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場裡迎賓的美女們,一看吳昊和丁二苗凌亂的髮型和一身皺巴巴的衣服,立刻拉長了臉。
“看什麼?看我身上很髒是吧?”吳昊一瞪眼,拍了十來張大鈔在收銀臺上,道:“要是不髒,我還不來這裡了!”
那些鈔票,都是昨晚從窯廠打手那裡搜出來的,算是戰利品。
“兩位誤會了,歡迎光臨……”領班的經理見錢眼開,立刻換了一副笑臉,殷情招呼:“請問是來洗浴的吧,樓上請!要不要來一點特色服務?”
丁二苗皺眉:“洗澡還能洗出特色?”
吳昊跟著一揮手,道:“我兄弟不喜歡特色,聽到沒有?”
“是是,普通洗浴在這邊……”
單人浴池裡,丁二苗泡在熱水中,感覺渾身舒坦。
看見腰間的長鞭,丁二苗又發了一會兒呆。他把長鞭放在水裡遊動,腦海裡,又出現了自己在大殿深水裡揮鞭的場景。
但是那個場景,只是一閃而過,想要仔細理一理,卻又無從想起。
洗浴完畢,丁二苗和吳昊躺在休息間的軟鋪上休息。
吳昊跟服務員借了電話,嘰哩哇啦指手畫腳地說了一番,然後對丁二苗說道:“先吃飯,下午的時候,我兄弟們來接我。”
丁二苗點點頭,任由吳昊安排。
浴場裡,本來就提供餐飲的。服務員端來酒菜,丁二苗和吳昊,就在休息間吃飯。
飯後,吳昊口若懸河地描述他的江湖,丁二苗聽著聽著,漸漸睡了過去。
大約下午三四點,丁二苗被吳昊叫醒。
“瘋子兄弟,我弟兄們來接我們了,趕緊醒醒,跟我下樓。”
丁二苗揉了揉眼,起身,跟著吳昊下樓。
浴場大門前的馬路邊,停著一排豪車,錚明瓦亮。
豪車對面,停著一輛破舊的麵包車。
吳昊很自豪地指著麵包車,道:“兄弟,這就是你昊哥的座駕。”
“哦哦,知道了。”丁二苗瞅了一眼,這車和騙自己來窯廠的瘦猴的車一樣破舊。
看到吳昊走了出來,麵包車上跳下來一個美豔少婦,和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耗子,這些天你都哪去了?”那少婦劉海齊眉,短髮齊耳,頭頂上的頭髮染成栗子紅,眼神略帶慵懶,嘴裡叼著香菸,一臉不滿地衝吳昊嚷嚷道:
“咱們的地盤越來越小,你再不回來,我也頂不住了,打算關門大吉。”
吳昊頓顯尷尬,迎上去低聲說道:“贇媽,說過多少次了,在大眾場合下,你應該喊我老大或者昊哥。這樣的話,我才會有面子,別人才會怕我。”
那個被叫做贇媽的少婦哼了一聲,斜眼打量著丁二苗,問吳昊:“這誰呀?”
“啊,對了,忘了介紹了!”吳昊一回身,把丁二苗拉到贇媽的身邊,指著贇媽做介紹,道:
“這位是贇媽,贇,上面是文武斌的斌,下面是貝殼的貝。有文有武又有錢,貝,在過去就是錢的意思。加在一起,讀作暈,暈頭轉向的暈……再跟你解釋一下,贇媽的兒子,單名是一個贇,所以大家都叫她贇媽……”
丁二苗本來不暈,被吳昊這麼一說,有點暈了,只是點頭憨笑,嘴裡道:“贇媽好。”
贇媽打量了丁二苗半天,這才微微點頭,算是回禮。
“贇媽我再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兄弟,是我新收的……小弟。”吳昊又指著丁二苗,對贇媽做介紹:
“他……身手一流,出手勇猛,打起架來不要命,跟……瘋子一樣,就是一個拼命三郎。所以後來……大家都忘了他的本名,叫他的綽號,瘋子。現在有了他的加盟,我們賭場的地盤,會越來越大。”
贇媽不屑地一笑,坐進麵包車駕駛室,一偏頭:“上車吧,回南衝。耗子,現在別說本事不本事的,有本事,回去以後先把我們的地盤拿回來……”
“你就放心吧,贇媽!”吳昊一拍胸膛,道:
“不就是那個茹沃煥嗎?等我回去找他談談,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就吃了他的場子,還要讓他在這個地球上徹底消失!”
贇媽又是一聲冷笑,點了一顆香菸,然後戴上墨鏡,擰鑰匙、打火、打動方向盤,帶著丁二苗等人,直奔南衝市。
同來的兩個少年,坐在麵包車的最後一排,不住地獻殷勤,給吳昊敬菸點火遞飲料。
“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們的馬仔。”吳昊很大哥地指了指後座,向丁二苗介紹那兩個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