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性格倔的鄭志國卻不肯這麼做,自已手裡有武器,還要把從華夏國帶來的物資拱手讓人,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再說,這些物資也不算是他們幾個的,確切地說應該算是林沖的。鄭志國可是見識過林沖的本事,如果林沖在,別說這十幾個白人大漢了,就算再多來幾個也不是林沖的對手。
如果自已就這樣拱手把物資讓出去,回來林沖萬一發火了怎麼辦?
想到這裡,鄭志國腰桿一挺,手指微扣扳機,手槍發出了明顯的“卡”聲,有使用過武器經驗的人就會知道,只要鄭志國手指再一發力,手槍裡的子彈就會衝膛而出。
見鄭志國態度如此堅定,他隨行的葉晨、任志強和展東輝也跟著做好了射擊的最壞準備。對於航空工作人員來說,長期特殊的工作環境養成了他們的責任感和使命感,雖然身處社會秩序崩潰的末世,但一旦遇上堅定的領導者,他們的團隊精神就復甦了。
怕什麼,人死鳥朝上!這幾個人能在末世存活下來,也不是白混的,誰手裡沒有見過一點血。
出頭鳥白人大漢奧克斯沒想到這黃面板的異族人如此強硬,他原本想仗著地利和人氣,威脅鄭志國一番,然後看著他們屁滾尿流地滾蛋,但現在看樣子這群黃種人並不是那麼好威脅的。看見黃種人子彈上膛的樣子,奧克斯身後那群手下不由退了一步。
這下,從氣勢上來說,鄭志國他們人數雖少,但亡命狂徒的形象,在氣勢上就把這群白人軟蛋震住了。
奧克斯見形勢不對,他也稍稍向後退了一步,但卻並不是帶隊離開的意思,而是手一揮,“嘩啦啦”,不知道從哪冒出一群持著各式雜牌武器的人,美國人此前是武器開放的國家,因此在普通民眾手裡不乏武器:有的拿著手槍,有的端著獵槍……
但從這些武器的裝備和效能上,都是一群雜牌軍。
雖然是雜牌軍,但也架不住人多。
這下,形勢馬上得到逆轉,鄭志國他們依靠自已的精神撐起的氣場立即被這群雜牌軍給壓了下來。
“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雖然我們身處異國,但也不能丟了我們華夏人的氣節。”
鄭志國輕聲而又慎重地對身後其它三人說。他現在惟一希望的就是林沖能夠出現。但現在看來,箭在統上,奇蹟是不可能發生了。
隨著雙方對峙的升級,機場大廳裡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空氣緊張得好象擦一根火柴就能燃燒起來。
這時候,雙方開火的狀態已經迫在眉睫。鄭志國只覺得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滴往下流,在他的眉毛上聚住,然後又往下滴,直接滾落到眼睛裡,刺激得他眼睛生疼,但此時他卻連眼也不敢眨一下。
“碰”,一聲脆響,事實上,這是白人陣營裡不知道哪個小弟把懷裡的溜溜球不小心弄掉在了地上。不過,這一聲響卻象是個訊號,所有人緊崩的神經都被這個聲音給引爆了。
同一個時間,對峙的雙方同時開火,子彈出膛……眼見就要血濺五步了……
這機場毫無遮蔽,雙方一開槍,肯定就要死人,白人大漢奧克斯其實也不願意看到這種場面出現,見雙方都真開了火,他也傻了眼。
子彈打在身上,會不會疼呢?鄭志國的腦海裡恍惚掠過一個畫面。他知道,下一秒子彈就會鑽進他的身體裡,自已就此要與這個世界告別了。
生命如此美好,雖然這是個喪屍橫行的世界,但惟其如此,生存的的意義才突顯出來。鄭志國這一刻對自已的生命突然有無限地留戀,但一切都無可逆轉了。鄭志國閉上眼睛,等待終結生命子彈的到來。
如果和一個美女在壁爐邊閒談一小時,會覺得時間飛逝,一小時就象一分鐘;而和一個醜漢共處一室,會覺得時間難熬,一小時象是一年。據說,這就是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不過,鄭志國覺得等待子彈進入身體的這一秒鐘雖然漫長,但也太過於漫長了吧?在他的意識裡,這一秒足足有一分鐘那麼長,再爛的槍、再慢的子彈也早該打入身體裡了。
“叮叮叮叮”,鄭志國聽見一陣金屬落地的地聲音,他睜開眼睛一看,不由得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只見機場大廳的地上,他們和白人搶劫團之間的空地上,落下了一片子彈,應該就是剛才雙方射出的那些子彈。
原來這些子彈沒有打進身體裡,都被一種莫名的力量阻擋住,掉到了地上。
是誰,有這樣超常的能力?
鄭志國眼睛一亮,看到站在中間那個高大健碩的大漢,神色立即明朗了起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