊問道。
丁二苗瞪了李偉年一眼:“現在救出拴柱,你和綠珠稱心如意了。我以後,卻是麻煩不斷。龍雙火……雖然脾氣不好,但是畢竟是我茅山一代宗師,前輩師叔,我今晚這樣作弄他,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今晚的事,是龍雙火被自己捉弄。假如換一下,另一個人如此作弄仇三貧,恐怕天涯海角,丁二苗也不會放過對方。
綠珠忽然從李偉年懷裡鑽了出來,人一樣地坐在後座上,致歉道:“丁先生,都是綠珠無能,保護不了拴柱和康誠駱英,才給你惹來這些麻煩。”
經過一下午的休息,又有李偉年貼身暖著,綠珠已經不再那麼虛弱。現在又是深夜,龍雙火的威脅也被徹底解除。所以,綠珠才敢現身。
“綠珠,你怎麼出來了?冷不冷,我把車窗關上……”李偉年急忙道。
“她既然敢出來,肯定不怕冷了。”丁二苗斜著眼看李偉年,突然一笑:“我看你不是擔心綠珠怕冷,而是想把人家摟在懷裡一輩子吧?”
“二苗哥,我沒有……”李偉年在紅燈路口停下車,臉比紅燈還紅。
綠珠低著頭,侷促無言。
現在這麼熟了,丁二苗不葷不素的玩笑,綠珠也不反感,甚至心中還有些竊喜。李偉年這個榆木疙瘩,到現在還不承認自己就是唐致遠,也需要丁二苗這樣的玩笑,來勾動他的心。
但是丁二苗似乎能洞察綠珠的心事。
他回過頭來,看著滿臉嬌羞的綠珠說道:“綠珠,玩笑歸玩笑。但是你要記住,你和李偉年是不能在一起的。”
綠珠抬起睫毛看了丁二苗一眼,又迅速低頭,低聲道:“前世之心,死後之願。巫玉河邊苦等三百多年……還請丁先生成全。”
“不是我不成全,就算我讓你們在一起,又能如何?”丁二苗耐著性子說道:“人鬼殊途,你能盡一個妻子的義務,和李偉年圈圈叉叉嗎?”
李偉年大囧,急忙叫道:“二苗哥你不要說了!”
要不是在開車,估計李偉年早撲上來捂住丁二苗的嘴了。
綠珠卻很茫然,抬起頭,可憐巴巴地問:“什麼叫……圈圈叉叉?”
呃……原來她不知道圈圈叉叉代表什麼?丁二苗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突然忘了詞,不知道怎麼說好。
“綠珠,別聽二苗哥胡說八道,他的話不能聽!”李偉年急忙道。
“我胡說?”丁二苗突然來了火,再次側身看著綠珠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和李偉年一人一鬼,能夠享受人倫之樂嗎?閨房之樂,有甚於描眉者,知道了吧?敦倫,知道了吧?”
敦倫,過去文人用來代替夫妻之間那點事的一個名詞。敦睦夫妻之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