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外頭,已經腐爛,不知道廢棄多少年了。
我把車停下來。
後面的車先後趕到,都停了下來。大家下車,紛紛跑向水邊。衝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兩個女孩子——孟小帥和漿汁兒。
這個湖大約3平方公里,不知深淺。我捧起一捧,嚐了一口,竟然是淡的!
我想起出發前,看過一個資料,中國的土壤地理專家,曾經在羅布泊乾涸的湖盆挖掘了14個土壤剖面,發現1米至1。3米深的地方,有灰黑色淤泥層,那是五千年至六千年前有機物質的沉積,證明了那時候的羅布泊是一個淡水湖。
這個湖是怎麼回事?
暴雨形成的?
我想起了俄國的普爾熱瓦爾斯基,他1883至1885年,從恰克圖出發,取道庫倫到達西寧,1884年離開西寧,經過柴達木,越過阿爾金山,來到羅布泊。他走訪了湖濱各個村落,這樣記述:……他們不從事農業生產,也不經營畜牧業,祖祖輩輩以打漁為生,把撈到的魚拿到庫爾勒賣掉。他們用天鵝的羽毛做大衣,用羅布麻織布……
重要的是,普爾熱瓦爾斯基說,羅布泊是個淡水湖。
後來,其他學者紛紛反駁,認為他看到的不是真正的羅布泊,而是塔里木河下游水系的另一個湖泊……
難道,我們面前的是另一個湖泊?
我們團隊中沒有地質專家,無法搞清楚。
在一切生命絕跡的羅布泊,發現了水,這是震驚世界的奇蹟。而我們發現的又是一個淡水湖,這就更神奇了。
孟小帥捧起湖裡的水,朝漿汁兒身上潑,鬧成一團。四眼已經衝進去了,它竟然遊得很好。
很多人都拿出了廢棄多日的手機,啪啦啪啦拍照。
也許,我們走出羅布泊之後,再也找不到這個地方了,也沒人會相信我們真的找到了水,他們會說,我們出現幻覺了,或者看到了海市蜃樓,那麼這些照片可以作證,狗不可能在海市蜃樓裡游泳。
我四下看了看,那些植物茂密,似乎為了遮擋這個湖不被人發現,有直挺挺的鹽角草,開著粉紅花的羅布麻,灰綠色的叉枝鴉蔥,白色的蘆葦,類似仙人掌的鹽節木,頗像紅薯的不老藥,還有星星點點的野菊花……
孟小帥跑過來,說:“周老大,我可以下去游泳嗎?”
我搖了搖頭。
她說:“為什麼!”
我說:“我們都不知道這個湖到底有多深……”
她說:“我在體育館有深水證的!”
我說:“如果裡面有淤泥或者水草,那是要命的。”
她說:“我又不潛游,就在水面遊一會兒。”
我說:“假如有水怪呢?”
她一下就不說話了。
魏早走過來了,他說:“周老大,我水性沒問題,我先下去看看,我們怎麼也要了解一下這個湖。”
我萬萬沒想到,魏早竟然在這個湖底發現了“雙魚玉佩”的標誌……
第75章雙魚玉佩真的出現了……
下水前,我對魏早說:“這個湖的出現很奇怪,我建議給你係上繩子。”
他說:“行。”
接著,他就甩掉了上衣,脫掉了鞋子和褲子,只剩下一條褲衩。這小子當過幾年兵,身體並不怎麼強壯,沒肌肉。
章回和白欣欣拿來了繩子,系在了他的腰上。
他笑著說:“我在幼兒園的時候學游泳,我爸就是這麼拴著我的。”