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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要不要給他刻上個名字?”

我說:“這個人一直在撒謊,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叫什麼,算了,立個無字碑吧。”

就像是天意,布布拉來一塊墓碑,沒刻名字,來到羅布泊之後,她卻聽說他老公有可能還活著。結果,李兆死了。沒人知道他真名叫什麼,可能叫李樺,可能叫李兆,可能叫錢立民,可能叫吳易沙……只能立個無字碑。

墓坑填平之後,布布拿來一瓶礦泉水,默默地擺在了李兆的墓碑前。

然後,大家紛紛上車,離開。

車上沒了李兆,只剩下我和漿汁兒了,陡然顯得空了很多。

漿汁兒表情黯淡地說:“我覺得我們會一個接一個地死掉……”

我說:“純屬胡扯!”

漿汁兒說:“你和孟小帥穿一條褲子。”

我說:“我和她穿一條褲子?”

漿汁兒說:“你們說的話都一模一樣。好吧,我胡扯。”

我發現,漿汁兒總是時不時地朝後座看一眼。

我說:“你是不是害怕?”

漿汁兒說:“你是暗示我換車吧?”

我說:“要不,你開車,我去後座上躺著睡覺。”

她說:“算了,剛剛死過人,你不嫌晦氣呀?”

停了停,她說:“我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怎麼會為了那個忘恩負義的人,竟然跑到了羅布泊!”

我說:“狂熱唄。”

她說:“你說愛情和生命哪個大?”

我說:“生命大。”

她說:“那為了愛情付出生命的人,都是不值得的?”

我說:“當然不是。”

她說:“那就是愛情大。”

我說:“愛情大。”

她說:“你怎麼總是自相矛盾啊!你說愛情大,那麼如果有個女孩,為了愛情準備付出生命,你不會覺得她蠢,對嗎?可是,你說過我蠢!”

我說:“生命和愛情哪個大,這個問題本身就是錯的。其實,它們的關係是這樣的,生命就像大地,愛情就是大地上的花草。如果沒有大地,根本不可能有花草。如果沒有花草,大地就會變得毫無生機。”

漿汁兒說:“你跟他一樣能說會道,都不是好東西。”她說的他就是指吳珉。

聊起了愛情,似乎暫時趕走了死亡的恐懼。

我們走了一個多鐘頭,地面的起伏終於變得平緩了,沙土越來越軟。

走著走著,白欣欣突然在後面使勁按起了喇叭。

我趕緊把車停下來。

徐爾戈跑過來,對我喊道:“房車上的電視自己開啟了!”

我趕緊問:“收到訊號了?”

徐爾戈說:“出影象了!你快來看看!”

白欣欣的車載電視出影象了!

死氣沉沉的荒漠陡然出現了希望!

我立刻跳下車,朝房車跑過去。

說不定,電視正在播放旅遊衛視的新聞,講述我們11人進入羅布泊之後,跟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絡,已經過去了8天……

能收到電視訊號,就說明我們已經離開了那片可惡的磁場,離開了夢魘般的迷魂地,甚至瞎貓撞上死耗子,已經接近了羅布泊的邊緣!

漿汁兒也跟著我跑來了。

我,漿汁兒,白欣欣,徐爾戈,號外,房車上總共5個人。

我死死盯住了螢幕。

螢幕上只有畫面,並沒有臺標,畫面是一片鹽殼之地,俯瞰角度,應該是從天上拍的,灰茫茫的荒漠上,像蟲子一樣爬行著五輛車——

第一輛是綠色的切諾基。

第二輛是黑色的三菱帕傑羅。

第三輛是粉色的悍馬。

第四輛是天藍色的房車。

第五輛是白色的路虎衛士。

當我確定這是我們的車隊之後,頓時如同五雷轟頂!

難道有人在記錄我們一路的行程???

第54章詭異的電視在播放我們的一舉一動……

大家都驚呆了。

我低聲問:“剛才你們看到什麼了?”

白欣欣說:“我們走過那個木牌了,你不讓我帶走。”

他說的是那個寫著古佉盧文的木牌。看來,錄影是從我們走過那個木牌開始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一天應該是4月23日。

五輛車一路爬行,鏡頭在高空緊緊跟隨。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