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我沒必要為了他們揪住他不放,反而讓自己陷入泥淖。
我說:“你能殺他們,就有可能害我們。”
他說:“我說過了,你可以得到30萬,如果你繼續迫害我,我絕不會坐以待斃。你知道,我的智商在你之上。而且我相信,你們團隊這些人都不是白痴,他們都是正義的,包括張回。”
張回靜靜地聽著,似乎在判斷我和他究竟誰在撒謊。
布布在後面按喇叭了,她在提示我停車。
我把車停下來。
後面的車都停下來。
所有人都下了車。
布布說:“你是不是找不到了?”
我說:“好像不是這個地方……”
白欣欣說:“天眼看要黑了,周作家,你要把我們帶到哪兒?布布,我們回去吧!”
我當然不甘心,從車上拿出望遠鏡,四下觀望。
布布說:“周老大,我們回去。”
我說:“慢!”
關鍵時刻,我看到了那輛車!白色的,它靜靜地趴在荒野上,就像一條小小的蟲子。難道它慢慢爬著換了位置?
我把望遠鏡遞給布布,說:“你看,在那兒!”
布布很不信任地接過望遠鏡,朝我指的方向看了看,喃喃地說:“真的有一輛車……”
我說:“走,你們跟著我!”
然後,我上了車,繼續朝前開。
我從後視鏡看了看李兆,他有些不自信地看了看我,說:“你看到什麼了?”
我說:“米豆。勺子。大物。”
他把目光避開我,低聲說:“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這些人都是誰。”
這個人的心理素質太強了,就像淖爾腳掌上的老繭。
我們離望遠鏡中的那輛車越來越近了。
我的心再次跌入深谷。
四周依然是板結的鹽殼,並不見大片的軟沙子,跟我發現那三具死屍的地貌很不一樣。難道前面是另外一輛被廢棄的車?
我們終於接近了那輛車,沒錯兒,它根本不是什麼切諾基,而是一輛半舊的封閉小貨車!
我們在離它幾十米遠的地方停下來。
大家下車之後,布布問:“是這輛車嗎?”
我搖了搖頭。
她有些詫異:“那這輛車是怎麼回事?”
我說:“我哪知道。”
小貨車也是白色的,新G牌照,應該是新疆西北邊界塔城的車,塔城與哈薩克共和國接壤。集裝箱封閉得嚴嚴實實,車尾兩扇對開門,豎著兩根粗壯的鋼管,之間有個金屬閂,沒上鎖。
小貨車的車廂上貼著四個紅色大字,觸目驚心——危險貨物。
白欣欣慢慢走了過去。
我們幾個人緊緊盯著那扇門。
我再一次把手****了口袋,抓住了那把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七七式手槍。
風突然就大了。
我發現,車廂上那幾個紅色大字粘得並不牢固,個別筆劃翹起來,被風吹得啪啦啪啦響。
忽然,“貨”字上的“亻”首先被刮掉了,在半空中飛了一陣兒,掉在了鹽殼上。接著,“七”字也被刮掉了,直接掉在了地上。最後,“貝”字上半截也被刮掉了,飛走,然後掉在了地上,只剩下了一個“人”字……
就是說,現在這輛封閉式小貨車上的四個字變成了“危險人物”!
我突然喊道:“白欣欣,慢!……”
已經晚了,白欣欣已經拉開了集裝箱那兩扇沉重的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